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死者曾被性.侵过。”
刑雪点点头,接着说道:“通过提取结果对比基因数据库显示,是一名叫王杰的中年男子。”刑局没说话,只是捧起他那老人专用保温杯,轻吹一口气,然后抿了一口。
“社会关系调查过了没?”
温白榆接过话,“查过了。”说到这里,他狠狠地皱起眉。“看来……这个人有问题。”刑局慢悠悠的开口,从刚刚温白榆的神情上得出了初步结论。
温白榆叹了声气,“王杰,男,38岁。30岁才结婚,但很快便离了。过了两年,再婚。也就是和林箬柏的母亲林叶二次结婚。第一次离婚以后,他便打着杂工勉强度日。二次结婚以后,还在打工。但这微薄的工资无法承担他的需求。”
“什么意思?”
“此人好赌,烟酒皆沾。而且十分严重。根据周围人对他的描述来看,他具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很多次喝醉都是工友把他带回林叶那里的。”他说完,便有人开始吐槽:“当代人渣兼社会毒瘤。”
“没错,这人的确是人渣。但目前对于王氏夫妇的调查还在进行中。会议开的匆忙,也只能梳理一下诸位对这起案件的看法。”
“刑法医对死者脖子的伤痕有什么看法?”
突然被点名的刑雪抬起头来,“伤痕周围没有摩擦痕迹。且宽度较粗,我估计是皮绳一类造成的。但具体是什么绳子,目前还在继续排查中。一击致命,当时凶手应该很冷静。能在那种环境下冷静行凶。很有可能是惯犯。”
“我到觉得可能性不大。”栖年用手拖住下巴,若有所思:“从两方面来说,如果林箬柏不是他杀的第一个人,并且还存在其他受害者,那我们不可能没有发现。另一方面,他伤过人的话,不可能没有记录在案。他没有什么特殊身份,不太存在能够威胁到受害者不报案。”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问刑雪:“刑法医刚刚是说,作案工具的绳子可能是皮绳一类?对吗?”
对方表示了赞同。
“会不会是电缆绳一类的?”栖年提出疑问。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可能是电缆工?”
栖年双手摊开,有些无奈:“只是推测而已。具体的,还要看调查结果。”说道这里,刑局开口:“你们说了王杰和林箬柏。林叶查了吗?”温白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温白榆,说人话。”
温白榆有些无奈:“查了,但没有任何问题。我还找人看过了,也没有任何问题。”
“行。”刑局站起身,“那今天就这样吧。这起案件拖得越久,对社会的影响就越大。舆论也就越难控制。大家抓把劲,结案以后,让你们温队请你们吃一顿好的!”众人一阵兴奋,又带着玩味的笑容看向一旁扶额的温白榆。
不愧是师徒,这坑徒弟的力度,大啊!
“是!同志们,为大餐奋斗!”刑雪发出号召,众人纷纷散开,宛如被打了一针强心剂。最后只留下温白榆和刑局。
“不带您这么玩的,师父。”刑局没好气的看了温白榆一眼,“你还有脸说?我不信你没有王氏夫妇的口供就敢这么早开会。”
温白榆笑了一下,从文件夹中拿出两份资料递给刑局。“那当然,我让刑雪带着他们去认过尸后,就顺手找人给他们做了个口供。”说到这里,他的眼里带上了笑意,“刑雪虽然是法医,但光有这一份还不够。以后我若是离开了,她还能独挡一面。不过现在………初有成效。”
刑局有些欣慰,“是啊,这孩子我一向看好她。坚韧,有力。过去那件事并没有将她逼入绝境深渊。我倒是很想知道,她的这丝希望,究竟是什么?”
温白榆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嗯?”刑局狐疑看向他。“没什么,她修养那段时间,我找人去看了她一眼。提点了一句罢。”
“你找人跟她说了什么?”刑局喝两口泡在保温杯里的茶,挺直了身子,显然来了兴趣。“没什么,看破不说破。刑局,想着就好了。”温白榆笑着,收回方才递给刑局的口供资料。
“我先回去了,这边该交代的,我等会会交代刑雪和栖年。这两个好苗子可不能埋没了。”说完,他便往外走去。
刑局眨了眨眼,什么看破不说破?他根本就没看破过好吗?
可惜,温白榆听不到刑局内心的吐槽。他找到刑雪的时候,对方正准备泡面。刑雪抬头看了温白榆一眼,带着期盼的光,“呦!温队,要不要来一桶刑侦队传统泡面?”
温白榆连忙摆手,“不……不用,我不饿。”
“嗯……那行。对了老大,你找我有什么事?”刑雪走过去拿起刚烧开的水,一脸不解的问道。
“笔录我拿走了,现场痕检的结果出来了吗?”
刑雪摇了摇头,“地下车库那个地方本来就比较杂,灰尘又多。痕检做起来就比较麻烦。估计得等明早才能出了,”温白榆点点头,“那行,我回去一趟。正好拿着笔录去咨询医生。我想看看这对案件有没有帮助。”
“那行,结果一出来我就告诉你。”
温白榆没说话,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