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驶了一天一夜,西里斯把车开到了伦敦市区。哈利看着周围的高楼大厦快乐的欢呼,形形色色的人群穿着和巫师界全然不同的服饰,他们更张扬,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更时尚。
哈利开心的朝着窗外大叫,西里斯挑了挑眉,打开了天窗,让他站在扶手上,以便把头伸出窗外。当窗外超过三十千米每小时的风将他的头发吹的像鸡窝,哈利终于忍受不了耳边堪称噪音的风声,狼狈的自扶手椅上爬了下来。
西里斯看着哈利像是在横扫上刚下来的脑袋大笑着将其揉得更乱了,哈利湿哒哒的绿眼睛亮晶晶的,他带着一丝期盼的说,“西里斯,我想去迪士尼!”
虽然麻瓜世界没有会自己洗自己的抹布,没有有自己脾气的游走球,没有卡屁股的飞天扫帚。但有音乐、彩灯和玩伴,救世主在巫师界不得不格外小心,但在麻瓜界,他就只是哈利。有着大狗教父与温柔莱姆的哈利。
当哈利路过路边小摊,西里斯甚至给他买了个冰淇淋——他当了自己的纯银项链。俊美肆意的五官笑的张扬,他拿着手上的一沓英镑朝莱姆斯嘚瑟道,“我说了进了城我就能搞到经费。今晚咱们住酒店!”
莱姆斯也难得开心的笑,他搂了搂正舔冰淇淋把自己舔的像个小花猫的哈利,“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怎么和我们汇合。”
行驶在泰晤士河畔,不时有许多麻瓜情侣骑着双人自行车悠哉悠哉的路过,西里斯不时张望着四周,希望能得到一些来自凤凰社的线索。
泰晤士河的晚风裹挟着炸鱼薯条的香气,哈利正趴在车窗上映着来凤数渡轮。四岁孩子的睫毛在夕阳里染成蜜色,他忽然指着对岸尖叫:"月亮脸快看!那个灯,会变色的大眼睛!"
话音未落,湿冷的阴风模糊了三人的眼睛。河面突然炸开紫色火花。十二个穿着黑色长袍、脸带面具的食死徒如鬼魅般从水幕中踏出。
"趴下!"莱姆斯甩出昏迷咒的瞬间,麻瓜情侣们的双人自行车突然集体转向,车铃响成诡异的韵律。
寒雾像摄魂怪的斗篷般裹住河面,结冰的木板在哈利脚下发出细碎的呻吟。四岁的男孩被小天狼星裹在脱毛的鼹鼠皮大衣里,只能从领口窥见一线月光——那月光正映在摩洛斯的魔杖尖上,如同一条吐信的银蛇。
“交出哈利·波特,留你们一条活路。”女人的声音诡谲凄凉,比冰锥更冷,食死徒猩红的面具在她身后浮动如鬼火。
“摩洛斯……”西里斯正咬牙切齿,“休想!”
西里斯猛踩刹车,轮胎在砾石滩擦出四道焦痕。十余道绿光从芦苇丛中迸射,将后视镜上的苍蝇干尸炸成齑粉。
"低头!"莱姆斯扑倒哈利的同时甩出铁甲咒,车窗玻璃映着钻心咒的红光碎成菱形冰晶。
“跑!”
"统统石化!"莱姆斯对准最近的黑袍身影大喊。食死徒的兜帽被咒语余波掀开,露出摩洛斯苍白的面孔。
莱姆斯突然将哈利抛向西里斯,转身炸开身后的瓦斯管道。紫焰腾空瞬间,摩洛斯的除你武器精准擦过卢平耳际,击碎了偷袭的食死徒的膝盖骨。她朝西里斯甩出三道紫火,越野车的皮质座椅瞬间熔化成粘稠的沥青。西里斯翻身滚出驾驶座,靴底在车门借力跃起:"火焰熊熊!"
两股烈焰在空中相撞,迸发的火星点燃了整片芦苇荡。卢平拽着哈利匍匐前进,魔杖点在生锈的排气管上:"门牙赛大棒!"变形的金属管突然弹射而出,将两个食死徒击落进湍急的河流。混乱中,三人的逃亡路线被爆炸推向船坞东侧。
泥地上蜿蜒出凤凰社的暗号——「东北缺口,水路」。
空中响起幻影移形的爆裂声,贝拉特里克斯的尖笑刺破浓雾。一道绿光劈开渔船桅杆,她踏着河面奔来,魔杖划过的轨迹将河水蒸腾成带刺的毒雾。
摩洛斯瞳孔骤缩,她没算到贝拉会动用时间转换器从另外一处折返。铁灰色的眼眸自贝拉如铁丝般卷曲的头发后看去,小巴蒂·克劳奇灼灼视线如饿狼般紧盯着在西里斯怀中瑟缩着的小波特。
“除你武器该这样用,司长女士。”小巴蒂的咒语穿过西里斯狼狈的衣角,却在命中哈利前被摩洛斯的无声咒折射。
摩洛斯威胁的瞪视小巴蒂,“这是黑魔王的猎物,不要越俎代庖。”
她冰冷的目光扫过后面站在一起的西里斯一行人,西里斯的魔杖已经炸碎,与现在的形势而言此三人手无缚鸡之力,必死无疑。
“让我先杀了这两个杂种。”贝拉狞笑着,魔杖就要闪现出绿色的光芒。河底淤泥突然炸开,德达洛·迪歌浑身裹着气泡咒冲出水面,发黄的领结在激流中上下翻飞。"抓紧!"他甩出沾满苔藓的门钥匙,西里斯的手抛接住钥匙,贝拉的切割咒已削去迪歌左耳,大颗血液顺着他脸侧流下,模糊了他逃生的路。
