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你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

哥谭飘起了小雨。

站在窗边，约翰回身看向站在办公桌前的人，透过窗户的亮光让他的脸分成明暗两个部分。

“我需要解释。”

对方也缓缓上前，却是一道寒光闪过，匕首落在约翰脚边，而对方也倒在地上。

“威利斯。”

约翰看向地上的人缓缓说道。

“哈……”威利斯起身擦去嘴角的一丝鲜血，与约翰对上视线，“是我。”

“刺客联盟。”约翰看着威利斯笃定地说道。

天空闪过一道闪电，照亮对方灰白的脸色。

“那些孩子呢？”约翰步步紧逼。

“卖了，或者死了，我不知道。”威利斯说得轻飘飘，让约翰一拳砸在他脸上，握着他的领子将他提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凯瑟琳？有没有想过杰森？你这样做，让他们怎么办？”

威利斯微不可察顿了一下，“我不在乎，我就是要钱——”

约翰一脚踹在他下三路。

“这是你说的话，你记住。”

想到凯瑟琳莫名的忙碌，又想起威利斯对杰森不闻不问，约翰简直就想直接杀了他，但他不能。

威利斯可以抛下不认，但凯瑟琳呢？杰森呢？

一个没有过错的丈夫，一个算得上慈爱、甚至正义的父亲。

约翰不能抛开他们去处置威利斯。

正如他一直说的，他不是杰森的父亲，他也取代不了杰森的父亲。

以及……约翰看向档案上另一个女人的资料。

真是一笔烂账。

而听着隔壁传来宴会的乐声约翰闭上了眼，是一首摇滚乐。

随着雨声落在窗户上的滴答声渐渐放大，屋内只剩下威利斯沉重的喘息。

无论真心假意，威利斯回不了头。

他已经将灵魂出卖给刺客联盟。

为了消灭堕落的城市？约翰想起刺客联盟的资料。

那么看是他们自己先消失，还是哥谭先消失。

一张与塔利亚相似却又不同的女人照片被约翰扔到火里。

威利斯被卡尔文扔出哥谭，失去了所有身份证明。

而凯瑟琳从角落走出来。

“以后就没有威利斯了，威利斯死在刺客联盟手下。”

约翰头也不抬地开口。

“抱歉，谢谢。”凯瑟琳似乎还有些恍惚，但就像她当初义无反顾与威利斯逃到犯罪巷，一切都没有回头路。

“和你们无关，一切照旧，威利斯的抚恤款会打到你卡里。”约翰感觉自己许久没犯的烟瘾又有些上头，将那个女人的资料交给她，“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威利斯自己也不清楚，但我想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凯瑟琳看着资料上的女人，有点惊讶，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女人的直觉。

约翰不想再谈，“回去吧，杰森很想你。”

看着凯瑟琳离开，约翰点了一支烟，看着它逐渐燃尽。

“你很难过。”随着室内灯光大亮，约翰看向来人。

“说不上难过，个人都有自己命运而已。”将烟嘴扔到垃圾桶，打开空气进化器，“我不可能改变所有人命运，能做的只有给他们选择。”

“他可能是不得已……”约翰抬手制止了对方，“选了就是选了，千万般无奈也没有意义。”

“我知道你担心，但的确没什么，我和他们只是利益促成的关系。”约翰回想着过去，“一开始他便只是想用我脱罪，而之后组织一堆烂摊子，他只能和我站在一起。利滚而来，利尽而散，意料之中。”

“如果毫无感情，他不会把妻儿托付给你。”布鲁斯直接点出这点。

“或许？”约翰给布鲁斯倒了一杯水，“一切都过去了。”

“还有那么多人站在你身后。”

“我知道——”约翰将水杯按在桌子上，“我只是想静静，布鲁斯，我只是想静静。”

“稻草人得到了那群孩子，而小丑突然返水，他的计划估计会提前。”约翰将一沓资料递给布鲁斯，“刺客联盟最近在城里安装炸弹。”

布鲁斯翻阅着资料点点头，“最近哥谭有另一股势力。”

“我知道，不必管，那是有人来清帐了。”

布鲁斯没有再开口，约翰也没有再说什么。

而另一边，塔利亚的据点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亲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