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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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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儿回屋不见沈策,想着可能在书房,可是去了书房也不见人影。

啧,出去了?不是说没什么事吗。江榆儿许是因为头疼的缘故,开始变得暴躁。

“大奶奶安。”有侍女路过书房门口,恰好遇上出来的江榆儿。

江榆儿臭着脸,轻叹了声,“你们忙你们的去。”

“等等,你们知道沈大人去哪了吗。”

“回大奶奶的话,大公子刚才急匆匆出去,上了宫里的车。”

江榆儿皱起眉头,沈策不是说忙完了吗,是宫里头出事……

容妃有孕的剧情是为了带出李舟,李舟是孩子的父亲——江榆儿想起来了,容妃怕东窗事发便故意打掉,李舟知道孩子没了去质问容妃。容妃哭得梨花带雨,柔弱不能自理,说是那个太医用错了药才害得小产。李舟知道后,将那太医全家杀干净了。

原本那个太医就是个不知名炮灰,现在成了沈策?不是,他再怎么说也是女主哥哥,戏份不少,不能死这么早才对,况且男女主还在沈府。

江榆儿有点猜不准,万一入宫是给容妃看诊,没有主角光环的沈策怕是要死定了。

“冬雪,备马。”

冬雪看姑娘心乱如麻,不住担忧,“姑娘,你教奴婢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江榆儿沉默了,她这辈子都秉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处事原则。沈策出事,她提前跑就好了……这样做,江家会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大哥怎么办。

这不是闲事,不是单单为了沈策,江榆儿把自己说服。

“骑马更快。”

冬雪跟上姑娘的脚步,既然姑娘坚持要做,那一定是有道理的。

天色暗沉,黑压压的一片,一条橙红色的线被压的喘不过来。

江榆儿身披黑色大氅,头戴风帽,骑在黑马之上。

冬雪亦是跟随其后,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宫门口。

江榆儿下马后心急如焚,将手上缰绳扔到冬雪手中,她跑不起来,快步走着。

冬雪将马匹交给守门的侍卫,报上家名,随后跟上江榆儿。

“夫人,慢点走。”

江榆儿头好痛,她一个心七上八下,脑子里不断猜测头疼的原因。是因为剧情改变了?沈策成了早死的炮灰?还是因为这些天对崔言的苛待?

江榆儿呼吸急促,她沿着高耸入云的宫墙,望着前边一直望不到头。

太医院在皇城之外,西边方向,距宫门约三里,甬道非圣命不可驾车架马而行。

“夫人,奴跑去找姑爷。”冬雪来不及撒腿,江榆儿一把抓住她,“这里不可跑,我身边也需要个人看着。”

江榆儿深吸一口气,抬脚接着走。

好不容易到了太医院,门确实紧紧关着。江榆儿上前去敲,久久不得回应。

太医院不可能没人,怎么会没人搭理。

天色已晚,城墙之上点亮灯火,寂静冷清的太医院只响起叩叩--的敲门声。

“你是哪个宫的。”是一个细眼长脸的青年开的门,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夫人。

不太像宫里人。

“……我是沈家新妇,因家中出了事故特来寻沈太医。”江榆儿面色有些白,没有血色的唇犹豫了一下,说了些不存在的事。

“沈太医啊……”青年似在想,可眼睛却一直盯着江榆儿,“啊哈,你就是那和沈夫人啊。”他的语气轻浮,表情猥琐。

江榆儿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个人听过谣言,还有他和沈策不对付。

“我是来找沈太医的。”江榆儿的语气不动神色强硬起来。

“好好好,找沈太医。”青年笑笑的,目光明晃晃落在江榆儿的小腹上,因为大氅挡着的缘故,青年看不太清楚,“沈夫人,你这还是前三个月吧,这个不能乱跑。”

“沈策在不在。”江榆儿臭着脸,心里在不停爆脏话,这傻*是不是听不懂人话,眉毛下边两条线还挺灵活一点不老实&*#-%*……

“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去瞧瞧,您啊就好好等着。”青年笑着要关门,啪的一声,冬雪拉住门。

