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也就一瞬,韦不成便摒弃了。
如果牧广白真的喜欢南准鄞想必不会如此张扬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看来是故意演出来让别人觉得他在意这个男妃吧。
小样,他才不上当呢!
牧广白这么急着拉出一个挡箭牌,想必是已经有了在意的人,得重点关注一下了。
各怀鬼胎的宫宴落下帷幕,牧广白牵着南准鄞的手往宫外的马车走去。
南准鄞看着走路晃晃悠悠的牧广白:“王爷,要不让下人扶着你?”
“为什么不是爱妃扶着本王?”牧广白语气还有些委屈,“爱妃就这么讨厌本王吗?”
南准鄞不想和醉鬼争论什么,只能选择主动搀扶。
“还是爱妃好!”
牧广白顺势整个人都靠在南准鄞的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险些让南准鄞重心不稳摔倒。
好!重!
但是南准鄞不敢说出来,只能假装担心的喊一句。
“王爷小心。”
牧广白一脸犯了错的样子看着南准鄞:“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气。”
南准鄞是真的觉得眼前这个战功赫赫的男人不适合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主要是外面也挺丢人的,路过的大臣们都假装不经意的看过来。
“妾身没有生气,继续扶王爷走,行吗?”
“好!~”
上了马车,南准鄞松了一口气。
再怎么撒酒疯也不丢脸了。
上了马车的牧广白乖巧的坐着,看着傻傻愣愣的。
“堂堂镇北王酒量这么差吗?”南准鄞忍不住小声嘀咕,“不会是演我吧?”
马车安稳停在了王府门口,南准鄞起身先下了马车,然后继续任劳任怨的扶着牧广白下车。
南准鄞看着管家:“李管家,王爷的房间是哪个院子?”
李福恭敬地回答道:“主子,您住的院子就是王爷的院子。”
南准鄞懂了,他得将人带回自己房间去。
两人刚踏进王府,一个人影突然冲了出来,牧广白受惊一般直接将南准鄞抱入怀中。
上阵杀敌的镇北王,胆子这么小?
南准鄞心中有些嫌弃。
“广白哥哥,你可算回来啦!”
这甜腻腻的声音,南准鄞就算没有看到人也知道是谁。
南准鄞挣扎着从牧广白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看到了精心打扮过的表小姐施意绵。
丹嬷嬷面露不喜:“表小姐怎么又乱跑!”
“广白哥哥,你府上的下人欺负人,居然敢禁足我!你答应过我娘要照顾我的!”
施意绵眼眶红红,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群人看着你委曲求全娶男妃不帮着你也就算了,还为了讨好他凶我!广白哥哥你可要为我做主!这群下人肯定都被别人收买了,广白哥哥你赶紧换了他们。”
“丹嬷嬷。”牧广白收起醉酒的模样,“本王出征之前不是拜托了太后帮施小姐相看一门亲事吗?她怎么还在府上。”
“回禀王爷,表小姐不愿,还用当年施夫人的救命之恩......”
丹嬷嬷没有将话全盘托出,但牧广白已经明白。
“广白哥哥,你接我住在王府,不是为了娶我为王妃吗?”
牧广白惊慌失措的看向南准鄞:“爱妃不要听她胡言乱语,当初她的母亲替我母后挡了一刀,她双亲离世后我见她实在是无处可去才暂时给她一个容身之所而已!”
南准鄞其实不想参与进来,要不是站着的位置不好,他早溜走了。
“广白哥哥,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
“住口!”牧广白大怒,“对王妃出言不逊,本王是可以对你用刑的!”
施意绵吓得后退几步:“广白哥哥?”
“丹嬷嬷,带施小姐回屋,顺便查查是谁如此阳奉阴违,将施小姐放出来。”
“是,王爷。”
牧广白见碍事的已经走远,刚准备开口说话,南准鄞直接出言打断。
“既然王爷酒醒了,那就自己走吧。”
南准鄞也不是傻子,不至于都这样了还发现不了牧广白在装醉。
牧广白紧随其后:“爱妃生气了?爱妃不要生闷气,打我骂我都行。”
南准鄞走在前面淡淡回道:“妾身怎敢。”
装模做样了一天,南准鄞已经累了,一点都不想装。
回到屋子,南准鄞倒是没有将牧广白关在门外,到底还是寄人篱下,他不敢太过嚣张。
牧广白主动的给南准鄞端茶倒水,倒是给南准鄞吓了一跳。
“王爷倒不必如此。”
“母后以前就教导我,如果惹妻子生气了一定要立刻哄,隔夜就完蛋。”
牧广白拧干帕子,细心的给南准鄞擦拭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