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最害怕的是被遗忘。

阿卡姆的警钟久违地响起，带起约翰身体隐隐的幻痛。

小丑逃出来了，还释放了阿卡姆里所有的罪犯。

约翰当即准备发布戒严。然后，他的后腰就抵上了一把手枪。

对方显然有些急不可耐，“都怪你！我才是秘书长！没人能和我抢！”

是兰伯特，但他并不是一个暴躁易怒的人，更何况这样歇斯底里，除非——

他接触到了其他人。

小丑？稻草人？又或者是其他有心之人？

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像缠在一起的毛线，约翰无暇思考，他得赶快脱身。

“事实证明，你什么都不是——”随即窗户传来巨响，约翰趁机一个翻滚藏在沙发椅背之后，躲开对方射出的子弹。

昨天自己感觉不对，将卡尔文调了回来。

“M9？不错的选择。”卡尔文将兰伯特摁在地上，对他的枪颇为赞赏，而突然对方抽搐起来，仿佛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

那张脸已经萎缩干瘪，金色的头发也稀疏无几，与《呐喊》那幅画中的人物相差无几。

约翰忽然想到了什么，“离他远点——”，只见地上的人张开大嘴直接向卡尔文扑了过去，卡尔文收到提示，一个侧手翻，避开了攻击。

而卡尔文原地的桌子上多了一道缺口，而木屑从他嘴边纷然散落。

该死——

约翰看向身后窗户外的大水池，之前自己还吐槽过他的华而不实，现在看来是先辈的经验之谈。

既然现在连市政府都有袭击，那么哥谭街头应该已经乱起来了。

至少，孩子们现在不在这里。

“走，去GCPD——”说着，约翰直接冲破窗户跳入水池，隐约间看到了一片红色的衣角。

另一边，贝恩冲进学校。孩子们一哄而散立刻跑进教学楼，只有一个小姑娘因为太瘦小被落在最后，更糟糕的是刚才的拥挤扭伤了她的脚踝。

千钧一发之际，罗宾出现了——

严格来说，是两个罗宾。

他们一个冲到贝恩前扰乱视线，试图将对方引出校园，而另一个则趁机抱起小女孩将她送到老师身边，然后回到战场帮助另一个罗宾。

即使受过训练，以两个小孩的能力打败毒液药剂加成的贝恩显然也是天方夜谭。

更何况其中一个显然缺乏必要的训练。

贝恩直接抓住两个罗宾，在场的人都闭上了眼睛。

然而只听到一声过分沉闷的落地声。

“是杀手鳄——”

不知谁惊呼一声，大家睁开眼。只见原本胜券在握的贝恩被摔在地上，而罗宾们显然没有放下防备，两人维持着攻击的姿态看着半路闯入的杀手鳄。

杀手鳄则表现出超乎意料的冷静，扭头看了一眼教学楼，然后就抛开两位罗宾和贝恩扭打在一起。

其中一位罗宾很快反应过来，拉着另一位罗宾跑进教学楼开始疏导人群前往安全的地方。

无论是不是恶意，现在是转移的最好时机。

而在韦恩塔之上，蝙蝠侠看向逆光聘聘袅袅走来的异域美人，从尘封的记忆中找出了来人。

“塔利亚。”

对方显然满意他的回答，“好久不见，吾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