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遮蔽了方圆百里之内,闪烁的雷光照亮了天空。
此刻,雷云笼罩的巨大区域中只有我一个活人。
这就是我的飞升雷劫。
第四次。
八十一道天雷均已被我接住,可飞升的天门却没有出现。我抬头看着厚重云层中呼啸而过的雷龙,垂落的手微微颤抖。
我知道,第四次飞升也失败了。
此刻,我心情复杂,面无表情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毫无意外地,精心准备的法衣这会儿已经支离破碎,变成了世界新增的一捧灰尘。
我几乎赤裸,浑身上下唯有一件波光粼粼的长裤幸存。
不愧是龙鳞做成的裤子,看见它还完好无损的瞬间,我差点热泪盈眶。半副身家没白花,真是物超所值。
天知道之前每一次雷劫之下□□的我此刻有多么欣慰!
裤裤,你真是我的好裤裤!
我满意地拍了拍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提了一下龙筋做成的腰带,确认了裤子还好好的穿在我身上之后,我的内心平静似水,连又一次飞升失败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没有裤子更糟糕的了。
至少在这个世界是。
龙真是个好东西,怎么世界上就一条呢?
我感慨着,抬头看了一眼黑云中渐渐远去的雷龙,感受着这一次飞升失败新得到的领悟,我心如死灰,对飞升彻底丧失了希望。
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在离修真者梦寐以求的飞升这么近的地方放弃了自己的追求。
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或许懂一点儿修仙,但你对这个花市的世界一无所知。
你不懂在花市的世界中,你的努力、天赋、坚持终究只是修行路上的佐料,真正能让你得证大道的是双●、多●、●侣和●友。
就比如我,数千年来卷了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生生卷过了一种练习双●大法、炉●鼎功等一系列得到世界加成buff的修●真人士,水灵灵地修着无情道达成了世界第一的成就。
可是结果怎么样呢?
我按了按自己抽痛的额角,脑子里迅速翻出来这次雷劫新得到的信息,对飞升彻底死了心。
【处子禁止飞升】
天道的离谱戒律让我脸色比被雷劫劈成灰的衣服还黑,已经四次尝试飞升失败的我,深刻明白了这条戒律是天道绝不会被打破的底线。
不过没关系。
我也不是非飞升不可。
区区飞升,谁稀罕?
在这样的天道笼罩下,我不需要飞升,就能想到飞升之后的生活,那里一定是比现在这个世界还要充满了随时随地能发●的人或兽或物。
这样也挺好。
天道想要指望我为了飞升而破戒破道是不可能的。
作为一个有底线、三观正常的人,我是不可能为了飞升而去和那些沉迷●欲,眼睛还没变成心形或者将要变成心形的生物来一场或走心或走肾的交流的!
绝不!!!
不仅如此,我还要改变这个好像连空气钟都充满了发●药的世界。
我要教训每一个胆敢在公共场合或暴露或隐晦地进行●活动的生物,以及干掉那些以强迫为情●趣的畜生。
或者我可以直接将他们阉了,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然后顺手将断肢再生的草药垄断,还能为门派创收。
此刻,我已经不是那个沉迷修行的卷王,请叫我战力天花板·黑化版·王母娘娘2.0。
最后看了一眼本该出现天门的天空,我毫不留恋的收回目光,比起之后的种种改变世界的计划,还有一件事情迫在眉睫。
那就是保护好自己的贞操。
趁着周围是一片被我人工改造的无人区,我需要赶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我动作飞快,脸上做不出任何表情,一点儿都不意外地从装满了各种物资的储物戒中发现了提前准备好,却在雷劫下被劈成灰的法衣。
然后见怪不怪地直接掏出了制作衣服的原材料,轻车熟路地将它变成衣服穿上了。
这大概是我这么多年来除了修行之外干的最多的一件事了。
这个海棠的世界奇奇怪怪的规则很多。
多年来我反抗不能,却生活逼迫着学会了各种应对的技巧。
比如现在这种极速从零到有变出衣服的技能,就是为【无论发生什么状况,无视法衣的坚固程度,一定会碎衫】的●铁律量身定制。
我一边在心里控诉海棠这个发癫的天道,一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势必不让哪怕一小片锁骨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地皮肤露出来,以免到那些●虫上脑的生物又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让我平添杀孽。
虽然弄死他们只需要我心念一动。
但是你懂的吧?
他们就像那些个趴在脚面的癞蛤蟆,不咬人却膈应人。哪怕将他们打的魂飞魄散,我都觉得手上黏糊糊的洗不净。
为了减少遇到其他生物的概率,我心念一动跨过了方圆百里的封锁区,回到了自己的宗门。
啊~
我一手建立的快乐老家!
