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在心里过了一圈，贺渡得出结论：“沈序楼，我觉得你还是爱我的。”
沈序楼：“……”
沈序楼：“感谢您的认可？”
贺渡点点头：“不用谢,应该的。”
次日，公司食堂。
沈序楼用员工卡刷完自己的那份后，再帮贺渡买了她喜欢吃的鱼粉。
沈序楼曾问过贺渡要吃什么，贺渡让沈序楼自己决定。
这不是贺渡给沈序楼的挑战或是故意难为沈序楼，她只是单纯的懒癌发作懒得每餐都要决定自己吃什么，于是她干脆就让沈序楼自己决定顺便体验一把食物盲盒的快乐。
贺渡倒不怕沈序楼帮她带什么她不吃的东西，因为她既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食物也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食物（芹菜除外）。简单来说就是她基本上什么都能吃（吃多吃少就不一定了），也就特别好养活（贺渡自认为）。
智端云联员工及其女儿可以在公司食堂内免费用餐，如果员工要外带食物则需要以远低于市场价略高于成本价的价格付钱购买。
有人看见沈序楼额外买了一份餐有些好奇：“小沈总怎么多买了一份饭，是要帮谁带饭吗？”
沈序楼唇角带笑：“嗯，帮我女朋友带的。”
同事魏存清：“哦，女朋友。说起来好久都没听到你和你女朋友的八卦了。”
沈序楼：“因为你和我说的不是一个女朋友。”
魏存清：“……”
新女朋友啊。
魏存清想起了什么，感兴趣地问：“这位你追了多久？”
沈序楼叹了口气：“大半年吧。”
魏存清倒面露惊诧：“您这位新女朋友莫不是姓柳？”
这么能忍？
沈序楼追人的魅力不仅众所周知她还亲测过，她是非常有发言权的。不过她俩在一起的经历都是很久以前了，那时她甚至都没进公司，因此公司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她和沈序楼曾经在一起过。
她说沈序楼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包括了很多个方面。放下沈序楼身形、外貌、家世这些硬条件不说，她性格外向、修养良，好举手投足间皆是焦点。沈序楼在很多时候是一个很谦逊的人，但她对自我的肯定是印在骨子里的。她但凡对一个人有好感就会无所顾虑地直接表达出来。她无所谓被拒绝，因为她知道这不会是她的问题。
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住沈序楼的追求，魏存清想，至少她高中的时候只在沈序楼的追求下坚持了五天就同意和她在一起了。
但沈序楼这人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们仅仅在一起了二十三天沈序楼就向她提出了分手。
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沈序楼对她很好，是那种易地而处推心置腹的好，好到即使她和沈序楼分手这么多年了她还对沈序楼的好念念不忘。
她们分手没有争吵，沈序楼提出分手的原因向来坦诚，就是没有兴趣了索然无味了所以该提分手了。
沈序楼追她的时候是她自己同意的，现在人家在她身上失去了兴趣说到底也只能怪她自己不能保持对沈序楼的吸引力。她即使不舍这段感情也只能同意沈序楼分手的请求。
有分手后对沈序楼死缠烂打的吗？
这么多年了，据魏存清了解，没有。
原因倒是不难猜，这类会在沈序楼分手后死缠烂打的人沈序楼最开始也不会选择追她们。
不得不说，沈序楼追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每一个人都很理智且优秀呢。
魏存清顺带夸了一下自己。
虽说她和沈序楼分手了但没规定分过手的人不能做朋友和同事啊，就比如她和沈序楼。入职前她不知道这是沈序楼母亲的公司也不知道沈序楼也在这家公司，不过就算知道这些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就职这家公司。
