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军医的额头撞在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但她既没有痛乎,也没有反抗,反而轻轻舔了舔游十安捂着的手心。
这一下子惹得少校更恼怒了。
游十安修长带着硬茧的粗糙手指,掐住了她的喉咙,另一只手暴躁地往下拉扯裤子。
“啊…呜…呜…”
薄奚淮脸色潮红,被勒得几乎窒息。
带着薄茧的手指力道极重。
她全身战栗、头皮发麻,哭似地呜咽。
饱含着怒气的冲击,让厚重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摇摇晃晃几乎倒塌。
军医控制不住地尖叫出来,生理性的眼泪打湿了眼角。
但她的尖叫声从喉咙里挤出来都变成了细弱、破碎的气音,四肢无力地往下滑,让她的呼吸变得困难,大脑缺氧的空白,传遍每一处神经。
游十安放开了她脆弱的脖颈,伸手捞住她的腰。
“摸.我。”薄奚淮扭头哑声说。
她和游十安上.床,总是有很多耐心之极的前,拥抱、亲吻、抚摸…
她的身体在极致之后,奇怪地更加渴望这些。
明明以前都是像这次一样,随随便便地碰一下,便开始直奔主题,像这样的快乐都很少。
她本应该十分满足的。
但现在,她却渴望少校温热的身躯,贴在肌肤上,抱着她,慢慢地、细致地抚.摸,温柔地亲吻…
只是这样想想,军医反应就更明显了,忍不住自己配合起来。
薄奚淮的皮肤白得发光,扭头露出的脖颈,带着很深的紫红色掐痕,看着都快有血瘀的斑点了,锁骨像某种嶙峋的瘦石般承接住紫红色,莫名呈现出一种破碎扭曲的性感。
只要一想到军医在别人床.上也是这样主动的,游十安更加崩溃了。
这种极致的视觉盛宴里,少校掐着她,一口咬下去。像猛兽一样在体内拉扯发疯的复杂窒息情绪,在满嘴的血腥味中沉淀了下去。
少校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道名为薄奚淮的困局中,她知道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在这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拉响防空警报的环境里,每个人都会担心自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死亡阴影笼罩在头顶,几乎随时会落下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几乎是大部分人的生活信条。
游十安在军医写满各种笔记的医学书籍上,看到她对医学的极致追求,零星的空白处总是间或写着某年某月因为什么,没有救助到某个患者,零零碎碎不计其数。
这些记录一直持续到三年前,看起来像是军医已经习惯了因为各种原因死人,才停止了记录。
游十安倒是希望她真的麻木了,但并没有。
她能察觉到薄奚淮其实并不像外表那样冷清漠然,反而是个情绪比较敏感的人,就像她们第一次做,也是因为那个被炮弹震碎内脏的稚嫩士兵的死亡,让军医想要发.泄。
这人从医十多年了,经历过不知道多少生死,都还是会为这种事心绪不佳。
她能要求薄奚淮什么?她太理解她不愿投入感情的心理了,再说她也给不了薄奚淮任何保证,毕竟,活着真的是一件极靠运气的事。
游十安有那么瞬间,恨不得直接打断自己的腿,退役回国,可理智知道,即便如此也没用。
因为军医不愿意。
“疼!”一声沙哑地惊呼,加上耳朵猛得一痛,拉回了少校的神志。
“游十安,你属狗的吗?”
白生生的皮肤,立刻出现两排血红的牙印,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薄奚淮的面色猛然煞白,疼得额头都渗出冷汗来,她紧咬住下唇,控制着疼痛的蜷缩,费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没有给少校两巴掌。
这个狗崽子!
“对不起,我…”游十安贴在那排血印子上,轻轻地舔了舔。
军医疼得又是一抖,转身拎着她的耳朵把人提了起来,冷笑一声,“我?我什么?你是想留一排牙印,让我没法跟别人做是吧?”
“嗯。”游十安抿唇默认了。
薄奚淮没忍住,冷呵一声,给这家伙耳朵拧得通红,惨叫地往她怀里钻,才放了手。
游十安也不敢反抗,等她发完火,才低声说:“我给你消一下毒…”
军医懒得理她,那两排牙印看着吓人,但只有犬牙磨出了两个见血的口子,倒也不必着急消毒,她挑眉淡淡道:“衣服脱了,抱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