"你们先走!"迪歌第三次幻影显形出现在柳树上,用树枝替卢平挡下小巴蒂的毒咒。门钥匙开始发烫的瞬间,他却被摩洛斯的禁锢咒缠住脚踝——她故意让锁链擦过哈利头顶,确保凤凰社主力能带着男孩撤离。
「肮脏的泥巴种血玷污了河水。」贝拉踩着安多米达尚未闭合的眼睑起舞,枯枝般的指尖划过摩洛斯染血的面颊,「你该把她留给阴尸加餐,就像我们处理隆巴顿家的小崽子...」
"你们先走!"迪歌第三次幻影显形出现在柳树上,用树枝替卢平挡下小巴蒂的毒咒。轮胎开始发烫的瞬间,他却被摩洛斯的禁锢咒缠住脚踝——这个食死徒故意让锁链擦过哈利头顶,确保凤凰社主力能带着男孩撤离。
贝拉踩着水面狂奔而来,高跟鞋在河面烙下冒烟的焦痕:"钻心剜骨!"紫光击中的刹那,迪歌发动第四次幻影显形,残影留在原地承受咒语,本体却出现在十米外的渡轮残骸上。
小巴蒂的魔咒如狂风暴雨般降落在西里斯周围,摩洛斯假意挥动魔杖,实则用飞来咒将小巴蒂的下一发杀戮咒引向空集装箱。西里斯抱着哈利狂奔在芦苇丛中,他总算发挥出了当年格兰芬多击球手的风采,摩洛斯引来的每一个集装箱都像是他只剩下独角兽毛的魔杖召唤而来的一样,小巴蒂被气得龇牙咧嘴,攻击也越发凶猛急速。
他拽着哈利翻滚过燃烧的汽车残骸,卢平的铁甲咒撞上贝拉的粉碎咒迸出蓝白色火星。
"西里斯!三点钟方向!"他朝正与小巴蒂缠斗的黑衣男巫大吼。西里斯反手将打火机扔向因为爆炸已经开始漏油的吉普车——这是他从麻瓜加油站顺来的战利品——趁着对方因冲击波踉跄的空隙,踩着倾倒的路灯杆飞跃而下。贝拉的钻心咒擦过他扬起的长发,将路灯熔成铁水四溅。
爆炸气浪掀翻三个食死徒时,迪歌用膝盖夹住魔杖完成无声变形术。渡轮铁锚化作展翅的铜鹰,载着他撞向贝拉召来的蛇群。小巴蒂的粉碎咒擦过鹰翼,飞溅的铜片在迪歌后背犁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卢平的魔杖敲出火星:"统统加护!"
临时防护罩勉强扛住五道同时袭来的恶咒,西里斯扯开衣领露出双面镜碎片,将贝拉的钻心咒折射回食死徒阵营。当小巴蒂的未知诅咒穿透屏障时,门钥匙的牵引力恰好启动——熟悉的肚脐后扯感中,哈利最后瞥见的只有德达洛炸成金粉的魔杖柄。
*
"说出门钥匙目的地!"摩洛斯揪住迪歌渗血的衣领,魔杖尖抵住他完好的右耳。迪歌突然咧嘴笑了,从他主动领命直面这群穷凶极恶的食死徒时,就从没打算过活着回去。
"统统石化!"迪歌的绝地反击困住了两个扑来的食死徒,却被摩洛斯的缴械咒打飞魔杖。贝拉狞笑着踩碎他的眼镜,那些创新出的折磨人的小魔咒慢慢挑开他的指甲:"钻心剜骨改良版,亲爱的——"
惨叫声惊飞了整片沼泽的鹭鸟。迪歌抽搐的右手突然抓住贝拉的裙摆,摩洛斯不悦的又补上了一个钻心蚀骨,“告诉我,迪歌。他们的目的地在哪?你不会想要知道惹恼黑魔王的代价的。”
斯内普黑袍翻卷着降落在河滩时,摩洛斯正用魔杖尖抵住迪歌的眼球。贝拉亢奋的喘息声突然凝滞——所有人都知道这位魔药大师带着黑魔王特赐的吐真剂。
"钻心咒留的伤口太浅了。"斯内普冷笑着甩出试图治愈的魔咒,却又被摩洛斯轻松挑开。
“就在这审问。”摩洛斯冷笑,“我们三个都在还是让那小子跑了,现在就带回去是想要受黑魔王的惩罚吗?”
迪歌痛苦翻滚,染血的袖扣碾进泥地。小巴蒂正要上前实验新研发的小恶咒,却被斯内普扬起的药瓶拦住:"劳驾,要是折磨疯了,吐真剂就不管用了。"
摩洛斯突然掐住迪歌咽喉,她冰凉的灰眸撞入斯内普眼底的深渊时,吐真剂被她一把夺过强制的灌入迪歌口中。她冷声质问道,"他们的目的地在哪?"
“霍格……霍格莫德。”迪歌挣扎着扣着自己的喉咙,却仍然止不住吐露真相的嘴。这恰到好处的线索足以让贝拉和小巴蒂转移注意。
"阿瓦达索命!"
摩洛斯抢在小巴蒂之前发射死咒。绿光没入迪歌胸膛的瞬间,他们看见这个总系歪领结的巫师轰然倒地,右臂已然扭曲成诡异角度。
德达洛·迪歌死了。
斯内普凝重的黑眸落在摩洛斯的发梢。经过这一场恶战,她的模样也难免狼狈,那一双风尘仆仆的眸子匆匆滑过,却不愿过多停留。
"废物就该处理干净。"他对着尸体补上腐蚀咒,当小巴蒂狐疑地凑近时,摩洛斯突然搂住斯内普的脖颈:"多谢你来救场,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