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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驰小说网 > 穿到女尊世界救“男子” > 第35章 休书

第35章 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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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渊继续自顾自的上药,没有理会她,直到谢暮云握住他的手,他才停了下了。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谢暮云扭过头去看她。

白渊没有说话,伸手把她的头按回去:“躺好,别动。这药涂上去可以缓解疼痛。”

她继续趴着,能感觉到药膏涂抹后的冰凉,确实没那么疼了。

白渊看见她伤口血肉模糊,时不时还有血渗出来,涂药的手逐渐颤抖,生怕自己弄疼了她。

当他把伤口盖起来的一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就这样过了许久,白渊开始收回眼泪,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我不想把你至于危险的境地。”

谢暮云没有回应,安安静静地趴着。

“我知道令牌不是你拿的,我相信你,我从来没怀疑过你。”白渊抓紧她被子的一角。

他感受到谢暮云的呼吸声,上前一看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白渊滑落在床边,冷笑一声,偷偷地牵起她的手,愣愣地看着她的脸。

他轻轻地抚上谢暮云的脸,小声地道:“若我没有令牌,临渊阁的人也不会听命于我,我拿什么保护你。”

说完他已是泪流满面,看着她挨打自己也只能无能为力,若自己足够强大,那谁也伤不了她一分一毫。

“冷,好冷。”谢暮云迷迷糊糊地说。

白渊立刻探上谢暮云手上的脉,发现她气息有些混乱,但总体来说没有生命危险。

然后摸了谢暮云的额头,感觉有点微微发热,可能是大面积伤口引起的自我调节,带动血液流动。

白渊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盖到她身上,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把被子给她捂好,手上握紧她冰凉满是冷汗的手,想让她不要这么冷。

他坐在床檐望着跳动的蜡烛上的火苗,昏黄的光线跃到白渊脸上,他紧张、焦虑、恐惧、心疼全部交织在脸上。

直到谢暮云的手恢复了温暖,他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谢暮云苍白的脸色也逐渐变得红润,他的手也舍不得松开。

白渊拨开谢暮云额头的碎发,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

他本想这样离去,可他们的手还没有松开。白渊顿了下,还是蹲了下来,守着她醒来。

天色微微亮,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鸣声。

谢暮云继续着刚才的梦,在深渊中,她触摸到地面上有种黏糊糊的液体,前面有两束红色的光越来越近,上面的太阳的光亮照了下来。

她才看到向自己走来的是像狼和狮子的庞然大物,那两束红光是它的眼睛,口中流着黄色液体。

地面满是它的黏液,谢暮云只能害怕的逃跑,可她的腿动弹不得,只能在地上攀爬。

当它的爪子快要碰到她时,她一下子惊醒,身体抖了一下,突然睁开眼睛。

发现白渊正看着自己,身上被被子压得沉重,可白渊抓着自己的手迟迟不肯松开。

“你为何要抓着我的手?”谢暮云想挣脱开,可他紧紧抓着。

白渊这才把手松开:“你昨夜做噩梦,死死地抓住我的手。”

谢暮云这时翻了个白眼,自己都不能动,还怎么抓他,明明是他抓着自己的手,还反过来污蔑自己。

“你怎么...又回来了?”谢暮云动了一下,传来一种撕裂的疼痛,眼中还挤出了泪花出来。

白渊也跟着绷紧了一下,坐到旁边的榻上,翘起了二郎腿,他眼神有些躲闪道:“我要休书,才能离开。”

太尉希望自己留在谢暮云这里,若是现在贸然离去,恐怕太尉不会相信,但若有休书,便更好解释了。

谢暮云冷笑一声,以为他回来是对自己还有些情意,结果是是因为要休书,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展现出来,冷冷地道:“好啊,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白渊心头一紧,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答应了,她的心里或许自己也不重要吧。

他握紧拳头,脚步承重地走到书桌前,拿起墨块在砚台上用力地磨,传出“沙沙”的声音。

谢暮云觉得这一刻特别煎熬,想让时间快点过去,她闭上眼睛让想其它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白渊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两份“休书”,便拿给谢暮云签字。

谢暮云接过他的手中的笔,其中还无意间碰到了他的指尖,那种感觉一直萦绕心头。

她笨拙地将自己的名字歪歪扭扭地写到纸上,然后将毛笔丢到地上,面无表情地道:“可以走了。”

