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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清渠决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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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我需要自我介绍一下吗?”陆闻轻眼底微红,低眉间有一种莫名像看爱人的撩人意味。

没人吃得消那种眼神,沈书渠尤其不能承受。

他轻吸了口气,喉咙寸寸收紧,指尖蜷起勾住佛珠用力一碾。

“不用,我只是觉得你突然过来有点意外。”

“那就好。”陆闻轻嗓音低沉沙哑,似笑非笑:“我以为我们初次见面,你不认识我。”

沈书渠白衬衫微湿,嘴唇发白,但喉结上有一粒红色的小痣,给冷白的皮肤添了一点艳色。

“淋雨了?进来再说。”陆闻轻手一伸关上门,闻到一股混杂着冷雨浇透般沉闷清苦的香水味。

沈书渠侧身避过,先进了客厅:“你怎么来的?”

“自己来的。”

沈书渠很不赞同地蹙了下眉,陆闻轻的身份摆在那儿,他的私生活一向是狗仔最想挖掘的秘密。

在保护陆闻轻这件事上,他不能保证滴水不漏算无遗策,尽管小心再小心,他还是有顾虑。

“你一个人出门太不安全,如果被人认出来或者被拍到都会很麻烦,以后尽量让人陪着你,至少带个司机。”

沈书渠的表情很冷很淡,陆闻轻觉得他言下之意是擅自破坏协议,不高兴了。

“好,我知道了。”

沈书渠在原地站了有几秒钟,抬手扶正眼镜:“嗯,你先坐,我去书房拿东西,签了字你就……”

“沈书渠。”陆闻轻歪头看他:“你家有东西吃么?”

沈书渠微怔了怔:“有,你想吃点什么,面可以吗?或者订餐。”

陆闻轻其实是不吃陌生人的东西的,但看着沈书渠忽然改了想法:“下面吧,省事。”

沈书渠很少做饭,冰箱里只有挂面和鸡蛋和几颗还算新鲜的番茄。

陆闻轻斜靠在门边看沈书渠解开两粒扣子,洗锅烧水,将番茄对半切开分成四瓣。

他切菜很利落,下刀装盘,蓝紫色萤石袖扣低调温柔。

陆闻轻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却一时想不出答案。

“沈书渠。”

沈书渠切菜的手停了一下,但仍垂着头:“嗯。”

“有人躲了监控死角,摸到我房子里住了一个多月,我一开门就看他冲我照片发情。”

沈书渠倏地抬起头。

陆闻轻省去对方的求操和自己一脚把人踹昏过去的细节,淡淡说:“尤微已经在处理了,她担心我现在去住酒店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冒昧过来,不影响你吧?”

沈书渠不知该先处理私生还是先反应陆闻轻要来住一晚,足足有十几秒没反应过来。

“私生的事我会处理,这段时间你先住这儿,想……”沈书渠敲碎鸡蛋,补充:“我不经常这儿,今天碰巧下雨才来,你可以放心住。”

陆闻轻拒绝的声音很客气:“不了,麻烦你一晚上已经很抱歉了,一直在你这儿住不合适也不方便。”

沈书渠停顿了一会,说:“好。”

他背对着陆闻轻,揭锅盖时望了一眼手腕上的佛珠,他很清楚自己的窥探欲,想要知道陆闻轻的一切动向。

林锦总担心他会哪天变态,他有时候自己也担心,于是求了一串珠子来戴。

一则提醒。

二则规训。

这珠子是他给自己的枷锁,不要太过干涉陆闻轻的私事,保持距离。

他们两个之间有一个以交易为幌子的禁区,不能轻易越过。

一旦踏过那条线,这桩婚姻就走到了尽头。

面条煮软,关火。

两碗简单的番茄鸡蛋面,卖相尚可。

沈书渠担心陆闻轻没吃过这么简便的晚饭,给他多敲了一颗荷包蛋,不动声色观察了一下陆闻轻的反应。

他只吃了两口就不再动筷了。

沈书渠也放下筷子:“楼上有间客房,你先休息。”

客房一尘不染,沈书渠打开柜子找出床品和睡衣。

“客房没有人住过,这些都是新的,卧室里有单独卫浴和洗漱用品,如果你用不习惯,明天我会安排人送新的过来。”

陆闻轻拿起床单摆弄两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放下来。

“沈书渠。”陆闻轻指了指床单,问他:“这怎么弄?”

沈书渠有些意外:“你不会套?”

“没套过。”

沈书渠迟疑了两秒钟,脱掉西装外套放在椅子上,拿过崭新未拆封的被套拆掉包装稍微一抖展在床上。

拆封、铺平、抚皱。

陆闻轻居高临下地看着沈书渠,明白从刚才就有的怪异感觉是什么了。

分明是坐在谈判桌上的精英打扮,做起这些日常的事却非常熟练。

他身上有一种很强的反差感,但又不违和,仿佛天生就该会很多东西。

“你每天都下班这么晚?”

