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外面,刘未寒急忙握住梅儿的手,一脸迫切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梅儿点了点头,“您放心吧,娘娘,一切梅儿都已准备妥当,您且随我来。”
说罢,梅儿就带领着刘未寒来到了正厅,接着又从外面厨房迅速端来了一碗奶白色的东西,道:“娘娘,喝了这一碗,保管你今夜之后定会怀上男孩儿,到时,您离盛宠可就不远了。”
“这难道就是之前我那个哥哥给我展现的能让我顺利诞下麟儿的药物?”刘未寒诧异道。
梅儿微笑着点了点头。
刘未寒顿时一脸的欢愉,“既如此,还不快快递给我!”
看着有些迫不及待的刘未寒,梅儿也毫不磨蹭,直接把药递给了刘未寒。就在刘未寒把碗凑到嘴边时,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梅儿,你确定这个药真的有效?不会喝了下去还会生什么副作用吧?”
梅儿一脸平静地安慰道:“娘娘,您就放一万个心吧,这药,可是在民间反复实验过好多回了,保管有效,没有丝毫副作用。”
见梅儿如此坚定,刘未寒也算宽下心来,连忙端起了碗,一饮而尽。顿时,刘未寒放下了空空如也的碗,一脸的不好看的脸色,倒起了苦水,“这什么药啊,也太苦了吧!”
“娘娘,这良药苦口才能利于病嘛!”梅儿安抚道。
实在忍受不了那苦味儿还在自己唇齿之间徘徊的刘未寒,急忙让梅儿拿了块儿糖来,自己先放到嘴里含着,冲淡一下满嘴的苦味儿。这下,满嘴充斥的苦味儿终于彻底消退了,刘未寒顿觉释然。
“好了,我也是时候离开了,不然太子殿下该心急了。”
就在刘未寒刚准备走时,梅儿突然一下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自己在刘未寒身后的脚步,叫住了刘未寒,刘未寒此时一脸的懵圈,“梅儿,你这是何意?”
这时,梅儿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棕色的檀木盒子,里边装着类似现代蚊香的东西,一圈一圈的,里边的一圈总是要比外边一圈长,呈现出一个复杂的“e”形——乍一看,这不就是现代的蚊香嘛!
“梅儿,这是什么香啊?”刘未寒有些疑惑道。
“娘娘,这可不是普通的香,这是‘迷情香’,具有催情的效用。”梅儿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迷情香?”刘未寒若有所思道,“我想起来了,那一日,你也给我呈现过一种白色粉末,说那也是什么‘迷情香’,只不过,今日怎么有变成这样一圈一圈的了?”
梅儿笑了一下,说:“娘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迷情香分为好多种类,不同种类长得样子不尽相同,总之,不管它们长什么样,但是功效都是一样的。”
刘未寒这才被点醒,“你是打算待会儿在我的寝宫内点上此香好让太子更加意乱情迷?”
梅儿笑着点了点头,“不错,娘娘,有了此香,您就等着喜获麟儿吧。”
刘未寒笑的更厉害了。随后,她二人便快速离开了。
“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老半天了。”慕容令有些抱怨道。
“殿下,实在对不住,方才由于彤儿哭闹了一会儿,我这不是光顾着哄她都忘记时间了。这不,我不就赶了过来了吗。”刘未寒一脸镇定道。
“既如此,那就早些……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慕容令有些按耐不住了。
“哎呀!讨厌!”刘未寒有些羞涩道。
“都小夫小妻了还在害羞什么!?”慕容令兴味盎然地调侃道,“好了,不说了,正事儿要紧!”
说罢,慕容令再次把刘未寒放倒在了床上,开启了那轰轰烈烈的“造人工程”。梅儿在殿门口看着自己的主子重新把宠,心里着实为她高兴了一把。之后,梅儿立即拿出了那迷情香,将“e”的尾巴点燃,放到了香盒里,就离开了。
冉苒一个人孤寂地坐在床边,小声啜泣着。这时,她的侍女幽兰来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冉苒一脸伤心的样子心里也着实有些不好受,连忙上前安慰道:“娘娘,您还在为今夜太子重新宠幸那刘氏而感到悲伤?”
