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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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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们都出去了,徐文景还在座位上往外伸脖子瞧她们是否跪好了。

瞧着她们真的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时,还有些不可置信。

“老爷,她们这么怕你,为什么刚刚还敢这么说话?”

齐铖挠挠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说一半留一半:“她们都是我母亲的贴身侍女,府里的管事妈妈,听命于我母亲罢了。”

徐文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齐铖揽着徐文景的腰,轻轻地摩挲着,为难道:“文景,府里有事,今夜我就得离开了。……不过我很快就回来了!肯定不出五日!”

徐文景撅着嘴靠近齐铖怀里,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虽说是赶着回去,但齐铖仍陪着徐文景吃完这顿饭,又陪着他玩闹了一会,看了一会书,评了一会他画的画后,才堪堪离院。

而三个趾高气昂的婆子,硬是在寒风呼啸里跪了整整一个时辰。

等齐铖宣布启程时,她们这才被允许起身。

三个婆子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摇摇晃晃地爬上马车。身旁的侍女们惧着老爷,不敢搀扶。

深夜,齐国府为了伺候主人们进宫,彻夜忙碌,灯火通明。远在郊外的别院则寂静冷清,烛火微弱。

屋内,徐文景心烦意乱,沐浴没多久就披着软绒披肩出来,看见两个小侍女在书房里整理散乱的纸张。

两个侍女背着他叽叽喳喳地聊天。她们以为主子还在侧屋沐浴呢。

“国公爷什么时候把夫郎带回齐府啊?难道国公爷只想让夫郎住在别院?”

“要是想带,国公爷早就带回去了。不想带自然什么也不说。再说了,咱们国公爷要什么有什么,怎么会让一个哥儿做他的妾室?就算国公爷愿意,夫人和太夫人肯定不同意!”

“夫郎多得宠啊,瞧瞧卧房里的箱子,里面全都是值钱的漂亮玩意儿!可惜啊,到最后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夫郎膝下无子,日后公爷腻烦他了或是太夫人发卖他了,那这些东西不知道会给哪位得宠的姨娘。”

“这点东西算什么?!我以前在国公府里当差,这个月才被派来别院。你可知齐国府有多大多好看?哪里是这个小小别院能比的?咱们国公爷好东西多着呢!光是赏给下人的,就比这里的那位好多了!”

“真的假的?!我才不信呢!难道国公爷还会赏你们粉珍珠?”

“哼!我是没那个福气,但是通房姑娘们得赏的肯定比这里的好!”

两个侍女嘴巴不停,手脚也利索,没一会就干完离开了,留下躲在屏风后面恍然大悟悲愤欲绝的徐文景。

国公爷、齐国府......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徐文景独自一人躲在卧房里摩挲着“王老爷”送给他的画。

上面画着徐文景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的场景。

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啪”的轻声滴在画纸上,重新晕染了画上的颜料。

他突然意识到他的纠结和眷恋只是一场笑话而已。他就是台上的丑角,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齐铖的报复比那三十鞭还要让人绝望。

......

不......

徐文景突然想起来,那时候齐铖只打了他一鞭。

他没有打他三十鞭,他明明可以......

可齐铖和王老爷的样子怎么都重合不起来。

徐文景痛苦难受,恨不得抓住“王焕”亲手撕开他的脸!

我不信,这不是真的!

“呜呜......”

徐文景流着泪发怒撕烂画作,把它狠狠踩在脚下。

他真切地过了半年被疼爱的日子,这要他怎么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

难道这半年的疼爱都是假的吗?!

第二天,因查获土匪窝点、抓捕腐败官员而立大功的珩靖郡王回京,皇宫举办家宴。凌晨便入宫的皇亲国戚和诰命夫人们今日一整天都会在皇宫里欢声笑语、共享喜宴。

“铖儿,这几日你都跑到别院去做什么?玉娴身子不好,近日又病了,你公务再繁忙也得去瞧两眼啊。”

齐老太太端着酒杯啄了一小口酒,微微侧脸说教道。

齐铖全当做没听到,夹起汤里的萝卜大咬一口。

齐老太太生气地重叹一口气,无奈烦躁地轻微摇头。

“病了?我看她好得很啊?!您瞧瞧,脸上脂粉一点没少,脑袋上的珍珠都快晃悠到我脸上了!既然病了,何必出席?!”

齐铖在夹断白萝卜,刻薄地评论道。

“你少闹小孩子脾气!宫宴不许你放肆!”

齐老太太怒气地低吼。

“哼!”

齐铖低哼一声,端着酒杯离开座位。

齐老太太看着貌合神离的夫妇俩,头疼地喝酒。

宫宴快要开始了,殿里热闹非凡。公子小姐们在侧厅吟诗作画。皇帝膝下寂寞,只有一位6岁的长公主,被母妃抱着待在高座上。后妃们陆陆续续入席,和自己的亲族好友们嬉笑交谈。

“大爷,您瞧宜芳作的诗,多好!”

潘玉娴摇拽着身姿柔弱地挽住齐铖。

“父亲,您瞧我写的诗好不好?”

