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域没急着离开,打开冰箱准备了晚餐。
并联系了一位全能型主治医师专家,等晚饭做好,沈医生已经到来。
温泽从书房出来,严域给他介绍,“这我家的医生。”
“温先生您好!”沈医生伸出手,他的到来似乎不受主人待见,并习以为常,又自觉缓缓放下。
温泽目中无人,忽略他的问候,在餐桌边,拉开椅子坐下,“我不需要。”
严域一同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你觉得没事,但皮外伤总要处理。”
“…”
温泽没说话,严域当他妥协。
穿戴白大褂的沈医生,与他,等人吃完饭。
随后,严域将他请到客厅沙发处。
医生打开医药箱,温泽缓缓朝他看来,神色带着一份桀骜,严域看到后,拦住沈医生,“姐夫,我会护理,换我来吧。”
当然不是温泽事多,严域纯粹讨厌别人接触他,就算医生也不行。
沈医生脱下白大褂,放了一张体检资料在温泽面前,话对着严域说:“小域,剧烈斗殴,内伤避免不了,还是要来医院检查一下。”
“好的。”他帮着温泽应下。
“那我先回去了。”沈哲收拾衣服,严域扣下,“姐夫,留一套给我。”
“?”
纵然有疑惑,沈医生也没多想,一切放下后,只身离开。
等出了门,沈哲想到两人如胶似漆的关系,成家立业后,又利用过白大褂的好处。
他打了个冷战,给严老回电话。
“爸,小域…我觉得没救了。”
“怎么说?”
“他跟男朋友,玩得有点出格。”
“混账东西,任他自生自灭!”
“…”
屋内,严域一丝不苟给病人处理伤口,搽完消毒液,细心地吹了又吹。
温热的气息拂过后颈,温泽略感不适,眸色渐变,擒住他的头,两根手指压在严域嘴唇上。
“别腻歪…”
“哪有…”严域心口隐隐作痛,为他感到心疼,“应该很痛吧…”
每次看狰狞的伤口,这傻子,都认为很疼。
温泽醉了,“不疼,要我说几遍。”
“我疼!”严域脱口而出…意识到说了什么话,心跳莫名加快。
不解风情的话响起,“伤口在我身上,你疼什么?”
“你真是没情调~谁以后会跟你这种人。”严域故意用棉签搓了一下伤口,温泽痛得轻喘了一声,“嗯~”
他捉住严域使坏的手,“再调皮,小心我揍你!不会是,现在才嫌我?”
嗓音如天籁令人心动神摇,萦绕耳畔,严域靠近了些,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让他有些迷恋,鬼迷心窍撅起了唇,温泽无法忽略,盯着微微颤抖的眼睫,眼角有了一丝笑意,朝他的耳廓吹了口气。
“…”
严域打了个寒颤,脊背僵直,伸出手将温泽拉了过来。
“哥~”
如此近距离,鼻尖对鼻尖,近的让温泽感受到他跳跃的心脏脉搏声。
温泽目光从他结实的胸膛挪动到他的红唇,仅一眼,深深地陷进去。
严域调整呼吸,神情谨慎,稍稍凑近些,温泽往后慵懒一靠,柔软的唇贴在他的鼻梁上,清澈的眸底挑着眼打趣到:“叫谁哥,想着他,来亲我?”
一时间严域的脑子有些僵,糟糕!
差点把那一套表现在温泽面前,要是他警觉,岂不是会半途而废。
严域声音细如游丝,“自然是,叫你哥…”
“噢~”温泽沉声一笑,手指挑逗他的鼻梁,把玩着,又换到红唇上反复摩擦着,“再叫一声!”
那专注的眼神,彻底让严域自甘堕落,俯首称臣。
“哥~”
“哥!”
严域连喊两声,积压在心头的浓云消散了一些,幸好没发现。
温泽眸色沉了些许,冷冷勾唇,“我允许你…”
话还没讲完,严域猴急,搂过他,将人嵌进怀里,完全失态覆盖上了他的唇。
舌尖缠绕,如电流般,酥酥麻麻…
温泽被他摸得心烦,正要发怒,严域松开了他,“有人敲门,我去开门。”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舔了下嘴皮,这阵子忙,不曾想,与严域稍稍抱在一起,差点擦枪走火。
郝政打着绷带,领着法务走进来,他瞅一眼,此刻透着一抹诱人绯色的老板正坐在那,他当作没看到,迅速低下脑袋。
“总裁,谭律师带来了。”
“温总,您好!”
谭律师恭敬地尊称道。
严域自然瞧到,迷离又灵动的双眸正深情望过来,他走过来,挡住温泽面前,宛如主人公,下达命令,“两位请随便坐,温总身上有伤,还有点不舒服。”
又背过去,将温泽敞开的睡袍,拉拢后系好。
“…”
郝政心里嘀咕,哪里不舒服,我看是八成你在这,老板才会舒服。
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会不会再次扣薪水?
