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川试图推了推,他的教养不允许做出把狗皮膏药的虫族揭下来丢到地上,他感到一口郁气堵在胸口。雄虫得寸进尺攀援上来。
牧川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雄主。
何无书无所谓,他的脸皮比城墙都厚。牧川不习惯和异性的贴贴,可何无书迫切地想要证明雌虫爱自己,他失败了。
何无书突然感觉一切都索然无味了,他所做的努力永远不会被人看见,他的付出也不会有人理解,那么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从雌虫身上下来,弹幕飘过“快去哄他(T▽T)没看到雄虫伤心了吗?”
牧川意识到何无书难过了。不过难道该悲伤的应该是他吗?是他被非礼!是他求告无门!
正直的军雌不计较雄虫的冒犯,当他决定去找何无书讲道理时,看到了何无书被雄崽推到地上,粉白花瓣分散在一地,他第一次看到强势的雄虫会如此无助。
他驱赶了雄崽,把花朵扎成束,“你不会打回去吗?”
“欺负我的时候不是,”军雌话音未落便被扑了个满怀,雄主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蹭在他身上,好脏。但想起雄主无助的表情,话头硬生生掰弯了九十度,“好了好了。”
不知雄虫的泪腺过于发达,还是情绪压抑得太久,终于找到了发泄决堤口,军雌抱着哭累得何无书,生无可恋地步履不停。
他们的日常就是军雌撸铁,雄虫看身材,牧川身体力行地纠正雄虫的价值观,“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健身撸铁可以解决百分之八十的问题,百分之二十努力可以改善。”
不过雌虫和雄虫的脑回路对不上是大多时候。
“不要哭了,谁欺负你我替你揍回去,”雌虫说。
雄虫好不容易得到,想哭就哭的自由,才不要放手。在雌虫眼里是战友情,雄虫是需要帮扶的小弟。雄虫眼里雌虫这里是宣泄室,不会纠结他哭的原因,在情感上一窍不通。正和雄虫心意。
“模范”夫妻的不模范,也挺好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