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自然知道,女人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陈员外。
时溪也不装了,猛地将一枚早已准备好的符箓“啪”地一下,拍到了她额头上。但这本可以令鬼物定住身形的符箓却没起到任何作用。
那女人只定了一瞬,便哈哈大笑起来,她一把薅下那张符箓:“就这也想擒住我?”
时溪顿时不笑了,他一边躲,一边看着那女人向他扑来,脑中快速思考着该如何应对,嘴上说着:“你口水甩我脸上了!你知道有多臭吗?”
正扑的兴奋的女人,霎时顿住了身形,她不无阴沉地看着时溪,说:“你在嫌弃我?”
时溪:“……?”我嫌弃你又怎样?
女人说:“你知道陈员外有多喜欢我吗?他当时见到我吃牛粪有多恶心,现在就有多喜欢!”她唇角勾起一抹诡笑,“你说,我如果让你也变得跟陈员外一样,日日与我亲嘴,你说你……”
女人话没说完,就被时溪打断:“那老子宁愿去死!”
但这声信誓旦旦,却被一个笑声打断:“时溪,我觉得你不用去死,我看这女人长得还算不错,你也不亏!”
时溪转头看去,竟是春忘,后者难得没说“卧槽”,让时溪听起来都有些不自在。
“春忘,想不到几日不见,你变得聪明了,这都能认出我?!要不你和她商量商量你现在就亲她?反正她长得不错,亲几下又有何妨?”时溪指了指春忘,冲着女人说,“他想亲你,你同意吗?”
还没等女人回答,春忘就说:“卧槽,时溪,你要死能不拉个垫背的吗?”
时溪笑了起来:“是你先拉老子下地狱的!”还有前几日的事情,我还记着呢!
女人看了眼时溪,又看了眼春忘,说:“既然都想来,就都别走了。老娘本来就渴着呢,都来给我解解渴!”她说着飞扑到时溪身前,咬破了舌尖,就向时溪亲去。
时溪大惊:“你他妈的能不能别这样?”
春忘在一旁哈哈大笑:“时溪,你就从了吧!有这好事你还躲什么?”
“他妈的这种好事,我还是让给你!”时溪说。就在他想办法想要将女人引到春忘那边时,黄耳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身着无袖短背褡,衬托着身形,脊背笔挺,裸·露在外的腰线随着走路显得阳刚气十足,他抬头,露出一张俊美妖异的容颜,整个人邪气又魅惑。
或许是这间屋子的装饰或者灯光都是闺阁装扮,总能勾起人的某些欲望、让人浮想联翩,所以在黄耳这般摄人心魄的容颜出现时,别说春忘和那女人,就连时溪都摒住了呼吸。
黄耳见到时溪看着自己的模样,笑道:“怎么了,溪?”那女人见黄耳这一笑,瞬间春心荡漾,转身向黄耳扑来。
时溪忙喊住黄耳:“耳,快过来抓住春忘。”
黄耳并没问时溪缘由,时溪话音刚落,他便出手制住了春忘。
春忘看自己被制住,不断地挣扎嚎叫,而黄耳仅仅一句便让春忘老实了,他说:“若是不老实,我还可以再狠点。”
春忘瞬间蔫了,他夹紧裤·裆,骂道:“姓黄的,你够狠,你知不知道——”
时溪哪管他再说什么,眼看着那女人再次扑来,时溪趁她不注意,摁着她的脑袋就扑向了春忘的嘴,打断了他的话。
春忘只来得及大吼一声“卧槽”,便没了声音。
因为此时的他已经和女人亲的难舍难分了!
想不到这小子竟好这一口,怪不得那“菊之馅饼”他能吃的那么欢快。
没一会儿,那亲在一起的两人,就已经上了床,正互相脱衣服,眼看着就要大战三百回合。时溪大笑着让黄耳将自己变回原本的面貌,接着给他说了刚才发生的事。
然后他用手肘撞了撞黄耳,一脸的暧昧。
黄耳疑惑地看向他。
时溪冲床上的二人扬了扬下巴,笑眯眯道:“今天可以看一场活春宫,我还没看过这么活色生香的场面呢。”说到此,时溪突然想起了曾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耳啊,你说那辞镜是不是常做这种事?”
黄耳本有些无奈地看了时溪一眼,闻言挑起眉头,示意他说下去。
其实这事时溪曾和黄耳说过一嘴,但事后他就有些后悔了,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随便说出去,而且还是他差点被人上了,但是时溪一向厚脸皮,他清了清喉咙,若无其事地说:“我觉得那辞镜好像在这方面很厉害。”
黄耳挑起一边眉:“哦?怎么说?”