那毛笔快要掉到地上时,不小心碰到了白渊的衣物,他的洁白的衣物上沾了一片墨水划痕。

白渊停在原地许久,最后才把休书从她面前拿走,毅然决然地走了。

当他关上门的那刻,谢暮云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泪水瞬间喷涌而出。

她将剩下的一封休书推到地上,把自己的脸用手臂埋起来,放声痛哭起来。

直到窗子外的阳光照进她的床上,她才抹去眼泪,静静地看着房间。

她忽然留意到梳妆台上有那只白渊送的海棠花簪。

“人都走了,还留给我干什么?”谢暮云把头转回去,喃喃地道。

*

“小姐,我找木匠给你做了两根拐杖。”李庆手上拿着两根木棍出现谢暮云面前。

半个月过去了,谢暮云还是不能行走,她跟李庆说想看看花园的景色,李庆便找人打造了这两根拐杖。

她拄着拐杖到花园里坐了一下午,阳光打在自己身上,才感受到温暖。

深夜时分,谢暮云漆黑的房中,她却在看着窗外的月色,一轮明月,圆圆满满的,没有缺口。

她趴到窗台上,难过的感觉油然而生。可花园中的萤火虫逐渐变得光亮起来,在草丛中来回穿梭,像一副美丽的画卷。

谢暮云一瘸一拐的到花园中躺下,想把自己融进这里,可眼中好像有人影闪过,她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异样。

白渊却立在墙檐上,一袭黑衣,隐藏在黑色中,他没想到谢暮云今天会出来,差点给她发现了。

看着她能出房门,想必伤势已经好了一点。

谢暮云从怀中拿出那根海棠发簪,流苏下的两朵小莲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灵动。

看了许久,又把它攥到掌心中,呆呆地望向明月,直到把手松开的时候,她的手心有几条红色的勒痕。

她艰难的起身,忍着疼痛拄着拄着拐杖到水井旁,将手中的海棠花簪丢进了井水中,然后便回了房间。

白渊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地一疼,她竟能做到如此决绝,可忽然他又想通了什么,小声地道:“这样也好。”

透过窗户看见谢暮云躺倒了床上,白渊便轻轻地跳下来,进到院子中,他尽量不发出声响,悄悄地来到水井旁。

他撑着井壁慢慢地下去,直到他感觉自己的脚有些凉,才知道自己已经接触到水面了,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打捞。

可捞了许久,什么都没捞到,他的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没入了水中,由于他不会水,恐惧到达了顶点,只能在黑暗中拼命挣扎。

最后,他抓到了打井水的水桶绳,才把头露出水面,开始咳嗽,想把刚才呛进去的水吐出来。

过了一会,他深吸一口气,抓紧绳索,潜到水中摸索,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着感觉找。

他一次次的浮出水面,又一次次地潜入水中,他在水中拼命寻找的样子,像是想找回那段已经被她亲手毁掉的感情。

终于,他在水井壁的水草上,摸到了一根细长的东西,他把它踹进怀里,原路返回上去。

他手臂上的衣物已经破掉,身上有大大小小的擦伤,最后他淹没在了黑夜中。

*

半个月后,谢暮云已经能行走了,只是走的时候还有些痛感,她漫步在廊下,想着如何开设男子学堂的事。

“小姐,府外有人找你,说是您的朋友。”李庆匆忙走来,手上还拿着一块玉佩:“他让我把它给您。”

谢暮云一眼就看出着玉佩就是白渊之前送的那块,他又想玩什么把戏?

“让他进来。”谢暮云把玉佩放到光线明亮处看。

发现它竟是缺了一小块,像是摔过一次。

等李庆把他带到,谢暮云坐在廊下的长凳上,眺望着远处的景色,没有看他一眼。

南风上前跪了下来:“请谢小姐救救阁主。”

谢暮云听到这番话后,眉头一皱,回过头看向他,不屑地道:“我与他已经恩断义绝,我为何要救他?”

李庆知道谢暮云不喜欢别人跪她,便劝说道:“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

南风在李庆的劝说下没有起来,反而是磕起了头:“求谢小姐救救阁主。”

谢暮云站起来,把他拉了起来:“别跪我,我受不起。”

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南风却道:“其实阁主知道令牌在太尉手里,才假意投靠太尉,趁机取回令牌。”

谢暮云停下脚步,回过头走向南风:“你们觉得这些鬼话我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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