沈书渠手上动作微顿,接着又继续收拾:“不是,今天特殊情况。”

沈书渠从西装裤口袋中摸到打火机,蹲下身拉开抽屉取出一支香,顿了顿又放回去。

陆闻轻环胸靠着,瞥见抽屉里的包装盒意外了一瞬:“你也喜欢用这个?”

“嗯,朋友推荐的,说是可以助眠就随手买了。”沈书渠取出一支点燃,香气幽微清润,起身将打火机放回口袋。

“休息吧,晚安。”

“等一等。”陆闻轻手臂一伸挡住沈书渠的去路,接着微微低下头:“沈总,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沈书渠心尖一跳,猝不及防迎上他的视线,怔怔半晌没能开口。

好半晌,他别过头:“没有,我们没见过。”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从我进门开始你就没正眼瞧我一眼,怎么?是我长得很难看,还是你讨厌我?”

“不是。”

“不是么?”陆闻轻低下头,距离骤然缩短,“那你抬抬眼,看看我?”

沈书渠浑身的毛孔几乎一瞬间张开,理智告诉他应该现在立刻推开陆闻轻离开,但耳边的呼吸太近了,近得他几乎压不住内心的渴望。

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就在咫尺之遥一偏头就能吻到的程度,是镜头窥伺完全没有办法给的真实感。

沈书渠几乎要被烧干,匆匆看了一眼就立刻别开:“我不讨厌你,你长得也不难看,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

毫无准备见到陆闻轻,像是刚拿到执照就要去开300码的拉力赛。

沈书渠用力勾开领带扔在床上,衬衫纽扣被蛮力崩掉一颗,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清脆声响。

眼镜、手表一一摘掉。

赤足踏进淋浴间,冰冷水流从头顶浇下来,从眼睛耳朵划过,淌过劲瘦清晰的腰腹线条。

沈书渠仰起头,在冰冷水流之中,寸寸收紧、肩胛抽合。

一声喘息。

沈书渠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手机屏幕正好亮了一下,他丢下毛巾拿起来解锁。

林锦:沈书渠,这是不是你!

林锦:你又骗我!

沈书渠点了支烟,辛涩的雾气勉强压下残留的欲望。

他推开落地玻璃门给林锦回电话,一接通就听见怒吼:“沈书渠你要吓死我啊!”

“谁叫你这么开车的,有人给我发视频说看到个狠人,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你买这个迈凯伦塞纳是为了玩命的吗?”

沈书渠由着他发泄了一会,说:“我没事。”

林锦怒气不降反升,隔着电话冲他撒气:“现在没事就算啦?你知道打滑一点点你命就没了!不就是一个陆闻轻你至于玩儿命吗,真喜欢他你去强/奸他呀,把他关你家里想怎么睡怎么睡,让他铜丝你橄榄你,让他住里面行不!?不同意就雪藏他,你没见过人包养小明星呀!不听话就不给资源,你抢这个破公司不就是为了他吗!”

沈书渠咬着烟沉默了很久,但还是没忍住问他:“林锦,你说的还是中文吗。”

林锦让他气懵了,憋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反正也不能撤回,索性破罐子破摔:“他长手了吗?长手了不乐意跟你睡觉让他抠死你行不?你俩结婚那么久他该出点力回报你了吧?人家包鸭还得玩个钢丝球呢,你送上去给他睡他还不要?”

沈书渠:“你最近又看什么了?”

“你别管我看什么,我这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你!哪有人在悬崖边全速过弯的,你要破吉尼斯活人勇闯悬崖不要命记录啊?”

“我有分寸。”

林锦让他气得直接把电话挂了,几秒钟后又发来一条消息:沈书渠,今晚我不想理你了。

一根烟燃尽,沈书渠望着漆黑夜空。

没人知道,他对性有着超乎寻常且没办法自控的瘾,发作的时候像一头无法控制□□欲望的野兽。

他用近乎苛责的方式控制这种阴暗放荡的欲望。

沈书渠看着自己的浴后微潮掌心与指根,仿佛还有黏热液体浸泡的错觉。

他有一次发病,甚至生出了要囚禁陆闻轻的念头。

他一遍遍自虐似的看陆闻轻饰演执法官那部戏,渴望自己是他锁链之下的囚徒、渴望他手上的鞭子渴望踩在胸口的坚硬军靴渴望掐在脖子上的那只手。

他可以粗暴一些,可以随意对他做什么。

沈书渠一次次用理智强行修剪萌芽的欲望,不断纠正、修改。

他重重喘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药瓶吃了几颗,又将佛珠扣回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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