“不劳烦您了,我自己进来找。”

冬雪顶开青年,把门打开,江榆儿提裙跨过门槛,看都不看青年。

不喜欢和外边接触太多就是因为人多了,傻*也就多了。

太医院对于江榆儿来说不算太陌生,记不清楚是哪一次,为了给崔言求药莽撞闯进太医院。

那一次,她给侍卫拖出去,一路拖到了西宫门,路上眼睛有千百双,都在看她。

江榆儿不是没有羞耻心,不是真的不怕死。

往事不堪回首,人要往前看,往前走,这样才会有出路。

江榆儿闯入太医院,将各院都找了个遍就是不见沈策。

那个青年一直跟在江榆儿后边,破口要赶她出去,说她一介妇人不能进到这种地方,还是孕妇更不能进来,会给太医院招来邪祟。

江榆儿找不到沈策,心烦意乱,这偌大的太医院怎么就只有这个傻*。

“闭嘴。”江榆儿怒瞪他一眼,“沈策不在这我自己会走。”

江榆儿走出太医院的时候,身后的青年依旧不停嘴,“你一介女流,不守贞洁,如今还不守规矩,沈太医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江榆儿抬起的脚收回来,侧过身,眼神若刀,刺向青年。难怪那么讨人厌,原来这个青年是之后给崔言当狗腿的机灵鬼啊。

出身奴隶,靠着骗女人往上边爬,走到太医院是卖了那姑娘一家得来的。难怪能和崔言走到一起,原来是一路货色。

江榆儿冲那青年一笑,笑中尽是轻蔑,“总是说我是个女人多么肮脏低贱,可是孙无,你怎么走到这的是不是忘记了。”

孙无整个人打了个冷颤,这个贱人怎么知道他的,之前的事情都处理好了,这贱人定是在诈他。

“沈夫人不检点就算了,说话也跟沈太医一样,张口就来。”孙无笑眯眯的眼睛,里边是戏谑,以及一丝慌乱。

江榆儿不知为什么,刚刚被这傻*说了那么多只是烦躁,可是他说沈策的时候,自己有一种想要冲过去给他一脚的冲动。

“柳家的姑娘真是眼瞎,看上你这么个不仁不义的人渣。”江榆儿咬牙切齿,快步上前随心而动,朝孙无裆部踢了一脚。

孙无瞬间疼得缩成一团,双腿止不住哆嗦。

“你,你这个贱人!”他浑身泄力,说话都说不清楚,江榆儿呵呵笑了一声,居高临下看着他,“我就是将你打残你也不敢找我什么事,就你那些破事,无需我出手就会有人要你的命。”

孙无眦目无言,怒气无处撒憋在胸口,分明都清理干净了,这贱人怎么知道的。

艹,女人就是好,嫁个当官的就是官太太能耍威风。

“还在骂我,”江榆儿看他不服气的眼神于是又踢了一脚,“冬雪,你打吧,我走得慢先出去。”

冬雪璨然一笑,早就看这什么孙无不顺眼了。

江榆儿出了太医院,没戴帽子,在冷风中渐渐冷静下来。

太医院的人都不在,所以不一定是沈策给容妃看病抓药……

面前有一行人走来,身上穿着太医院的服饰,江榆儿立马快步上前。

“各位大人可是太医院的。”

为首的老人将江榆儿上下打量一番,“你是?”

“我是沈家新妇,因家中出了事故特来寻沈策。”江榆儿看着这群人衣冠楚楚,长相慈祥,应该不会是孙无那类货色。

谁知老人一听江榆儿身份眼神就变了,变得深沉带着审判的味道。其他太医也跟着一起,好像江榆儿此刻穿着囚服,是刚刚越狱出来的罪人。

江榆儿怔愣住,眼神从期盼到失望再到气愤,“何故如此看我。”

“沈夫人,你这样不识大体沈大人怕是要吃很多苦头。”老人道。

江榆儿笑起来,蹙着眉,看着眼前穿着红色太医服饰的各位大人,“心脏的人自然看什么都脏。”

