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廖二香进城
“你说什么,你平生第一次见叶少敏,就把他搞定啦?开玩笑的吧!”崔总坐在自己的大班台高靠背大沙发上叮着丛小让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从宋秘书一开始把他赞得如同花一样,在己经看到他的所有行为中,你又找不到他什么名不符实的地方来。叶少敏一个广东典型的厉害角色,不见免子不撒鹰的主,居然被他这付药给制住了?
“不信,您看!”丛小让把自己公司和叶少敏公司白纸黑字签下的协议摆到了他的眼晴鼻子底下。
一些明明白白的条条款款,是他们相互间的约定。尤其是如何付款那一条,看了让他咋舌头;每月回款按保险公司实际回款日计,三日内全额实际支付。
“这样的条款他们两口子都跟你签下,那他们俩口子现在是否还是活的?”这个问话有玩笑的成份在里头,实际运用一般是指在关系特好的挚友之间,偶尔为之。此刻崔总这么说,好象有点过了。不过只要听者不介意,也就无所谓了。
“什么意思,您怀疑我把他俩口子……”小让自己做了手掌刀抹脖子的动作。小让这个用手比刀抹脖子的动作,似乎是在着意卸去尴尬,却又含有几分灵动解嘲的功效。他脸上嘿嘿的在笑。
“你不给他喂老鼠药,他们会做这样蠢的事?尤其是那填房老板娘,铁算盘一个,从她进叶少敏的门我就和她打交道。从末在算术题目上错过半分毫。”
“不信可以,现在直接打电话过去问!”小让的手伸到他眼晴鼻子底下去帮他拿起电话筒。
这种电话如何打,他姓崔的堂堂一大保险公司老总,还没玩得过一位初出茅庐者,居然不得不厚起脸皮子去求证丛小让的对与错,有这个必要吗?人家既然不负所望做成了,顺其自然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何必节外生枝的为难彼此,他可是宋局所托的……
“好,做成了是好事,这以后我的工作推进会更如顺利,你当老板的赚也会少很多麻烦。”崔总把心态稍稍一调整,讲话的语调也就和缓了许多。
“这件事能顺利做成我也很高兴,因为它解决了我目前最大的难题;资金周转。然而这个解决资金周转的最大功劳者却不是我本人。”
“不是你还有那一个?”又出什么稀奇问题了,崔总心里想。
“是您,如果不是您当初提出那三个公司来,我决计不会这般瞎猫死老鼠般的去碰。所以这个之所以碰中的首功;非您莫属!”
有意思,这个丛小让绕来绕去的是要把他推到可以坦然接受他礼敬的上位上去。此刻他才真正感到宋局为什么会一力向他推崇这个丛小让,
“小让,今天我算是正式的认识你了。”说这话时难掩他心里的那份喜悦,连称呼都由之初唤为老板,现在改为小让这个呢称了。
“以你精明细致的思维,宽厚待人心襟,会有很多你的朋友愿意来助你成功的,真的。”
“对,无论是谁,无论他个人有多大的本事,如果没得众多朋友的相助,是不可能取得成功的。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这些为我出了大力的人我要如何去谢他?”
“罗卜,白菜各喜各爱,那就按各人的喜爱来吧。反正,油多不坏菜,礼多人不怪。”崔总这一顺口溜出去嘴巴是痛快了,被丛小让一下接下话头子,当下直接就开口问他“那你的喜好是……”
“丛小让,你就真的名堂多,稍不留神,就被你活活的套住了。下次不跟你是这样玩了。”
崔总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筒直接就问“喂,你那里,找那个?”
“崔总,您好,我们公司的丛小让老板还在……”
“找你的。”崔总利索地把电话筒递给了他。
“什么事找得这里来啦?”小让接过电话就问。
“快点回来,你嫂子一个人气冲冲的抱着果果就冲到了公司。脸上眼晴还是红的,看样子哭脸哭的,紧接着舅舅舅妈也追电话过来了,人马上也会到。”这是孟子哥在电话里讲。
“崔总,暂时不陪,您的喜好我去问宋哥算啦!”
小让赶回公司的时候,舅舅那台旧吉普车己经停在公司门口,孟子在门口等。
“晓得什么原因不?”小让下车问孟子。
“我跟你嫂子不熟,问她什么都不讲,只晓得哭。这现在是德厚兄的舅舅舅妈在办公室里关起门劝,你干脆等下再进去。”
也对,既然是哭着脸来的,横竖是个家务事,有他们两位长辈在里面谈.话都好讲好劝些。
“这台面包车好不好开?”孟子站在车旁问。
“还可以。”小让回了一句。
“还有个事跟你讲一下,那个同学邹自存今天早上来看见一下,不是穿的军装。”
“跟他原本在读书的时候,交道就不多。如今即便是当面碰上,也不过是随便点一头打个招呼而己。”
“回啦,小让。”舅舅从办公室里出来了。舅妈和廖二香一起抱着果果也出来了。
“先回平安巷去吧,果果进幼儿园可能得等一,两天。你舅妈先在这里陪一,两天,请人的事呢?”
“早就讲好了,就是何镇长的女何小燕,也是这位孟子哥的姐姐,他们不共娘,姐姐是罗三姑生的。至于到医院里检查的事,嫂子自己定,一切随她的便。”
舅舅那台旧吉普车不好开,大家一起上的面包车。“小让,屋里还要添制什么东西不呃?”舅妈上车就问。
“屋里新添的东西是杏儿和小燕姐一起去买的,嫂子如果还有需求,就再买一些。”
“昨天晚上牛香香和福厚一起带了小的一起又住回来啦。不晓得为什么,两个小家伙搞起来了,牛香香那个混帐婆,上去就给了果果一嘴巴子,打得果果哇哇的哭。”
“福厚呢?”小让问。
“那家伙没一卵用!等他哥哥回来,看他如何交差。”舅妈看来是蛮不喜欢那两个人。
“小让,你要不也去讲福厚两句。”舅妈在试试之问。
“那我不去。他办结婚酒都不通知我们,再说这种伤脑精的事也不该我去管。到时他自己去跟师兄交差。”
孙家的老房子,杏儿和小燕姐己收拾得蛮好,廖二香也满意,小让去罗三姑那里请小燕姐来和廖二香认得。
“小让,来跟你讲件事看。”路过居委会办公室正好让黄主任和罗三姑看见,一下把他喊了进去“你那同学伢子邹自存从部队里回来了,晓得不呢?”
“应该跟我没什么关系吧,反正原来交道也不多,不想和他过多的扯。”
把小燕姐带过来后。小让和舅舅没得时间陪这些女人,两人开车就回公司去。趁着这一点点时间,车上又只有他们两个人,小让便把有人送礼不受这一细节拿出来和舅舅一起探讨一下。
“你想晓得些什么?”舅舅也非常懂昧,既不问具体事宜,也不影射某一位神圣。只谈空泛的模式概念。.一是你这种礼在对方眼里它太小了,犯不着为一点点蝇头小利犯险。二是对方觉得,以你之精明细致,只要他点拨得法,你会为他在官场上赢得更多。比方说你能堂而皇之的在五号院出现,若能利用你在这个场合上有意无意的用语言为其描个正面的……
他的获益又岂止是你出手的那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