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窗外,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飘落的雪花染上一层暖黄,每一片,都闪着细碎的光芒。远处的屋顶早就被白雪覆盖,一大团一大片,错落有致地排列在夜色中,这冬日特有的绵柔感。街上行人寥寥,偶有的行走留下的脚印也很快被雪花填满。树枝被雪压得微弯,在风中轻轻地抖动。
陆安走来,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唐瓷:“在看什么呢?”
“看雪花。”唐瓷正看得起劲,转头笑吟吟地对陆安说。
“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看东西能看很久。”陆安喃喃道。
“嗯?你说什么。”一阵风刮过,吹来了几片雪花,迷了唐瓷的眼。唐瓷顾着揉眼睛,没听清陆安的话。
“没什么。”陆安对唐瓷笑笑,“我陪你一起看。”
唐瓷立刻笑了:“好呀!”往陆安怀里缩缩。
陆安抱住唐瓷的小身板搂得更紧了。
“陆安你看这个路灯,像不像一个巨大的勺子?我以前小时候跟我妈走在街上逛街时就想着用路灯当做勺子,挖冰激凌吃。”
“还有还有,那个屋顶上的雪,好松软好洁白,好像《熊出没》里的狗熊岭过冬一样。跟你讲个好玩的。我家不太能看见雪,有一年冬天,我家那里下了好大的厚厚的雪,我家门前刚还有一块空地,好大一块完整的雪地,特别白净,没有一丝杂质,也没有脚印……我当时还小哪见过这么漂亮的学,我的小伙伴都想拿地上的来打雪仗,我叫他们都别动,自己现在雪地上滚了一圈哈哈哈,才让他们动这块雪地哈哈哈,我那时候真的好搞笑啊……”
“你看那个树枝,在风中摆动,有没有一种‘风雪压我三两年,我笑风轻雪如棉’的感觉?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那句诗——应是天山狂醉,乱把白云揉碎。好磅礴的气势,你呢?”
……
唐瓷叽叽喳喳地在耳边给陆安讲述了好多好多的话,有关于童年的回忆,有现在的故事,分享着自己的喜好兴趣,传递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把自己每一面都毫无保留地展示在陆安面前。
吵吵闹闹的,像一只快乐的布谷鸟,絮絮叨叨地围绕在陆安身边。陆安紧紧搂住唐瓷,一直听怀里的小恋人描述。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夜晚,陆安感觉,她的爱人正在用力,一点点将她千疮百孔,早已被掏空的的心脏填满,用自己勇敢和柔软,灌注爱意,让她残龋的骨骼生长出新的骨血。
在这个冬天她一点都感觉不到寒冷和孤单,甚至比以往的任何一个冬都要圆满,因为她的小太阳,正在不遗余力地照耀她,温暖坚定地前行。
灵魂一旦被爱,血肉就会疯狂生长。
“嗷,对了,差点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唐瓷想到什么,突然从陆安的怀抱里跳出,往客厅跑去,急急忙忙地寻找什么东西。
陆安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
不一会儿,唐瓷双手拿着一个东西,翻到背后,藏起来,走向陆安。
“猜猜这是什么?”唐瓷故作神秘道。
“锵锵,没错,这是一个苹果,平安夜怎么能不吃苹果呢?”唐瓷将身后地东西送到陆安面前,展示。
“来你一半,我一半,我去拿把刀。”
“不用了,给我吧,我掰开就好了。”
唐瓷乖乖把苹果递给陆安。
“咔”得一声,苹果在陆安手里碎成两半。
陆安把碎成两半的苹果拿在手心里看,选了一半更好看的递给唐瓷。
唐瓷接过苹果,刚想往嘴里送,又想到什么似的:“等等等等,先别吃。”
“怎么了?”陆安问。
“来,干果!”唐瓷拉过陆安的手,两人的苹果在空中实实地碰撞了一下,“希望在新的一年里,我家陆安,平平安安,烦恼全消,不愉快的全忘,一天比一天更美好!”
唐瓷闭起眼睛,对着天空诉说着自己的祈愿,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呐喊出来。
陆安被唐瓷的生命力感染得忍俊不禁,眼里盛满蜜糖一样的爱意,浓浓的,化不开。
“好了,我说完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啊?我也要吗?”
“那当然了,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过节,你也许个。”唐瓷催促道。
“有用吗?这个灵不灵……”
“你管他灵不灵,许一个嘛~人家都许了……”
“好好好,我许我许。”陆安最架不过唐瓷给她撒娇了,每次唐瓷语气一软跟她说话,陆安都想把命给她。
“许个什么愿望呢?让我想想。”陆安双手合在一起,仰望着天空说道。
“快想快想。”唐瓷跟在一边,比她自己许愿还激动。
“嗷,我想到了,我要……”陆安睁着眼睛想了会,随后便把眼睛闭上,将合十的双掌举过头顶,心中默默念道。
一会儿,陆安睁开眼睛,眼神恢复清明,将手放下,对着唐瓷道;“好了,我许完了。”
“啊?这就完了?”唐瓷显然还没从刚才地氛围里出来。
“是啊,许完了。”陆安见唐瓷呆萌得可爱,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我都还没听到呢。”唐瓷嘟嘟道,不服气。
“愿望都是要放在心里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啊?那我刚才还喊那么大声,会不会不灵啊。”唐瓷回想起刚才,一脸懊恼。
“不会的,你的愿望神仙都听到了,他会帮你实现的。”陆安安慰道,轻轻拽过唐瓷的手指,就着动作,咬了一口苹果肉。
“那好趴。”唐瓷悻悻道,全然没发现她的苹果被某个坏蛋头吃一口。
“你刚才许了什么愿望?”唐瓷探过好奇的小脑袋,想听。
“不告诉你。”
“我的愿望都被你听了,你也要告诉我。”
“就不告诉你。”
“啊啊啊!陆安,你坏!……你还偷吃我的苹果!”
“哈哈哈,你手里的香……你咬过的更香!”
“啊啊啊,陆安你个臭流氓!”
“哈哈哈……”
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下,如瀑的月光平等温柔地洒在每一个人身上,点亮每个人回家的路。
陆安和身旁的唐瓷打打闹闹。一起欣赏着独属于她们宁静的风雪夜景。
神啊!如果你当真能听到。
请你保佑。
我的爱人一世无忧。
我永远能陪伴在她的身边。
我愿奉上一个信徒最大的虔诚。
恳主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