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ra看着这两个疯子实在碍眼,又开始想念自己香香软软的宝贝了,潇洒转过身去,挥挥手:“你们玩吧!我走啦!”
“我输了,小花,有什么难题随时找我!”
花尽啼还没从刺激的氛围缓解过来,却依然很兴奋,嘴唇抖动着跃跃欲试:“月哥,我们接下来玩什么项目?”
双眼放着光,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心脏狂跳、汗毛竖起,除了第一次开枪时,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这种感觉是每一个血性男儿都无法拒绝的快乐,况且云兄开车的样子也太帅了!
云寄月根本无法拒绝他的任何一个请求,只能带他去体会相较而言舒缓一点的轮滑。
不得不说因为总是练功的原因,花尽啼的平衡能力强到变态,很快就能上手,也不会摔跤。
随后,又去体验了滑板,云寄月准备了一个小巧思,开始耍帅。
“小花儿,你等等我,我随后就到。。”
花尽啼乖乖坐在那,感觉好不真切,似乎又多了解这个新时代一些。
越了解越特别,如果战友们知道,抛头颅、洒热血可以换来这样奇特的时代,应该会很欣慰很自豪吧。
自己一定要睁大眼睛,把这些细节都记在眼里,没准哪一天,梦就醒了……一切都散了。。
“小花儿,看这里!”
花尽啼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云寄月脚踩滑板,长腿用劲一蹬,带起一片微风,地面瞬间出现一道火花。
云寄月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一朵鲜艳的玫瑰花,玫瑰花与火花相触,瞬间燃气漂亮的火焰,灼热明艳又赤诚,像主人的心一般。
同时,云寄月潇洒利索的一个翘步,滑板收到怀里,亲手将燃起火的玫瑰花,递到花尽啼的面前。
云寄月的眼神透亮又清澈,映照着起火的玫瑰花,就这样对视。
烫手般小心翼翼的接过这朵花,手指收紧,心脏在抖动,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裂缝要流出来。
“这是我的绝活,Zora和大川他们都看过,怎么样?不错吧!”
花尽啼攥紧的手指轻颤了两下,慢慢的放松了下来,露出一个非常明媚的笑,放松中带着微不可查的纠结,不过全被主人敛在眼底。
空留一个含情肆意的微笑,云寄月被这个表情钉在原地,单单一个笑容足够让所有的烈酒都失去香味,足矣让所有的冰雪融化,也足以让自己的心脏肿胀。
干脆收起滑板,席地而坐,肩并着肩,腿靠着腿,望着远方,谈天说地。
青葱美少年模样的两个人,并不像操场上散步的大学生一般,谈着未来,说着理想,亦或是感叹着爱情。
而是像多年的老友久别重逢,只是静静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花尽啼摆弄着手中那多玫瑰花:“云兄,多谢!你让我感受到了‘自由’。”
云寄月慵懒的拨弄着滑板的轮子,转过头露出惬意真诚的笑:“你喜欢就好,以后我经常带你来。”
花尽啼望着天边,千言万语都敛在了一起,起伏的心、温热的血最终化成了一个字:
“好…”
这个字很轻,轻的云寄月都听不真切,飘渺的钻入耳朵,心尖尖抖动一下;又很长,长到过去的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更加坚定。
天色有些晚,但两人都不想走,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感受生命中前所未有的轻松宁静。
时机正好,一旁的云寄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内心挣扎的好像手上的滑轮,一会快速的拨动,一会又急躁的停止,急切又胆怯。
喜欢的心难以忍受,天色正好,氛围亲近,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身侧,想凑近去拥吻,想在耳侧低语,想感受他的温度。又怕自己太过灼热,伤害对方,使得喜欢的人离自己更远,最后连默默喜欢的权利都失去……
左右为难,热锅上的蚂蚁都没有如此焦灼,云寄月颤抖着手臂轻轻搭上身侧人的肩膀,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颤抖,偏过头去,用眼神细细描摹每一个表情,每一根睫毛…
眼神幽深,充满着爱意和渴望,抖动的嘴唇缠着千言万语,马上要随着爱意化作潮水喷涌而出,还是被胆怯拦在了闸口。。。
被注视的人又怎能没有感觉呢,视线传来的热度好像要把人烫出个洞,在搭配肩膀上阵阵热意——再迟钝的心也该起了波澜。
起了波澜又能怎样,漂浮之人怎敢轻易许诺,苟且偷生又凭什么享受,未宣之于口的感情都能装作相安无事。
花尽啼的手指紧紧的掐着掌心,牙齿一下一下的咬着嘴唇,用疼痛提醒自己冷静理智,但还是难免慌乱,急迫的回过头,
视线骤然相接,被滚烫的视线装个满怀,花尽啼落荒而逃似的眼神四处躲闪,清了清嗓子打破暧昧之境:
“嗯…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声音都不似平时的清新雅致,多了些凡俗带来的人情味儿,逃也似的站了起来,往外走。
云寄月也察觉到了自己太过急切,像个犯错误的孩子一样跟在花尽啼的身后。
川崎高赛在夜色中怒吼,而车上的两人却相对无言,两个人的心中都是彼此,却只有月光知道。
花尽啼看着这个潇洒热烈的少年,决定将一切情感都封在心中最隐秘的木匣中,落锁珍藏。
而那个潇洒热烈的少年还在一遍一遍回味着白日里的心悸……
…………
第二天,一大早薇薇安就登门造访,人未到,笑先闻。
“哈哈哈哈哈哈哈,Alan,我来了,小花呢?”
