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开张前的锁事
“价钱上你没砍一点，付款方式也合适，尤其是一签十年。最合我的意，十年不想事，做个脑膜炎。”把签字笔一丢，拿到了租房的钱，又可以去潇洒一阵子。
“我这一辈子就吃亏在这张不关风的臭嘴巴上。早先谈个爱，一个乡里来的民工但是长得帅，喜欢得不得了。父母，亲戚，朋友都反对，说他是个撮巴子。被他一顿子迷魂汤一灌，肚子就搞大了。头几个月表现还好，嘘寒问暖殷勤备至，肚子越来越显形，就催他打结婚证结婚，他却提出来把房子卖了，带上钱到深圳去创业。我创你的脑壳，打一大架，他人就从地球上消失不见了。”
“小朋友呢？”小让关心的问了一句。
“伤心，想起小朋友这一辈子都伤心，脑瘫儿一个……”潘桃花拿着那一大叠钱，跌跌撞撞的走了。一个曾经快言快语风快泼辣的女同学，潘桃花。才几年功夫，就被拆腾得如此一付败象。除了觉得有点可惜之外，还能说点什么呢。如果没得特殊状况出现，再见到她应该是明年这个时候。似她这种心态下去，明年她再来收房租的时候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工商局办执照是开心的爸爸介绍的。
“丛小让就是你？”把相关的材料一递上去，黄科长立马就一付笑脸相对。
“张总给我来个电话了，说你是个非常值得一交的朋友，我这个人没得别的什么爱好，就好交几个好朋友。”
“黄科长忙过这一段开业，邀上张总一起，我们聚聚。”小让亦是顺口而答。
“好的，我一定按时赴约。”这种纯粹吹汤喝水的好事，小干部们个个答应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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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的事简单，很快就会办好。两件事嘱咐你一下，一是郊区工商局姓蒋的有蛮刺毛，他可能会上门找碴，不要怕，打个电话给我，一刻中内准到。二是离你们镇不远的地方，有个专做拆车件的市场。那里的东西大有可为。”
“黄科长借您电话一下？”
拆车件的诱惑力太大，说办就办，离镇上不远，舅舅肯定讲得话起。
“那位？”舅舅接电话在问。
“舅舅今天有点多余的时间不咧。”
“今天不行，明天礼拜天我正好有事找你。”叭的一声，那头的电话挂了。看来他正忙得不亦乐乎。
星期天的早上，杏儿正卷缩在被窝里一付慵懒十足的神态。雪白的小腿和胳膊各露出一截在被子外面，拥得爱妻如此夫复何求。真想和她再操练一下，无奈昨天已和舅舅约好，今早必须去。
“哥，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杏儿睁开眼睛问他。
“算啦，我找他的事就够得一忙。他还有两件事找我，还不知要搞到什么去，你在家里美美的睡个懒觉吧。”
“睡懒觉要有你，没你我也不睡了，陪阿姨逛街去。”
“行，回来的时候不见你的话，我就去五号院接你。”
“嗯。”杏儿开始穿衣服，他掩上房门走了。
中巴车在路边停，小让利索地跳下车，直奔舅舅家。
一进堂屋大厅，就听得几个人在爭什么，他便悄没声息的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免得打搅了他们。
“办个这大的厂，好多亲戚六眷鼓起眼晴在望，多少要安排点生意把他们做，不然如何去面对？”这是田大老板的声音，看来有事情让他为难了。
“田大老板的话是没错，要照顾一下亲朋戚友。问题是集团公司大股东张家，点明了驻城办天然地排在第一位。到时候因为我们藐视集团公司指令，擅自行事而把生产计划都放到愿意听从调遣的朋友那里去。那我们投入的这多，不就从了竹篮子打水……”
“问题是明明白白摆在这里，何去何从自己决定。反正下个礼拜一就耍一个明确的态度。反正你们不明确，他也会不明确。”
“你自己的那一分呢？”
“什么又我的那一份？”舅舅一下没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