冉苒立即收起了眼泪,擦了擦脸上还为风干的泪痕,道:“我为他们悲伤干嘛?太子愿意宠幸谁不愿意宠幸谁是他自己的私事,我又岂能干预的了的。再说,他与那刘未寒本就是夫妻,心意相通,丈夫宠爱自己的妻子是天经地义的,我又好伤心什么!”
“娘娘,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着如何欺瞒奴婢,其实奴婢早早就看清了这事情的一切原委,您就算不说,有意隐瞒,奴婢这心里也是明堂的。”幽兰道。
冉苒冷笑了一下,说:“你就是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你现在还能为了我去那边把正在缠绵的太子活生生再拽到我这儿?”
幽兰看着冉苒那一脸冰冷地表情,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惹的冉苒有些不高兴了,连忙辩解道:“娘娘,奴婢自是不敢,您误会奴婢了。奴婢不过是替娘娘感到有些不公罢了。如果奴婢方才的话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娘娘恕罪!”
冉苒轻轻笑了一下,“都这个时候了,还谈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自古以来,男人有个三房四妾都是家常便饭见惯不惯的事儿了,我又何必为了此事而一直挂心呢?我只是方才在湖边看到了他们那一幕,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才致使情绪有些激动。罢了,就随他们去吧,还是我之前说的,他想宠幸谁不想宠幸谁都是他自己的私事,又岂容我能干涉的了的?如此,只会加他更加讨厌我,嫌弃我,那我岂不是真的在自讨苦吃嘛。”
幽兰点了点头,说:“娘娘说的也不无道理,奴婢相信那刘氏也不过只是今日一时走了大运而已。毕竟这人也不是天天都是有好气运的,相信过了今晚,那太子的心就又会回到娘娘这里来的,毕竟娘娘可才是太子真正的初恋情人,是太子最爱的正妻。”
冉苒不禁哂笑了一下,道:“初恋情人?正妻?是啊,事实也是的确如此,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照样阻止不了他爱宠爱谁就宠爱谁。你别忘了,那刘未寒当年可也是太子当最看重的。当年,她与太子每日黄昏前相会,然后开启没羞没臊的‘二人世界’,别提有多逍遥自在了。”
就在冉苒刚把话说完,她突然只觉一阵强烈的呕吐感快速的涌了上来。她用手捂住嘴,做出随时想吐的姿势。幽兰见状,急忙询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昨晚没受凉着了风寒?要不,奴婢现在就去请太医来为您诊治一下,如何?”
冉苒挥了挥手,道:“现在天都这么黑了,相信太医们也早已经歇下了,何必再去为难他们呢?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过一会儿就会好的,你且不必过于忧心。”
幽兰听后,只好勉为其难点了点头。
突然,幽兰灵机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顿时一脸的喜色,“娘娘,您这个月的月事可曾到过?”
冉苒摇了摇头,说:“说到这儿,我倒是也很纳闷儿,上个月这月事倒还是一如既往地来过,可是这个月却不见任何动静儿,由于认为只是一些小事儿,用不着再麻烦太医,所以就暂时在心里压了过去。”
幽兰这时更能断定自己的猜想了,一脸的高兴道:“娘娘,您这分明是有喜了,所以才会如此。”
冉苒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急忙站了起来,来到了幽兰身边,道:“你说的是真的?本宫真的又有孩子了?”
幽兰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根据娘娘刚才口头所述的症状,基本上是有喜了无疑。因为奴婢之前家里是开医馆的,自然知道些相关常识。”
冉苒此时开心的像朵盛开的花儿一样,“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虽然本宫现在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又何尝不想再多一个?这样,起码太子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能多给我几分关爱。对了,为了确认这个情况是否属实,你明日再去请太医来为我诊治一下,这样我心里起码有了个底儿,也算是得以心安了。”
幽兰应下后,就离开了。冉苒一个人在原地,还在持续开心着。
“阿兴哥哥,你找我!”云琳受姚兴的应邀,来到了附近的一片地势低平的树林来和姚兴会面。
姚兴眼见自己的心上人来到了自己的跟前,立即激动地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抱:“阿琳,你知道吗?我曾几度以为你因为之前的事今日断不会来与我见面,没想到……真的是太好了!”
