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梵净手指拿着刷笔涂抹在洁白的布上,蓝天白云与帅气的男人形成六十度夹角,充满生命力的画仿佛流动的波浪,屏幕上滚动着弹幕词条,“舔舔舔,梵大的手好看!”
纪梵净凑过来,好看吗?他觉得还不够好。
“简直是美的享受,美颜暴击啊啊awsl”
弟弟受宠受欢迎的程度还是让休伯特感到了一丝羡慕以及妒忌。在这之前,父亲疼爱的是他,爸爸满心满眼也是休伯特。他拼装好了模型,满意地笑容在脸上出现,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想展示给父亲看。
父亲却说他玩物丧志,不成器,他捧起被摔出来的玩具,擦干眼泪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走过客厅时,爸爸抱着弟弟,他别过头笑容出现都会成为刺扎在他身上。他用胶水粘好,放着等晾干。
勉强修补得能看了,他去学了。等放学就干了。雌父正好要拿破旧的木板当材料,他想拿着用一下也没关系,反正都是自己的孩子。纪梵净是个天才可不能让废材耽误。能给他带来荣耀名誉。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能因为这些小事和他吵吗?也不过是休伯特不重要罢了。一个令人难过的事实。纪梵净还问一句,从哪里拿的?很快被海量的信息淹没了,他无暇东顾分身乏术,粉丝太多。
美轮美奂的艺术品与丑陋难堪的破烂形成鲜明对比。热闹与冷清,亲情与抛弃,他带回的是残骸,是梦想,休伯特崩溃得大哭,他哭泣却无法诉说。无人倾听,无人在意。
纪梵净注意到了哥哥的离开,心痛的感觉满延开来,他慌张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是你的,我一定不会去用。”他无辜,“我可以赔你,最贵的最好的,行不行。”
雄虫讽刺一笑,他知道弟弟用的云纸价值千两黄金,甚至都换不来0.1g,壕到眼也不眨地大手一挥,几百张购进。雄虫的奢华在弟弟身上充分展示,他却仅剩下一点点的废物堆里刨出来的木头渣子。他的全部因弟弟的玩笑就一瞬间化为乌有,同时烟消云散。
“不必了。”他拒绝道。弟弟笑僵,讨好得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