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大到四星级酒店,小到民宿旅馆应有尽有,钟令随便找了家外观大堂装修看着还不错的小酒店暂时先开了三天房,
他拿着房卡上楼开门,很简单普通的单人标间,但环境卫生很干净,应有尽有,也很通风。
徐思白跟着他进门,打量完屋内后忽然问:“你这么早回来就是为了来实习?”
“是啊。”
“然后在离公司五公里远的地方住酒店,自己倒贴钱上班。”徐思白淡淡陈述。
“……”钟令很轻地啧了下,站在窗边打量外头的景色,正色道,“实习不在乎钱多钱少,重要的是能学习到很多东西。”
“我是不是该让我爸给你涨点实习工资?”徐思白脚步很轻,悄无声息地从身后贴了上来,在他耳边低声说,“至少能覆盖你住一周酒店的费用。”
钟令耳廓发痒,在他的禁锢中勉强转了个身,和徐思白面对面:“你爸应该不负责一个实习生的工资多少。”
徐思白轻笑一声,放开了压在他身上的手,然后转身走到自己背包前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
“你这是干嘛?”钟令愣住。
“开学作业,”徐思白晃了晃,“还没做完,最迟后天就要交。”
徐思白说的开学作业不止一个,包括不同课程的老师布置的五千字理论分析、短片视频和假期实践。
钟令没想到徐思白看着品学兼优我爱学习的模样,居然能欠这么多作业。
其实徐思白做起来很快,主要是他很熟练,五千字的理论小论文他能洋洋洒洒不卡壳,钟令围观了一会后觉得他可能纯粹就是懒得做。
他洗完澡换上睡衣,半天下来徐思白已经只剩一个社会实践报告,擦完头发后钟令趴在床上拿出手机随便开了个游戏视频,自己也不玩,就是看一会。
余光瞥见徐思白活动了一下脖子,他抬眸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随口问道:“十点半了,要回去了吗?”
“不回。”徐思白神色坦然地望着他,“我可以在这睡吗?”
徐思白不是第一次这样问,他问这种问题的时候总是一副理所当然一本正经的模样。钟令曾分析过,可能是因为他的长相气质太过矜傲,说话又很直白,看起来就很理直气壮,让人觉得他只是单纯的想睡觉,没有其他心思。
徐思白有没有别的心思他不知道,但早在看徐思白一直做作业时钟令那点心猿意马的歪心思就全给看没了。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在酒店总比在宿舍方便,他拍了拍床上的空地:“可以啊。”
钟令靠在床头捧着手机继续看视频,徐思白洗完澡出来就是钟令一副神色淡然盯着手机的模样:“你在看什么,感觉你晚上一直在看。”
“游戏视频啊,”钟令头也不抬,“有时候自己懒得玩就看一下。”
“好看吗?”
“还行吧。”钟令评价一般般,说着随意撩起一眼,眸光落在徐思白身上时顿了顿。
徐思白今天来接他时除了人什么也没带,刚才洗澡后换上的T恤运动长裤都是钟令的。
两个人身材身高差不多,钟令的衣服他穿上也很合身。
很简单的T恤长裤,松松垮垮没什么版型,钟令自己平时穿着也没什么感觉,但穿在徐思白身上钟令便忍不住多看两眼,莫名觉得有点好看。
喉结很轻地咽了一下,钟令移开目光,把手机放在床头:“你洗完啦,洗完就睡吧,我明天还要早起。”
酒店的床比宿舍宽敞很多,两个人躺着还有空余。
徐思白上床后把灯都关了,转瞬之间室内陷入短暂的黑暗,少顷后钟令慢慢适应,能看清一些屋内的大致布局。
两人安静了片刻,徐思白忽然翻了个身,侧躺面对他,声音温和:“我想起来,你是不是只订了三天房。”
“嗯。”钟令平躺着,没懂他怎么突然说这个了。
下一刻徐思白就给他解惑:“学校宿舍不是一周后才开门吗,怎么才订三天?”
“……”
徐思白枕着头看了他一会,仿佛在深思熟虑什么东西。良久后,徐思白慢慢凑近他,羽毛似的嗓音在他耳边隔靴搔痒:“你好像也睡不着,那我们……做点晚上该做的事可以吗?”
钟令眼睫轻颤,盖在被子里的手紧了紧。
“可以亲一下吗?”
钟令还是不答。
见他不出声,徐思白也不急,叹了声气:“今天做了一天作业。”
钟令心说又不是我让你做作业的,我不也看你做了一天作业吗?!
他平躺在床,两眼看天,只听见徐思白又是幽幽一声叹息。
钟令磨了磨牙,僵持片刻后终于放弃挣扎:“我又没说不亲,你摆出这么委屈的样子干嘛,你人过来点!”
下一瞬,徐思白从善如流地靠近他,笑着贴近。
这一回的亲吻彼此配合、专注而投入,感受着对方唇间柔软的热度和交错的呼吸,舌尖倏然传来一片热意……
徐思白伸出舌头从他唇缝扫过,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欺身压到了钟令身上,成功激起脊背一片战栗。
这个姿势和当初在宿舍时如出一辙,仿佛是在完成当时没继续的事。
钟令搂着徐思白肩背的手不禁收紧,不由自主地顺着他那条骨感的脊背一点一点往下按,按得徐思白浑身酥麻。
视觉变暗,听觉放大,每一丝动作仿佛都被放大十倍百倍,提醒着他们着这房间内灼热独属于彼此的亲密无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思白终于不堪忍受地按住钟令在自己背上来回作乱的手,松开钟令被他亲得发红的嘴唇,埋在钟令脖颈间,低着头慢慢喘息:“等一会……先等一会。”
两人衣料薄,身体紧紧相贴,稍一动作就能感受到对方,钟令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
他大口喘气,抬眼望天花板,慢慢平息刚才的燥热。
好一会后,他没被按住的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徐思白的肩,安抚似的,又觉得有些好笑:“哎你怎么,亲一会就这么……容易有反应啊。”
“……你不也差不多。”
钟令不说话了。
对他的调侃徐思白不置可否,倏地发狠似的在钟令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你咬我干嘛?!”
他辗转厮磨好几下,借着隐约的光线看见钟令脖子上成功被自己弄出了红痕,徐思白心满意足地笑了下,声音闷闷的:“不知道,可能亲自己喜欢的人就会容易有反应吧。”
钟令一时无话,垂眸看着徐思白在自己颈间安静地调整呼吸,好半晌后,微微偏头在徐思白颈侧亲了亲。
他心说,我也很喜欢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