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正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官府欺压百姓,官员吃拿卡要,民怨沸腾,民不聊生。
在如此国危之世,夏皇依旧我行我素,只知享乐,不知民间疾苦,各种苛政,层出不穷。
他尤爱奇珍异宝,侍妾宫嫔众多,歌舞升平,上梁不正下梁歪,其皇亲贵族,太子、皇后为首,奢侈靡乱,能人尽失。
百姓为求生存,不得不起义。
陆鸿远领兵平定四处,虽无大患,但终归是不得安宁。
且说萧瓒所处之地,是在玉阳城,他本想从都城直接去盛京,但他思虑良久,还是没有这么做,大夏的根基在盛京,若贸然行事,定会引来诸多麻烦,索性先来了玉阳城,寻了个僻静的山庄,先安顿下来。
人多眼杂,在这样一个乱世,他可不想给自己惹什么麻烦。
不过大夏这么多城池,他为什么选择了玉阳呢?很简单,因为玉阳算是一个比较安宁的小城,鲜少受到骚扰,而且是萧欢颜长大的地方,也是他碰到萧欢颜生母的地方。
这次回来,他想弥补她。
可惜,萧欢颜被强行带回大夏,已是身心俱疲,哪有精力去理睬萧瓒,将自己关在房中。
萧瓒无奈,只好让她住在别院,并未禁锢她自由,只是不许她出山庄,更加不允许她与任何男人交往,甚至连见面都不许。
这日,
天还未亮,浓重的晨雾缭绕在院墙外,迷蒙了一片。
有人敲了敲房门,幽幽地问:“二小姐,还在睡?”
萧欢颜躺在床上,背对着门的方向,没有回答。
门外的人又敲了敲门:“二小姐,我进来了。”
门被从外面打开。
萧欢颜直起身,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打扰了她,一看竟是朝云,不禁嘲讽:“你起这么早,是要去晨练吗?”
朝云却一脸淡然,径直走到她床前,说:“二小姐,当初是你许我后半生衣食无忧的,还说要给我找个像萧宁那样的女人,你不会忘了吧?”
萧欢颜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难道我爹亏待了你?我爹亏待了,你去找他啊,来找我做什么!”
朝云沉声道:“我也算有恩于你,不求你能报答我,但求你别翻脸不认人。”
萧欢颜被彻底激怒,猛地坐起身,“翻脸不认人?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别忘了,你只是个奴隶,而我,是你的主子!”
朝云似乎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并没有惊讶,反而笑了笑:“主子也罢,总之是你许了我后半生衣食无忧的,我是生是死,是病是残,是穷是富,你都得管到底。”
说完,她爬上床,一点点靠近萧欢颜,逼得她不得不靠在床头上,两人几乎脸贴着脸,追问:“还有,答应给我的女人呢?”
萧欢颜不傻,立即察觉了朝云的意图,甚至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说话。”朝云继续逼她。
萧欢颜只好求饶:“你……你先放开我,我……我等会就去给你找女人。”
朝云并不买账,按着萧欢颜的双肩,逼她直视自己,说:“我要萧宁那样的女人。”
这世上哪能找得出第二个萧宁?
那种女人,身世相貌气韵等,都是万里挑一的,别说朝云碰不到,就是碰到了,恐怕也轮不到她。
萧欢颜开始不安,眼神四处乱瞟,不自觉吐露了真心话:“就算我能找到,也不会给你……”
是了,她肯定不会给朝云,就算给了,也得想办法弄回来。
朝云,说到底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奴隶。
她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这句话是朝云不想听到的,她立时露出阴狠的一面,双手撑在萧欢颜身侧,“你不肯,那我就自己去找。”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萧欢颜深呼吸几次,试图平复情绪。
可看着朝云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她就觉得憋屈。
“滚蛋……”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朝云掐着脖子,抵在床头。
她双手扒着朝云的手,却无济于事。
要窒息了。
这一刻,她居然有点后悔了,当初就不该找朝云。
朝云脸上,露出几乎病态的笑容,拔下她发上的木钗。
随手丢在一旁。
木钗落下,发丝随之散开,乌黑如瀑。
她松了手,捧着她的脸颊,近乎虔诚地望着。
这张脸,分明与萧宁的一般无二。
原来,就算换了个人,她还是会忍不住,还真是让人心痒痒啊。
“我们,要不要试试?”