温泽倒也不计较,由着身边人的擅自做主,他收敛了情绪,扬起了唇,“合同带来了?”
谭律师从皮包里,拿出一份档案袋,递给他,“都好了。”
三人要谈正事,严域自觉让出位置,长腿一跨,欲想离开客厅。
“你去哪?坐着!”温泽勾勾手指头。
“我在,不合适吧!”严域走近了些,温泽扯他一把,将他牢牢扣在身边,目光微垂,“你不合适,谁合适。”
谭律师帮着说明来意,“这份合同,需要严先生签字。”
“我签?”严域视线转向身边的人,“什么合同?”
“卖身契!”温泽逗趣道。“不敢签吗?”
严域在他的面前,拿起合同来看,内容竟是一份股份转赠协议书。
他放下合同,“我不需要。”
“嫌少?”
温泽说着,心头一气,直接将人按下,在他脖颈处重重地咬了一口,苏爽的感觉,让严域当场轻叫了一声。
原本只是发泄,可是沾染了严域,他好似下盅一般,欲罢不能。
大佬公开打情骂俏,郝助理直接低头玩手机,当然谭律师也是如此,他对手机不感兴趣,只能走远一些,假模假样再打电话。
“你无缘无故给我股份做什么?”
“上次你受伤,我许下的承诺。”
“你跟谁承诺,当事人是我,我不需要。”
“签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无法谈拢。
温泽动用蛮力,将人困在身边,“不签也得签。”
“干什么!”
严域反抗,奈何力气再大终究不是温泽的对手,双臂被铁链般的臂力反扣着,一点也动不了。
“等什么,笔!”温泽厉声一喝,郝政拿来笔,温泽握紧他的手,要来签字,严域拼命挣扎。
“你们先按住他。”
两名直系下属非常有默契,似乎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严域在他们的逼迫下,无法挣脱束缚,对着协议书签字画押。
“松开!”他揉着手腕,温泽挥了下手,两人恭敬地退出客厅,离开这里。
等人走后,严域眼神恐惧又难以相信,瞪向他,“我一直以为你和我一样,结果只是我一个人这样想。”
“怎样?”
温泽微微一愣,伪去过多在乎的成分,变得痞里痞气。
“你强迫我…想操控我!”
“如何…”
严域不愿多说,他们又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签股份合同,这不是让他无地自容吗?
不知情的人以为他为了钱,才跟他在一起。
看着眼前的人,愤然又抗拒,温泽心中只剩烦躁,他不做过多解释。
“…”
“我不会要你的股份!强迫的不做数!”
丢下这句话,严域走出公寓。
温泽情绪也变得低沉,他拿起一瓶洋酒,打开盖子,仰头灌下。
严域回到公寓,想了想,仍觉得气愤。
郝政发来信息,密密麻麻的字仿佛一章长篇大论。
他点开来看。
【严先生,我知道你很抵触总裁单方面的做法。你受伤后,他作出的保证。当时严老在场,你有疑问,可以咨询他。我也知道严氏集团富可敌国,自然看不上总裁这点股份,但其实是他个人的一点心意。您被坏人刺伤,他过意不去,才想着法子补偿你。温先生不会善罢甘休,他躲在暗处,想方设法整倒总裁,你可能会觉得奇怪,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您生活在相亲相爱的家庭里,多多少少不知道人间险恶…不好意思,怪我多嘴了,请不要误会总裁。】
补偿?
原来是补偿他受伤…
为温泽他心甘情愿付出,不需要任何补偿。
严域心更冷了。
他马上打电话给严诺。
老爷子料到他会来电话,死活不接。
隔了一小时,他再打过去,这次接了。
“爸,你为什么要让温泽给我股份,我们家缺钱吗?还是破产了?”
“你胡说什么?”老爷子怒发冲冠,“温小子,我真是对他无语。”
“你凭什么对他无语,他都把大半个公司送我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你对他不满意,就是对我不满。”
“不是…”严诺越听越不对劲,急着表达,“你受伤他要补偿,我说不需要。我哪知道他故意跟我作对,还想用几个臭钱侮辱你。”
“爸,你老糊涂了,你要抗争到底…实在不行,警告他!”
“我是这样做了,他不服…”
“不服就让我签股份?强加于人。”
“造孽,我找人收拾他,敢用钱侮辱你的爱情。”
“不要,算了,我去跟他谈谈。”
“儿子呀,你骨头得硬!千万不能为了仨瓜俩枣,委曲求全,得学会疼人。”
“我知道…”
“实在不行,你送一架直升机给他,或者游艇!成功男人都好这口。”
“再说吧…”
聊了几句,严域直接挂老头子电话。
造梦平台有新的留言。
严域点开一看,竟是温泽找他。
“你滚过来…”
他不怕死地回:“滚哪?今天没心情。”
“没心情?我心情很好…”
“你给我等着,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