“快让我看看我的宝贝疙瘩,哎呦,怎么几天不见,我的小花宝贝就瘦了,真是让人心疼呢。”
“听说我们小花宝贝,考核演出表现的特别棒,我就知道,我们宝贝是最棒……”
云寄月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制止了乱摸的手,薇薇安根本不理她,另一只手灵活的伸向了花尽啼的头,趁机对着云寄月做个鬼脸。
花尽啼已经逐渐适应了薇薇安的画风,但还是被震撼的愣在原地,全凭本能的扯出一个职业微笑,僵硬的说:
“薇薇安姐,谢谢关心…”
还是头一次有人这要叫自己,薇薇安直接被这笨拙的称呼逗笑了,哈哈的笑个不停。
还是没有忘记正事,紫色贴身长裙在空中划出一道扇形,就近坐在沙发上,扒拉着大波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小花儿呀,今天愿不愿意去录音棚玩一圈呀,Alan这孩子也是不懂事儿,都不知道带你参观参观。”
花尽啼秒懂,温声细语的回应:“好啊,今天就可以去录制。”
薇薇安又是两声大笑:“不愧是大宝贝,真懂事!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花尽啼还是第一次来到云寄月工作的地方,大厦很高很高,像高山一样,战友们看见一定得惊呼新时代的科技。
来了这么久,自己也是只在外面看过这种高楼大厦,今天还是第一次进来,看着是一个感觉,进来又是另外一个感觉。
坐着电梯往上移动,真是新奇极了。
花尽啼四处张望,看哪哪特别,下了电梯,整层楼的人更是穿的千奇百怪,但都光鲜亮丽、漂亮非凡。
来来往往的人看见花尽啼都是两眼放光,有两个女生走过去小声议论:
“天呢,这是薇姐新带的艺人么?也太帅了…气质真独特,必火!”
花尽啼停了有点耳热,云寄月在一旁暗爽,这么好的人马上就会成为我的爱人了…
录音棚很小,还有许多设备,两个人一起呆在里面很挤,安静的氛围下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来到录音棚,云寄月就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认真准备,势必要呈现最好的效果。
在面对热爱时,云寄月和花尽啼一样,都会拿出百分百的专注,完全投入到所热爱的事业中。
戴着耳机,云寄月跟着节拍张口,脑海里全是花尽啼相处的记忆碎片,那个清晨,阳光交叠,少年身姿挺拔。
此时的云寄月仿佛是看着花尽啼的身影唱的:
““光轨流连,勾连的是你我~~~”
“一曲长歌绕梁上,翠袖轻舞伴风扬”
“红装点缀戏中腔,一颦一笑皆入画”
录音棚里一束束暖黄的光打在云寄月的脸上,让充满攻击力的五官变得柔和,花尽啼目不转睛的盯着。
心脏完完全全被眼前人的声音牵引,随着音调起伏而波动。
这声音和主人的样貌形成了极大地反差,温柔空灵,像清泉,像杏子树,又像娇嫩的杏花落在流动的溪水上,一圈圈涟漪迭起……
花尽啼心中肯定:
云兄不仅长得好看,论才华更是少有人能及。
来到这个时代,与之相遇,实乃三生有幸……
“我愿默默守候,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我愿用全部的热情,去守护这份心动”
“不问前程不问归期,只愿此刻永恒”
玻璃外面的录音师举手示意,花尽啼知道该自己上场了,酝酿着情绪开口:
“噫~~~~~~~”
花旦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好像原本的溪流中窜出一尾鱼衔住水面的杏花,直奔龙门。
这一声一出,外面的修音师直接不淡定了,瞪着眼睛,大张着嘴。
从业这么多年,戏腔也录过不少,但都没有这一声有含金量,这一声一出头皮发麻,直达天灵感。
接着,花尽啼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霸王别姬的场景,闪过唱歌的云寄月,饱含情感的继续唱到:
“叹~~~~情意绵绵绕心扉~~”
“念~~~~”
“……”
戏腔过后,云寄月又紧锣密鼓的唱,花尽啼也紧随其后,每次晚一个半拍跟着念白。
清澈空灵的声音缠绕着勾连多情的戏腔,反差又交融,和谐之中伴着数不尽的波澜,湖水不在平静,满池杏花开始漂泊,鱼儿争先恐后跳跃,池水早已变成春水……
“不问前程不问归期,只愿此刻永恒~”
截然相反的声音交叠在一起,同时结束,两人也回眸相视一笑。
窗外的录音师震撼的都做不出反应,只会机械性的鼓掌。
这两人怎么做到配合如此完美的,一遍过,完全不需要修音,这绝对是人生中录过最完美的作品……
不管是从专业的角度看,还是从观众的角度看,这个作品都得爆火!
修音师已经提前幻想了,导致说话都语无伦次
:“绝弦…伯牙…你俩!”
同时,表情滑稽的伸出大拇指比个赞。
云寄月心情愉悦的对着薇薇安说:“这个录音师专业,以后还找他,这次给包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