我看着一砖一瓦都放在我审美点上、干干净净的宗门,感慨还是自己创建的地方待着舒服。
这不比或许●行其道的天界好多了?
区区飞升,难道我很稀罕吗?
走在宗门的大道上,虽然我面无表情但心里其实还是很满意的。
真养眼。我看着这些腰背挺直、气质极佳的弟子们低着头恭恭敬敬行礼的样子。
这才是修真者该有的仙风道骨的样子!
其他门派那些从掌门到杂役腰都软的不行站都站不稳的,像什么样子?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我狠狠地拉踩了其他门派,缩地成寸地离开了这里。
我走后,原本板板正正的站着的弟子松了口气,他狠狠的掐了一把站在他身边的人,颤巍巍地握住了他的胳膊,呼吸一下子粗重了起来,难耐地低哼一声,声音轻软地控诉。
“师兄~”
他脸颊泛起一抹嫣红,贴近了他那个师兄传音道,【以后再也不这么玩儿了!那东西放在里面好生难受,刚才要是让掌门发现我们就惨了!】
【你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没表现出一点异样!】
【可我看你好像很兴奋。】师兄勾起一抹坏笑,搂住了他的腰,也传音道,手甚至还隐晦地揉了揉。
【混账!】师弟脸颊更红了,双腿甚至都开始打颤,他传音怒骂了师兄一句,还没等说第二句汗毛就竖了起来,活像耗子见了猫似的,什么旖旎的心思全都没有了。
他僵硬的转过头,脸色发白地洗头行礼。
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两个身后,围观监听了全程。
你也混账!两个混账!
说实话,我不是一个喜欢窥视弟子隐私的人。
可修为到了我这个程度,整个宗门都在我的神识感知之下。有些事情哪怕我不关注,灵敏的神识也会智能地为我筛选关键词,协助我管理整个宗门远离●,走向正道。
就比如现在。
修真界公认的加密程度满级的传音在我这里也是大喇叭公放的群聊消息。他们蹂躏我底线的公共场合play更毫无疑问地是我会关注的关键词。
我盯着前面两个颤巍巍的脑壳,冷哼了一声。
这不是能好好地做出人样吗?
看见我的一瞬间,他们也不娇羞了,也不暧昧了,腰也站直了,腿也不抖了,手也能放在他们该放的位置,理智恐惧又战胜●虫主导神智了。
我不说话,只沉默的看着他们,心里多少有些佩服他们两个的狗胆,更有些疑惑。
●●的诱惑就这么大吗?
大到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众多同门身边,内藏●●练剑读书?!
我觉得我的宗门不干净了。
这该死的花市世界!我绝不允许十八禁止观看的情节出现在我宗门的公共场合中!
而这两个甚至无形中将我变成他们play中一环的弟子,势必将得到我最严酷的惩罚。
“寒潭,自己去。”
我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区区五个字,就能让他们肝胆具颤。
小小弟子,轻松拿捏。
寒潭,一个大众化的名字。
在其他修真或武侠世界中,它顾名思义只是一个冰冷的潭水,或者兼具了治愈修行的功能。
但我的寒潭可不一样。
那是我为这个花市世界量身制作的一大法器。
专门治这些仿佛●魔上身的生物,让他们告别俗世的●乱思想,净化他们满是●的脑子。
你要是问我怎么做到的——
我给泉水加了亿点点我能找到的一切让人不举丧失欲望的东西,保证每一个活物只要进去了就宛如出家的和尚·正常世界不犯戒版。
看着他们两个如丧考妣的神情,和几乎是挪动着的步伐,我又冷哼了一声,满意地看着他们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向寒潭去了。
不是我心狠,实在是这个花市的世界容不得一点欲望。
如果他们不想以后在秘境中遇到●藤、●花丧失抵抗力,或者误入幻●境、吸入迷●香和或认识会不认识的人或兽来一场旷日持久的负距离交流的话……
断情绝爱就是他们的必修课。
我直接忽略了他们可能愿意的选择。
正常人谁会喜欢那个呢?
都是这个花市天道的错。
我非常满意自己将一对即将发展成●文的情侣阉割,挥挥衣袖豪不邀功地回了自己的小窝,舒舒服服地窝了进去。
防●患于未然get?
又是做好事的一天。
明天似乎又到了十年一度的招生时间了……
我躺在毛茸茸的床上,整个人都埋进了柔软的绒毛中,思考着明天可能见到的新弟子,心中又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忧愁。
也不知道明天的弟子中有没有什么●文的主角配角。
算了算了。
我不愿意再想那些麻烦事,明日事就交给明日再烦恼吧。
没有什么是化学阉割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物理阉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