“干脆，摆明来讲，你帮我们促成这些事，我们大家都赚了钱，总不能不给你一个比例。”
“对，亲兄弟明算帐，该把你们俩口子的那一分，先把句唱好摆在桌面上，到时你只管得现成的。”
“谢谢弟兄们的好意，自打我来这里当乡干部，弟兄们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我什么时候拿过你们一分钱。我们俩口子至今无后，眼下这两栋房子以后归那个还不晓得……”
“行，那就驻城办排第一吧！”三个人都表硬态了。
“讲两件事把你们听，你们就不会眼浅他了。一个十几岁的小青年，凭知慧和勇气独自挡住了狗脑壳队杀手，对在本地讨生活的张家人，要实施的灭门之灾。你们心里要照顾的亲朋戚友又在那里，他们有这个智慧去面对吗？”
“服，就凭这一点我们心服口服。下一个都不要讲了，可能更险。”
“你奉承我们赚钱，自己又不要分毫，我们三个人表个硬态给你。今后你的工作不论遇到多难的事，要钱出钱，要力出力，要女人给女人。”
“谢谢弟兄们抬举。”舅舅起身把他们从傍门送了出去。
“刚刚你也听到了，把几个厂的供应都放驻城办，他们反响好大。目前财旺长老下了死命令，驻城办是集团公司办的，做不到你就站开。以你的能力相信不久就会全部转到你自己名下，到时候再另做一番文章去。”
“谢谢舅舅成全。”
“讲一下你专程来找我的原因看。”舅舅也不啰嗦废话，直接就奔主题。
“舅舅管辖范围内，有个蛮大的拆车件工场？”小让问。
“有啊，你叮上那里了，这倒是个好主意。”舅舅蛮欣尝他的这个主意。
“在工商局办执照时，黄科长点拨的。”
“那是我们等下就去，几个做得大一点的老扳那里，我一句话的事。”
“果果现在是三岁了，廖二香打算搬到城里去住，好让果果接受教育，你的意见呢？”
“可以，把孙家老房子收拾一下，再添置一些必需品，就可以住人了。”
“问题是你舅妈发现廖二香有点不对劲，一个是她不太吃东西，二是霸蛮吃点下去就做死的呕。”
“那让杏儿带到她们医院作一个全面的检查看。”
“也只能是这个样子。先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走吧，带你到拆旧报废车工埸去看看。具体你要些什东西，或者说你想跟他形成一个什么样的供货关系，看到满意后，你就先提出来，我来拍板。”
舅舅就真没把他当外人，这样牛皮哄哄讲大话的劲头都拿出来了。
快到拆旧工场的时候，舅舅指着一块硕大的招牌告诉他。那招牌上写的大覃工场，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覃老板，生意做得大，经营的品种也是多样化，人义道好讲话，跟我的关系不一般。”
舅舅的车还只在覃老板的工场前露个头，覃老板从里面一个棚里跑出来喊“书记，今天是刮的什么风，一大早就把您这大人物吹过来了。平常老想请您吃个饭喝杯洒，总难如愿今天就千万莫推。”
“吃饭喝酒的事等下子再说去。先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个青年哥哥叫丛小让，喊我做舅舅。开了一家配件公司就在进城的必经之处，天天渔港正对面，想到贵公司调一些有用的货，结算方式你们两个都还没开口，我就先讲，每月底按实销额点钱，拿现票票结帐。”
“丛老板，你打算要点什么，你开口讲就是的。你舅舅讲话在我这里百分之百上算。”
覃老板果然痛快。
“覃老板痛快，我实话讲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什么配件好走不好走，从你这里拿货去卖，我加个什么价合道，就都拜托你安排一下，货到我那里，我照单签收，月底按实结帐。”
“好，丛老板是实在人。我们头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就是好朋友了。”
“搞完没？”舅舅问。
“今天暂时完了。”小让答。
“那我们就走。”舅舅起身了。
、“才讲在这里吃饭，就走是什么意思，怕酒不好，还是菜不合味？”覃老板挡住了去路。
“真想喝酒，晚上就到我那里去，酒有两瓶好的，再让我婆婆炒两个菜。”
“行，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