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去翻了其他地方,他发现这个院长收了很多钱。
收了那么多钱饭就吃那么破,人渣。
归佑翻了一圈找不到别的线索了,他一抬头,看见书柜顶上有一个保险箱。
够不到啊,怎么办。
他推来一把椅子,踩上椅子,又踮起脚尖,还是够不到。
他看了看办公室里有没有还能继续垫脚的东西。
可惜没有。
他只好转身踩着书柜去尝试够。
这个动作很危险,那个书柜材质太差了,归佑稍微一用力就感觉书柜会被踩裂,他正着急的时候,腰上一紧,他被抱到了地上。
“云橙?”归佑抬头看清他“你怎么来了?”
“她们搞人多那套,我只好先把她们困住,但坚持不了多久,快,先把东西搞到,那个保险箱里一定有重要东西。”
“太高了,够不到。”
归佑双脚腾空而起,云橙把他抱到自己的肩膀上,自己踩上了椅子,“你拿。”
他坐在云橙的肩膀上,有些不太稳,只好扶住他的头。
云橙趁机扶着他的大腿“你坐稳了啊。”
“哦,好。”归佑坐稳后把保险箱抱了下来,拍了拍他的头“我拿下来了。”
“行,下去了啊。”云橙跳下椅子,伸手扶着他的腋下,像揪着小孩一样把他放到了地上。
归佑转身看着他,还没开口就被云橙打断“她们上来了,你在这里解密码,我去拖住。”
云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归佑一个人,他把保险箱放到地上,开始破译密码。
云橙走路带风,他看着从楼梯上上来的老师们。
他向前展开双臂,手心向上,脚下像墨水在净水中滴入染开一样,周身的场景从白色被染成黑色,云橙掏出枪,对准其中一个老师,开枪射了过去。
正中眉心,老师化成金光消散在了空间中。
他虽然一心想保护归佑,可这个是测试,原则不能突破,他不能把所有的考验全都为归佑铲平,他只能在这个空间杀死每一个人,这样回到正常世界既不会让她们死掉,也能大大削减她们的战斗力。
日常的课程都会教开锁教程,只能在迫不得已的时候用,保险箱除了自带的锁,上面还有一层异能,归佑解开了锁,但上面的异能比他的异能强很多,他要花费更多时间。
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归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保险箱用异能放回到了原位,又把椅子推回了原位,他悄无声息的把自己传出办公室,跑到楼梯间就看到云橙在孤军奋战,他掏出剑,批向正要从背后偷袭云橙的老师。
云橙和他一低一高,背靠背站着。
“院长刚从我这里离开。”云橙对他说。
“我听见了,所以才跑出来了。”
周围的老师围着他俩不动,云橙偏过头对他说了些什么,归佑听完点了点头,手一伸,剑被他扔到了地上。
院长从人群中走出,她站在最高的台阶上,归佑抬着头看她,云橙也走到了他身边。
院长冷冷的说“把他俩带到大厅去。”
大厅里传出戒尺打在皮肤上的声音,归佑和云橙面对面站着,他俩身后各站着老师,两个老师不断拿着戒尺打在后背上。
“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刘院长在一边坐着说着风凉话。
云橙一声不吭的挨打着,俩人都低着头,他抬起眼眸看着面前咬着唇隐忍着的归佑。
他脑中突然想起郑烨对他说过归佑怕疼这句话。
他下意识的向前,想去护着归佑,结果被旁边的老师摁住了肩膀半跪在地上。
他耳边响起谢云的声音“晨儿啊,你再心疼也不可以替他挨打噢。”
他在脑中和谢云对话“你管我?”
“不是,这不是我管不管你啊,你本来进去就是破坏规则的,你再帮归佑考核,我真的不能当看不见。你现在给他抗了,以后他怎么办,不能一直娇生惯养。”
云橙沉默的看着归佑,切断了和谢云的通讯,心中隐隐作痛。
记忆中归佑四岁后就没有被打过了,他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背后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他无力的跪了下来,抬头看着云橙。
意识飘向远方,他看着面前这个人总是会想到云逸晨,他的一言一行和那个人太像了,并且平白无故的对他那么好。
他开口去问云橙“你很像云逸晨。”
这话说完他头就无力的垂了下去,云橙终于不再忍了,他挣脱束缚,抱住了归佑,让所有的戒尺都落在他身上。
—
众人散去,归佑靠在云橙的怀里,后者把归佑抱了起来,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只有他俩,归佑趴在床上,侧过头无神的看着云橙。
“看我做什么?”云橙问他。
“我发现你的行事风格很像一个人。”归佑淡淡开口。
“......我听见了。”
“所以你是不是?”
“阿归,我给你上药吧。”
他看见云橙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心中更加确定他是云逸晨“为什么来陪我?云逸晨。”
头顶上的人动作顿了一下,沉默不语的给他上药。
俩人就那么一直沉默着,最终还是云逸晨开了口“我怕你没有队友,我就下来陪你了。”
“嗯,谢谢你。”
他害怕归佑又开始讨厌自己,就只能不断的去说话“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帮你,我不能破坏考核的原则,我会一直帮你下去的。”
“嗯。”
“我还能叫你阿归吗?”
“云逸晨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涂完了药,归佑转过身看向他。
“为什么?”
归佑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云逸晨看出了他的想法“你说,我好好听,我改行吗。”
“我觉得你目中无人,用自己高高在上的权利不管下属的处境,哪怕多一点麻烦也能免去很多不必要的结果,而且你太冷漠了,你根本理解不了一个人有没有家人的处境和想法。”
他确实不理解归佑一直在乎家人这事。
云逸晨像一个犯错了的小猫,站在床边可怜的听着他说话,他第一次感受到被别人说的很无力的感觉,他最后只是前不着调后不着调的说了句“对不起,我活了五百多年,基本算没见过父母,我感受不到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