“做梦……”得了空隙,萧欢颜喘着气,双眼像含了春水一般,一片潋滟,满头长发凌乱地散下来,落在肩头,与雪白里衣相衬下,漂亮的锁骨亦是若隐若现,惹人遐思。
“是吗?”朝云毫不在意,手顺着她一侧的锁骨,滑到另一侧,再滑到腰间,将人揽到怀里,直接含住了萧欢颜的唇,那双在梦中描绘过无数次的唇。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
分开后,朝云舔了舔自己的唇,笑:“萧宁那样的女人,我要不来,只好退而求其次,要你这个相似的了。”
萧欢颜的脸色有些苍白。
“你……”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怒火,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抬手,一巴掌甩在了朝云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
朝云被打得偏了头,脸上五个指印,嘴角渗出血来。
这一巴掌,早在朝云碰她的时候就蓄势待发了。
只是没想到朝云会俯身,刚好迎上。
萧欢颜怒气冲冲,似乎并没有解气,还欲再打,却被朝云反手钳住,按在床上。
血还挂在嘴角,但朝云脸上表情已恢复如初,淡漠地看着她,说:“你敢再动我一下试试?”
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萧欢颜挣脱不开,怒道:“你以为我怕你?”
“二小姐,你应该不想让萧将军知道,那些龌龊事吧?”朝云故意提醒,声音低沉,幽幽如鬼魅,凑近她耳边,“你下步是不是准备杀我了?就像杀沈今生一样。”
萧欢颜怕的就是这个,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萧瓒有多迂腐且固执,是断然不会允许自己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的,一旦他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萧瓒并不在意,她也不允许,这会让她的身份变得尴尬,让她成为萧家的笑话。
怎么可能让朝云把事情捅出去?
最终,她放软了语气,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朝云勾唇:“我要你。”
“你休想!”萧欢颜瞪着一双美目,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她的手不停地扭动,挣扎。
可朝云的手劲奇大无比,牢牢地控制着她,根本无法挣脱,朝云一手按住她,另一只手开始宽衣解带,一字一顿地说:“不管是身,还是心,你都得给。”
“你……你别太过分。”萧欢颜有些慌了,害怕地吞了口口水,胸口起伏,内心开始动摇。
这个女人,太疯。
她从前只觉得朝云性格乖巧,好掌控,却不曾料到她的心里竟藏着这么可怕的念头。
朝云,就像她爹给她请的私塾先生一样,此刻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一旦挣脱不了,以后便永无宁日。
“我过分吗?”朝云反问,手已经探到她里衣的系带,眼看着就要落下。
萧欢颜脱口而出:“我答应你。”
她妥协了。
熄了反抗的心思。
朝云的动作顿住。
“但我得在上面,而且,你得听我的,否则你死都别想。”萧欢颜缓了缓,强迫自己冷静,开始提条件。
她实在是不想再费口舌,浪费时间。
朝云默了一会,松开手,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姐妹果然是姐妹,在房事上都喜欢玩囚禁这一套,还要争个高下。
他爹的。
她并不愿意,在她眼里,萧欢颜的伪装已经全部被拆穿,无论从外表,还是内里,都太过柔弱,完全是男人喜欢的小白花类型,哪能像萧宁这般有气势,把她死死地压在身下。
要她吃亏,绝不可能。
“求我。”她手支在腮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萧欢颜。
萧欢颜:“?”
“求我。”朝云再次重复,目光赤裸,眼神带着钩子,自个从繁缛中解脱出来。
被子滑落,玲珑有致的身躯,展露无遗,肌肤裸露在空气里,像是上好的绸缎,白腻得晃眼,她缓缓凑近,手摸着萧欢颜的脸,故意撩拨:“不喜欢吗?不想把我占满?”
朝云平日里穿着男装,不显山露水,素雅得紧,偶尔露一下,便艳光四射,与平日里截然不同,宛如一朵娇艳的花,随着裸露的面积越来越大,绽放得更加动人。
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气氛涨得愈发暖昧。
要玩这么大?
萧欢颜实在没想到,朝云竟还有这么一面,有些赧然,脸扭到一边去,极力不与她对视。
朝云贴得更近,气息缠绕:“二小姐,你若是学不会主动,以后可就没戏了。”
她顿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在萧欢颜面前晃了晃,补充:“我耐心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