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优理缓慢地睁开眼睛,望着松软的枕头。优理起身寻找黑羽的身影,却发现连黑羽的随身物品也消失了。黑羽没有留下任何字条和信息,让优理陷入昏暗的迷雾里。优理失了魂跑到放在手机的书桌那,却不小心被垃圾桶绊倒。她狼狈地站了起来,拿起手机,清晰的记忆,让她流利地拨打黑羽的手机号码。她急忙地按下青色的拨打按键,手机传来了很久的“嘟...嘟...”声,每一声都让优理加剧了恐惧。突然声音停顿了,优理的心脏跌了下来,随后而来的是接通电话的声音。
“优理,对不起,昨天忘记和你说生日快乐...”手机接通了黑羽的手机。
“太好了,你吓死我了。你突然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优理松下口气,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优理...我之前说过我不喜欢看别人离去的背影,其实是不喜欢看见熟悉的人离我而去的样子......”黑羽语气沉重地说道。
优理意识到不妙,她很想盖掉黑羽的电话,想要阻止接下来的对话。但是她知道她无法改变黑羽的决定,她即使知道自己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也不容许自己在这一刻盖掉黑羽的电话。
“我还是无法忘记你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再也无法原谅我自己,所以能不能让我先离开你?”黑羽的语气里蕴含沉重而消沉的落音。
“为什么?因为我的疤痕吗?你不是才改变了城市,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吗?为什么现在会变成结束?”优理得不出让自己认同的理据,悲痛欲绝的脸孔已湿透了,血开始倒流,保护心脏。
“对不起,优理。”黑羽说完就马上盖了手提。
优理的手提从耳朵滑下来,倒在地板上,泣不成声......
自从那天以来,优理和黑羽再也没有碰面。这时候黑羽已经坐上去往捷克的飞机,而优理正坐在部长室呻吟。
“可恶!我到底做错什么事情了?”优理身子歪曲,很用力拍桌子。
“越想越生气!”她开始趴在桌子。
“我很冤枉啊......”她收起怒火,关上双眼。
“这都不是我想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优理开始瑟瑟发抖。
“早知道就不要喝果汁了,太大意了,忘记计算生理期的时间。”她紧紧握着自己的肚子。
秘书在门口敲门,扭转门把。
“优理,关于艺术展的企划案......呃,你怎么啦?”秘书手中的企划案向着地面倾斜着。
“小千......我要死了......”优理已经痛得倒在地上翻转。无意间犯了禁忌,秘书不喜欢上班时间被叫小名。
“唉,你没带药吗?”秘书放下企划案。
“没有,不过没关系啦。等一下就会没事的,企划案我待会儿看。”优理额头冒冷汗,手缓缓打开企划案。
“优理,不要勉强啊。你脸都青了,嘴唇还发白,我看还是请半天假吧。”秘书拿出手机,替优理写着请假函。
“不用啦,我没事的。”优理强颜欢笑。
“你这孩子真是倔啊,果然和小舞天造地设。”秘书无奈地删掉请假函,改成发送信息。
「优理很不舒服,可是不愿意休息,你劝劝她啊!」秘书把信息发送给黑羽。
信息马上已读了,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秘书很担心地瞄优理一眼,优理专心地看着企划案的内容,颤抖的手微弱地敲打键盘。
优理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就急忙下班了,秘书赶不及和她一起下班。优理歪歪倒倒坐在巴士站,冷风吹来,疼痛感倍增。她双眼眯着,意识渐渐模糊。
「糟了,我不能晕去,再多一下,再坚持一下就能回到家了。」优理脑海任然浮现出黑羽的身影。
优理最终还是没能撑住自己的意识,晕了过去。有个黑影来到了优理的身边,接走了她。优理被送去某间房间里,她被安放在床上,黑影正在解开她的衣服。
窗口映入的风景渐入夜晚,再进入清晨的景色。清新舒缓的气温,让优理很安稳地苏醒,伸了个懒腰,宛如放下巨石般的轻松。
“呃,这里是我家?我昨天怎么回来的?我怎么穿着家里衣服?”优理望了望四周,她床边的小桌子放着白色的杯子和药,她肚子的暖包跌在大腿上。
“难道是小舞?不可能!她应该去了捷克,而且信誓坦坦说要离开的人,怎么可能会来担心我。大概是小千吧,我看待会儿去公司好好谢谢她。”优理赶紧去梳洗。
她走到附近的巴士站,看着手表,等待预定十五分钟后前来的巴士。不远处停放着一辆黑色的跑车,里面的黑影正在注视着优理。
优理准时来到了公司,周围的员工不知怎么氛围紧张了起来。
“前辈们,我怎么觉得公司今天的氛围很紧张?”优理随机问起休息室吃早餐的前辈们。
“你不知道吧,今早不知怎么白狮子突然回穴,搞得人心惶惶的。”年长的女士咬下一口三明治。
“对啊,捷克的企划也被耽搁了。真搞不懂董事长到底有什么急事赶回来。”另一位短发女士喝了杯提神咖啡。
优理也被唤回办公室,处理捷克企划案。这时候在总裁室忙里偷闲的大叔,正在用搔背后。
“太奇怪了,我嗅到有古怪的气味。”大叔脸部表情扭到右边。
“蛤,我今天没换古龙水啊。”公司职员说道。
“不是说你,闪边去。”大叔不耐烦地站了起来。
“总裁,你还有很多资料要过目的说......”公司职员看着逐渐远去的大叔。
大叔用脚推开优理的门口,优理一如既往不理会他。
“太奇怪了,真是奇怪。可是说不上那里奇怪。你说是不是优理?”大叔肆无忌惮坐在优理的办公桌。
“不要打扰我,滚出去。”优理忙着翻阅企划案。
“你一如往常工作,小舞也一样很忙的样子,但是为什么空气总是有一种微妙的氛围?”大叔就是分析不出那里不对劲。
“唉,算了,今晚要不要喝酒?”大叔诚意邀请优理。
“不要。”优理明确的拒绝了。
在一家偏僻的居酒屋里,桌上有两盘火候十足的炒饭,大叔正在畅饮着烧酒,对面坐着被强拉过来的优理。
“你和小舞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大叔一针见血地询问。
“没什么,为什么这么问?”优理若无其事地吃炒饭。
“不可能,小舞那么努力改变城市的风气,现在随处都能看见同性恋的情侣在街上恩爱,就连这个餐厅也能看见出双入对的男男情侣,但是你们两个竟然没有约会,只是忙工作?这太不正常了,而且你们两个不光是没约会,也没什么接触,有些平静过了头。”大叔侦探上身般分析着她们的关系。
“没什么,工作忙而已,之后就会约会的啦。”优理是这样说服自己。
“但愿如此。”大叔内心已经有谱了。
那一天之后,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如优理所愿,既没办法遇见黑羽再和她谈清楚。优理还在一头雾水,不理解黑羽为了什么急着分手,分手?对了,她们不曾说好交往,黑羽更是从没说出「喜欢你」,就是因为一开始没说清楚,所以分开才会那么说不清吗?
“老板娘,我要大瓶的烧酒!”优理突然发威。
“喂,你喝醉了,怎么办!”大叔吓得松开手中的酒杯,跌在桌子滚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