“哎呀,阿兴哥哥,这一切又不是你的过错,你又何必自责不已呢?你看,我这不是已经来了吗?这下,你可以放宽心了。”
姚兴笑了笑,“是,是。你能来就好,你能来就好!你可知道,我最近有多想念你吗?我真担心你回到燕营会吃不好,睡不好,甚至还一度想过慕容宝会为难你怎么样。只是,看到你如今一切安好,我便已然放心多了。”
云琳挣开姚兴的怀抱,“哎呀,阿兴哥哥,你还是多虑了,大燕的一众人对我很好,阿宝也一如既往对我很好,他们都没有半分为难我,这下,你可以彻底安下你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了吧?”
“是是是。你能够过的好我一切也便安好。只是,我听说大燕明日要班师回朝,不知是不是真的?”姚兴有些好奇道。
云琳看着姚兴也不像是专门为了刺探情报而来,于是就放宽了心,道:“是啊,由于当今皇后病重,陛下实在出于担忧,所以想立即班师回朝,陪伴皇后最后一程。”
姚兴点了点头,道:“那你也要和他们一起回去吗?”
云琳点了点头,说:“是啊,陛下已经答应好了,等回去以后,就安排我和阿宝的婚事。”
姚兴不免有些失落,道:“原来如此。那最后祝你能够幸福,快乐!”
云琳笑了笑,说:“阿兴哥哥,我知道你此刻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可是云琳已经说过了,不管走到哪里,我们都还是至亲至爱的好朋友,永远都不会因为距离的远近而抛弃彼此的。你放心,阿兴哥哥,云琳就算此番回去,也断不会忘了你的,毕竟没有你就没有我云琳的今天。在我心中,你依然还是云琳那个可亲可敬的‘阿兴哥哥’,我也一直都是你那个俏皮可爱的‘阿琳’,这一辈子都是不会变的。”
姚兴欣慰地笑了一下,“谢谢你,阿琳!不过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这么近距离见着你,随时约你出来,心里还真是有点不舍与难过。”
“阿兴哥哥,你这是哪里话。咱们有缘日后一定还是会再见的!你大可不必这么灰心丧气的。”云琳深情地宽慰道。
“嗯!”姚兴笑了笑,点了点头。
云琳思绪一转,“对了,阿兴哥哥,都还没问你自上次那件事后,你父皇没有过分为难你吧?我日日在营帐里担心,担心自那件事后,你父皇会重重处罚你,加之你身子有还有伤,我真害怕你会受不住进而……”
姚兴轻柔地抚摸了一下云琳的额头,道:“傻丫头,我若真和你说的那样,那我还会好端端地现在站在你面前吗?实不相瞒,自从上次那件事被父皇无意之中知道后,他确实是有些怒不可遏,也就只把我关在营帐里,不准我踏出半步。外边每日都有人看守,搞的我真的是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后来,我的哥哥也就是当今大秦太子,不知怎的竟突然变得痴癫了起来,整日不理政务,尽说些疯话,这把父皇弄得也是焦头烂额,因此,父皇每日为了操劳哥哥的事一时放松了对我这儿的管束,所以我才有机会逃出来和你见上一面的。”
“痴癫?”云琳有些奇怪道,“那太子不是日日都由专门的人看护着吗?况且,宫里又有那么多医术精湛的太医,你哥哥他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变得疯傻起来?”
姚兴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个我也是不知道,就连父皇也都是毫无头绪,每天在自己的营帐里急得团团转,日日坐立不安。可是,据我推断,哥哥此刻突然犯疯傻之症,定不是自身原因导致的,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的也说不定。我之前也将我的猜想说给了父皇听,可是父皇他就是一脸的强硬,不相信,非说哥哥身边有那么多能保护他的人,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又怎么敢轻易接近呢?见父皇如此,我也只好作罢。可是这天下之事没有一万就怕有个万一呢?我依然坚定我的猜测,哥哥定是被那些有心之人加害才成这样的。”
云琳认可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说的话。毕竟如今这世道那么乱,什么我们意想不到的事都可能发生。”
姚兴望了望远方的景色,然后叹了口气,道:“阿琳,回去后虽然我们见不到彼此了,但是你一定要和我时常通信,好让我随时知道你的状况,免得我日日为你担忧,知道吗?”
云琳笑着点了点头,“嗯!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