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牧广白思考着怎么重新打开话题,却被告知有人求见,不得不起身前去忙碌。
送走了牧广白,南准鄞倒是轻松了很多。
南准鄞思考着做点什么打发时间,却见丹嬷嬷匆匆忙忙的赶来。
现在下着大雨,她却急得连雨伞都没有打。
“主子。”丹嬷嬷还未站稳就立刻开口,“表小姐自缢了!”
南准鄞满脸震惊:“自缢?”
“得亏负责看守的人发现的及时救了下来,人还有一口气。”
听到这里这里松了一口气:“让府医赶紧去给表小姐看一看,不行就去宫里请御医,还有派人去和王爷说一声。”
“这您放心,老奴都安排下去了,只不过现在需要您去一趟。”
雀儿拿来雨伞撑开,一群人簇拥着南准鄞来到施意绵的院子,此时府医刚好给施意绵扎完针。
“草民见过镇北王妃。”府医抬手行礼。
“不必多礼,表小姐怎么样?”
“命,是保住了,就看表小姐愿不愿意活。”府医话不敢说的太绝对。
南准鄞是很想扔给牧广白来解决这件事,奈何他顶着“镇北王妃”的名称,这事大概率只能他来解决。
“表小姐为何想不开?”南准鄞看向负责看守施意绵的下人。
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回答道:“今晨,表小姐闹着要见王爷,王爷那边只让人来传话,让表小姐安心待嫁,吵闹的声音小些别打扰到您休息......”
果然,“致命一击”还是牧广白本人给的。
一阵咳嗽声响起,施意绵悠悠醒来。
看着眼前一群人中并没有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她嚎啕大哭起来。
说句难听的话,哭得不好看,完全激不起在场之人的怜悯之心,只觉得聒噪至极。
“别哭啦!”
南准鄞一声怒吼,吓得施意绵禁了声。
施意绵一边抽抽一边看着努力压制着怒火的南准鄞。
“你凭什么不让我哭。”声音虽然很小,但房间内很安静,大家都听得很清楚。
“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像什么样子,一点世家小姐的样子都没有!”
事情发生到现在,牧广白都没有出现,看样子是铁了心让自己来解决此事。
“你,你得意什么!你生不出儿子,广白哥哥迟早会不要你的!”施意绵鼓起勇气反驳。
“那也等你的广白哥哥不要我的时候再来嘲讽我,只是现在你没有这个资格。”南准鄞冷冷的说道,“我还是劝表小姐乖乖听话待嫁,那样镇北王府还能给你当个娘家,不然,你连这个容身之所都会没有。”
“广白哥哥不会这么狠心的!”
“你可以试试,看看王爷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南准鄞在赌,赌目前的牧广白对自己的“真心”。
正好也让自己看看,牧广白能让他嚣张到什么地步。
南准鄞一甩衣袖,离开了施意绵的院子。
书房内,王府的下人第一时间将此事全部转达给牧广白。
等人退下后,一旁摇着纸扇戴着面具的青衫男子问道:“王爷真不去看看?”
“我家王妃自然会处理好,本王怎么能去碍事呢。”牧广白满脸嫌弃,“这种天气还拿着扇子,你是不是装纨绔装上瘾了。”
男子取下面具,露出真容。
“王爷这话说的,为了演好纨绔我牺牲可大了。”
牧广白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唐多令,别怪本王没提醒你,演纨绔是你自己选择的。”
唐多令放下自己的金贵纸扇:“我被当众揪耳朵,很惨的。”
“你爹私下又没有罚你。”
唐多令毫无形象的坐下:“下一步,王爷打算怎么办?”
“那个人,是不是出现了?”牧广白捻了捻手指。
“是的,在瓦舍发现的踪迹。”
“让韦不成发现他。”
“你确定?”唐多令挑眉,“如果这人真像你说的那么邪乎,推到韦不成手里岂不是很危险?”
牧广白嗤笑道:“你觉得,韦不成会信这玩意儿?”
唐多令一想,牧广白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以韦不成的认知,如果世上真有什么‘天命之人’,怕不是只能是他自己了。”
牧广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所以我也很好奇,这两个人谁更胜一筹。”
“对了,我忘记带走的那只公鸡怎么样?要不你还给我,养一只‘战斗鸡’可不容易。”
牧广白端茶的手一顿:“你还要拿走?”
“不然呢?”唐多令心疼自己养鸡的银子,“我可砸了不少钱。”
牧广白放下茶杯,轻咳一声。
“已经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