齐宜芳仰起脑袋,笑脸盈盈。

齐铖对妻子潘玉娴有隔阂,但对唯一的女儿还是很宠爱的。

他眉开眼笑,轻刮女儿鼻尖,温柔赞扬道:“当然好!我们宜芳琴棋书画哪样不好。”

齐宜芳高兴地行了一个礼,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闺房好友继续评诗论画。

女儿走后,潘玉娴仍然挽着齐铖,语气委屈。

“大爷,您公务繁忙,消瘦了好多......”

齐铖对妻子仍然耿耿于怀,时不时想起来就会膈应,但面对面时,他总是无法抵抗潘玉娴的示弱。

“没什么,我先去里厅了...”

齐铖狠不下心来丢妻子的面子,干巴巴地掩饰道,随即松开手臂。

“大爷......”

潘玉娴不肯放手,抓住齐铖的手掌。

“大爷好久没来看妾身了...妾身想多陪陪大爷...”

到底是一起抛头露面多年的妻子,齐铖虽想冷着脸,但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给她脸色看,只能就这样牵着潘玉娴走进贵族堆里交际。

“诶呀,齐太夫人,国公爷和夫人的感情还是那么好!”

老王妃看着齐铖夫妇两人的身影,笑着说。

齐太夫人满意地看着儿子儿媳:“他俩相处多年,玉娴又是我的侄女,亲上加亲,感情是和睦些。”

老王妃轻叹一口气,哀怨道:“当初我就应该听你的,让陵儿娶我母家的女儿!我就不该顺着陵儿的心意,让他娶了下族的女儿家。哼...小小县主的女儿,不识大体,善妒刻薄,对陵儿的妾室百般磋磨!”

齐太夫人也赞同地点头:“陵娘娘所言甚是!”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的高呼,皇帝入场,他牵着心爱的罗昭仪。

此时,盛大的宫宴正式开始。

与京都的热闹不同,郊外别院冷冷清清,气氛严肃。

徐文景早上起来就觉得头疼脑热,去院子里吹了一会风就倒下了。

管家吓了一跳,胆战心惊地连忙骑马请大夫过来。

“夫郎,您的身子早年亏空了许多,所以虚弱敏感,日后要小心保养,不可过多劳累。今日虽偶感风寒,但若不注意防护修养,则极容易小病变大病。老夫开两剂药,夫郎这几日要注意静养,三日后定能痊愈。”

大夫关上药箱,毛笔唰唰两下就把药方递给管家。

管家感天谢地,连忙派人送大夫离开,忙不迭地地跑厨房亲自监督厨娘熬药。

徐文景身子难受,心里更难受,躺在床上思绪混沌,昨晚侍女们的交谈声仍然萦绕在耳边。

“老爷......叫老爷回来……”

徐文景喊着侍女嘟囔着让她去找老爷。

侍女端着茶杯为难地看着他:“夫郎,老爷现在在宫里,回不来……”

徐文景神志不清,突然发起高烧来。他嘴里呢喃着要老爷,不论谁来都说要找老爷。

管家端着药进来一看,

坏了!

连忙隔着珠帘大声回话:

“夫郎莫急!我这就骑马去府里请老爷过来!”

徐文景听到管家的承诺,惨白着脸努力撑起身子,大汗淋漓地硬着声音喊:“你一定让他过来!告诉他若是他不肯来,我再也不见他了!”

管家为难又无奈,只得低头应是后匆匆离开。

徐文景虚弱得躺回去,仔细听着管家离开的马蹄声。

等管家跑到齐府时,宫宴才举行过半。乐坊正献上排练好的歌舞,台中央的美人甩着长纱袖翩翩起舞,眼波流转地看着皇帝。

皇帝喝着酒,眉开眼笑地欣赏御前侍女的舞姿。

得到特令坐在皇帝旁边的罗昭仪罗顺行则冷漠不满地盯着侍女。

侍女接受各个后妃不满的目光,更加高傲得意地炫耀自己的舞姿。

齐府,管家妈妈李氏坐在侧室小厅的主位上,听到别院管事的请求嗤笑不已。

“国公爷是他要请就能请的?更何况现在公爷和夫人、太夫人在宫中赴宴,你有几条命敢去叫公爷离宫?!”

“这......”

管事大汗淋漓,心虚地拿袖子抹汗。

旁边站着的管家妈妈何氏厉声骂道:“什么不知礼数的狐媚子!一个别院的夫郎也敢如此放肆!若不是太夫人和大爷宅心仁厚,这个不知路数的哥儿岂敢如此行事?!你作为别院的管事不仅不约束,竟然还被这种人挑唆了去!”

别院管事不得不弯腰告罪,苦着脸辩驳道:“李妈妈,绝非如此啊!是大爷盯着我们,命令我们谁敢不从就都发卖了!不是没有劝诫的,可......都因为得罪了夫郎全被发卖了!”

李氏皱眉深思,何氏孙氏大惊失色,她们隐晦地对视一眼,通通改变了态度。

“既如此,我派人通传便是。等侍女回来,你就拿着大爷脱不开身的理由回别院回话。若他真闹起来,我自会禀告太夫人!”

管事连忙点头称是,松了一口气,轻轻松松回到下院小厅里喝茶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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