她不掩饰心中的愤怒,在这个世界江榆儿早已经厌倦这些嘴脸,反正她不会连累任何人。

她一个人,坦荡荡。

“你!你这不知廉耻的妇人。”

“怎么,又要我婚前失贞说事?你没母亲吗?你不是人生的吗?还是说你羡慕我能生孩子。”江榆儿一口气怼得老人气吁吁,脸都气成了猪肝色。

“一个个都跟听不懂人说话一样。”江榆儿翻个白眼继续往前边走。

彼时冬雪已经跟上。

“沈夫人且慢。”其中一个太医转身追上江榆儿,是王太医,王如立,沈策旧交。

江榆儿不认识他,还以为他要来说些什么难听话,也就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在下知道沈大人在哪。”王太医一脸老实相,眉眼温顺,看上去平易近人。

“他在哪。”江榆儿脸色稍稍缓和,但仍抱着戒备。

“沈大人去给容妃娘娘保胎,现在还在宫里。”王太医道。

“容妃。”江榆儿嘴里呢喃,再看王太医时脸上有些歉意,“方才失礼,还望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无碍。”王太医讪讪一笑,“不知沈夫人家中出了什么事,若是需要帮忙可来找在下,在下定竭尽所能。”

“大人有心了,不知大人如何称呼。”江榆儿问。

“在下姓王,孟咸人。”

“原来是王大人。”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江榆儿准备回去,打算收拾包袱,以防万一。

却在西门宫口遇见出来的太监宫女,听见他们说容妃宫里的奴婢今夜凶险。

江榆儿眉心紧锁,头疼未止,又添新愁。

江榆儿走路都有点晃,她开始想这几日都做了什么——就是过着寻常日子罢了。

怎么突然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江榆儿往前走着,走着走着停下来,她不太确定往前迈那只脚才是对的。

“夫人?”

这一声很意外,江榆儿听见了猛然抬头,看见背着药箱的沈策。

沈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江榆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她来这做什么,崔言又不在这。

砰砰砰--

心脏快到要炸开,江榆儿为什么冲向他,为什么冲到他怀里,为什么抱他抱得这么紧。

沈策自诩聪明,但是现在看来是错了,他笨的不行,解不开脑子里一个又一个为什么。

“沈策。”江榆儿紧紧抱着,她想让大脑放空,然后什么也不去想。

沈策抱住江榆儿将她圈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背,问她,“是在府里待着太闷了吗。”

“不是。”

“那是因为想我了吗。”

“想。”江榆儿抬头,对上沈策亮亮的眼睛,“想你身上好闻的味道。”

“沈策,我头疼。”

“之后我一直在你身边。”

“你今早才说这三日与我在一块。”江榆儿呵一声。

沈策尴尬笑笑,“这是宫里出了点事。”

“不过,要一直在这里抱吗?”

江榆儿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在哪,身边有谁。

“赶紧回去。”江榆儿推开沈策往前边走,走了两步停下来,“你能回去吧。”

“能。”沈策走到江榆儿身边,江榆儿整个人安静下来,脑袋终于属于她自己。

回去之后,江榆儿一边脱身上的大氅一边问沈策容妃怎么样了。

“容妃娘娘的胎没什么事。”

“那捉药的是不是你。”江榆儿又问。

“我只负责开方子,其他的不归我管。”

江榆儿将大氅放到屏风上边,若有所思,纠结再三对沈策道:“你要不休了我吧。”

“??”沈策惊诧地看着江榆儿,坐立难安,“为什么。”

“我去太医院找你了。”江榆儿回想自己逞口舌之快的每个瞬间,都很爽,不后悔。

江榆儿对上沈策不理解的双眼,深呼一口气,将来龙去脉一并说出来。

“所以,你要在太医院接着混下去就把我休了。”

“以后别用这种事情来吓我。”沈策松了一口气,“你说的也都没错,我要是休了你岂不是跟他们是一类人。”

“但是你还要在那上班,你不是很喜欢当太医吗。”江榆儿不解,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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