还他么能怎么说?他是差点被人上,而不是被人上了。
时溪随便诹了一句:“听说喉结突出的男人□□强。我敢打赌你一定没见过辞镜的喉结。你不知道,那辞镜的喉结就跟脖子上挂了个睾|丸似的。”他走到黄耳面前,抬手将他微高的衣领解开一颗扣子,点了点头,“你这喉结就恰到好处,那什么,跟我的有得一拼。”
时溪简直要扇自己一巴掌,好好的提自己差点被人上了干什么?幸亏他够机智,成功地转移了话题。其实若说起来,他还真没注意那辞镜的喉结长什么样,下次有机会可以仔细观察一下。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声怒喝打断了时溪的思绪。
陈员外从外面跑了进来,他根本没注意到时溪和黄耳,只见到那亲在一起的春忘两人,他再次喝道:“你们给我住手!”
可那亲的难舍难分的二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该如何还如何,该怎么亲还怎么亲。
陈员外见二人根本就无视他,怒气冲冲地向前奔去。
眼瞅着就要上演二男争一女的戏码,时溪一看不好,急忙上前去拉陈员外——春忘若是普通百姓还好,时溪根本不会多此一举拦住对方,但春忘可是修仙之人,动动手指便可灭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陈员外。
被拉住的陈员外大怒,这才看到时溪。他面色徒转阴沉:“又是你?坑蒙拐骗的,这次又来干什么?”
“老子要不是看你小命要不保了,才懒得理你。”时溪刚骂了两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记得这陈员外的生辰八字,是至阳之体。
这种体质的人是不易招妖魔鬼怪的。
他刚要走的脚步瞬间顿住,抬头看了陈员外一眼,见陈员外还在挣扎嚎叫,便一记手刀打晕了他。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亲在一起的两人,此时已经进行到就差最后一步了。
时溪捏了捏眉心,上次因为春忘,他差点被个尸体给上了,但是!他作为朋友,不能眼瞅着自己兄弟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于是他拉着黄耳走出了屋子,毕竟只要看不见,就不算“眼瞅着”!而且他总不能让他兄弟关键时刻急刹车吧。嘿嘿!
黄耳从一旁花树上摘了片细长的叶子,拿在指间把玩:“春忘捉鸡不成蚀把米,不过他也活该。”
时溪点点头,十分认同地说:“这样惩罚他都算轻的!”虽然亲了那吃粪的嘴。
黄耳说:“你想怎么惩罚他?”
恰好,院中飞速跑过一只老鼠,原本在黄耳手中把玩的树叶,下一瞬便钉在了地上。
时溪转眸看去,只见那老鼠“吱吱”地叫着,而那片树叶犹如飞刀般穿透老鼠腹部,将它肚皮朝上钉在了地上。
“是这样?”黄耳又一片树叶飞射出去,将老鼠的两条后腿齐齐切断,“还是这样?”又是一片树叶飞射出,瞬间切断了老鼠的咽喉。
“又或者……”黄耳捏着一片树叶,询问地看向时溪。
叶片翠绿,黄耳手指修长。原本柔韧的绿叶在黄耳手中仿佛飞刀般刚硬,从食指翻转到小指,又翻转回来。
时溪看着那被当成老鼠的春忘,摇头失笑:“这倒不至于。”
黄耳挑了挑眉,又点点头,他说:“虽是如此,但这事还没完,我自有法子惩治他。”
话音刚落,屋中就传来“嘭”的一声,时溪收起了玩弄的心思,急忙返回了屋内。
只见春忘二人已光溜溜的纠缠在一起,就连床柱都碎了一根。
时溪:“……!”这是干啥呢?床柱都他妈能干碎!他迅速飞奔过去,想要故技重施,用手刀打晕春忘。
谁知,他这一手刚伸出去,却同时被两只手抓住了手腕。
时溪:“……”
只见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同时出手抓住了时溪的手腕。春忘和女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干什么?”
时溪:“……?”春忘和这女人竟这般心有灵犀!他是不是该向陈员外讨了这第六十六房姨太,送给春忘做媳妇?
就在时溪已经将春忘孩子的名字都想好时,女人出声了,她说:“怎么?你想加入?”
时溪:“……?”
时溪还没回答,春忘却不干了,他看着女人,说:“干什么?你喜欢别人?”
时溪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久久不能平息。
这感情也发展的太快了吧。
但此时也不是时溪该平息的时候,他趁着二人发生争执,一掌打晕了春忘。
可谁知那女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将晕过去的春忘一推,然后一掌拍在床榻上,愤而起身向时溪抓去。
眼见就要躲不开,时溪甚至没看清黄耳是如何出手的,她就翻身摔回了榻上。
女人眼见不好,身上的皮竟开始大块大块的脱落,混合着粘液掉落到床褥上。腥臭味瞬间盈了满室。
黄耳走到时溪身旁,带着他远离了开去。
随着皮肤的脱落,原本如花般貌美的女人,转瞬间变成一头野牛般大小的野猪,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哼哼”声。
时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