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收到了黑面具要求会面的申请，侧头看向若无其事的企鹅人。

“现在关于东区重建计划，你考虑得怎么样？”

这是威胁，约翰没有掩饰，企鹅人也心知肚明，可东区重建这块肥肉在前。

教育、交通、住房、医疗……哪一样不是钱？更何况其背后所代表的话语权。

韦恩能有今日，何尝不是当年重建哥谭带来的巨大收益。

虽然一多半的份额会在政府手里，但是剩下的也不容小觑。

之后约翰会拉别人下场，可那又怎样？

自己嘴里的肉也不是那么好吐出来的，如果占尽先机还草草收场，自己在阿卡姆养老好了，还出来混什么？

心思百转，企鹅人低下了头，“哥谭重建，科波特自然要献力。”

而同时，黑面具也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而他名字上方赫然是企鹅人的签名。

不用说任何话，黑面具自己就知道三天后该和谁争。

一个占有时机，一个占有地利，再加上猫头鹰法庭的介入。

约翰很好奇最终的结果。

至于韦恩——

“这次重建，政府占一半，其余份额的25%划给韦恩。”

谁都不能预料以后，如果不能保持住政府独立地位和公共事务中的优势，那整个改革也算直接夭折。

独占25%的份额足够回报韦恩的帮助，还能压住蠢蠢欲动的其他小家族。

至于为什么没有单独给猫头鹰法庭的份额？靠别人稳住地位的还没有资格上桌，特别是失去利爪之后的猫头鹰。

嘱咐威利斯最近他们在东区少活动之后，约翰看到了他身后的小男孩。

“嫂子呢？今天你带孩子？”说着，朝对方招招手，“比起上次长高了不少。”

“凯瑟琳去了救济处工作，哥谭小学提前放假，我就带他来了。”跟在约翰时间长了，威利斯私下里说话也亲近许多，“杰森，和叔叔打招呼。”

约翰不在意地摆摆手，“这都是小事，”撸了一把他的头发，“哥谭小学怎么样？”

“很好，就是……”杰森有点犹豫，约翰心里倒是清楚，直接开口：“老师和同学对你怪怪的？”

杰森点点头。

“那你想怎么做呢？”约翰看向他，“我可以替你去和校长谈谈，但那是碍于我的面子，你希望这样吗？”

杰森本来有点迷茫，听到后面果断摇摇头，“我要靠我自己正名。”

捏捏他的鼻子，“真聪明。”

杰森脸上红红的，显然是有些难为情，天色也不早，约翰便也不再逗他，让他跟着威利斯回家。

不过，这件事倒是让约翰联想到不少东西。教育是根本，他可不希望再多出几个疯子。

于是，约翰和教育部门的部长商讨出了一份新的教学指导标准。

每学年对老师的能力道德重新考核，划分等级，并由此决定薪资待遇，对学生则改变过去快乐教育的模式，增加学习内容，提高考核难度，三次不合格将予以约谈。

以出生论人？还是太闲，多考考试就清醒了。

然后，约翰就听说了罗宾最近夜巡都带着卷子的消息。

约翰有些好笑地看着前来诉苦的迪克，“就是一点卷子嘛，杀不死你的只会让你更加强大。”

“你还说风凉话？！”迪克红着眼睛登了约翰一眼，不凶，反而像一只红眼睛的兔子，“超级英雄更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你可以问问布鲁斯的训练计划，他可是一天只睡四小时的猛人。”

约翰很利落的就把锅甩向一旁看戏的监护人——布鲁斯。

是的，监护人。

上次事件之后，格雷森夫妇决定继续巡演，而迪克决定留在哥谭继续他的罗宾生涯，所以为了合理照顾对方，布鲁斯成为不婚不育有子第一人。

“加训——”布鲁斯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冰冷的话，“你让超人帮你写作业的事我还没有和你算。”

迪克立刻闭嘴窝在约翰身边。

布鲁斯这个冷酷的人。

正这么碎碎念，迪克就对上了一双蓝眼睛。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