拜托，已经分手的前女友和自己的事业相比算得了什么？
而且，现在她和沈序楼在同一家公司，她们的关系还蛮好的。
话题扯远了，魏存清收回脑袋里有的没的思绪又和沈序楼聊了两句后沈序楼转身离开了公司。
回到贺渡的一居室，沈序楼踏过贺渡不知道什么时候铺在门口的上印：快递放左边，外卖往右边，横批别按门铃的地毯用贺渡给她钥匙开了门。
听到开门的声音，贺渡从卧室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踏踏地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属于自己的那份饭又慢踏踏地走到餐桌边拉开椅子坐下。
沈序楼：“……”
我在你眼里面还没有一份饭显眼是吗？
贺渡拆开塑料袋看到里面色香味俱全的鱼粉对沈序楼的服务能力和公司厨师的实力表达了肯定。
“坐。”
贺渡坐在椅子上用腿将对面的椅子踢出一段距离邀请沈序楼入座。
沈序楼坐下，同贺渡一起用餐。
用餐结束后沈序楼问贺渡：“我能在你这里午休一下吗？”
贺渡犹豫：“你想睡哪？”
沈序楼观察着贺渡的表情：“沙发上？”
知道沈序楼没想进自己的卧室后贺渡松了口气：“随便你。”
倒不是她卧室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沈序楼知道，她就是单纯的不愿意自己极具私人空间性质的卧室沾染上其她人的气息。
就算这个人是沈序楼也……目前也不行。
沈序楼在沙发上睡觉，贺渡就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看书。
贺渡没有午休的习惯，沈序楼知道。沈序楼在沙发上侧着身靠近贺渡的身体陪着贺渡读了几页书就犯困得老老实实地仰躺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睡着前她还在思考贺渡看的是哪部戏剧的剧本她去看看能不能买到这部戏剧的门票。
几天后，贺渡正式上班。
她和沈序楼不住在一起也没有约定上下班，所以她戴着工牌进入公司的电梯与电梯内部先她进入的沈序楼面面相觑的场面纯属偶然情况。
电梯里没什么人说话，有也是一两声低语。贺渡带上社交面具露出纯良的笑容跟沈序楼打招呼：“沈老师好。”
听到贺渡的称呼沈序楼心里一跳。
当初不想自己当她老师的人是贺渡，真成了她老师最喜欢用这声“沈老师”挑逗自己的也是贺渡。
平时要贺渡正儿八经地叫她沈老师贺渡是不屑一顾的，当着其他老师和同学的面要贺渡叫她沈老师贺渡是不情不愿的，可要到了私底下尤其是在做某些会被禁的事的时候贺渡叫她沈老师是叫得最勤的。
就比如那天晚上，她们在床上做到一半，在她最难受的时候，贺渡突然跑去卫生间洗手。
沈序楼：“？”
迎着沈序楼难以置信的表情，贺渡一边不急不缓的用七步洗手法从手掌洗到手指又从手指洗到手腕：“沈老师很着急吗，但沈老师再着急我们也得注意卫生安全啊。”
沈序楼隐忍着，哑着声音急切地说：“又不进里面。”
贺渡挑眉：“沈老师怎么这么没耐心，不进里面也不行啊，沈老师怎么能一点卫生意识都没有呢？”
沈序楼闭眼，抓着床单：“你之前不是清洁了吗，而且你戴指套不行吗？”
贺渡惊讶：“就算戴指套也是要做好清洁的啊，好了，沈老师再忍忍，我很快就好了。”
沈序楼忍着自己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更加强烈的渴望憋屈地趴在床单上望着贺渡在浴室暖光灯的照射下慢条斯理地洗那双能给她带来莫大快乐的手。她一边看，一边因景生情，在脑海中幻想一些刺激的画面。
就在她快忍不住自己动手给自己带来一点抚慰的时候贺渡终于把她那双破…有用的的手洗好了。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到贺渡冲她笑了一下，拿起洗漱台上放着的一瓶漱口水开始认真的漱口。
沈序楼在被愈卷愈高的浪潮淹没的时唯一在她脑海中停留的话是：贺渡的手是不是白洗了。
反正做到最后她就只记得贺渡那一声声的：沈老师，抬高一点；沈老师，嗯，真好听，我喜欢；沈老师，你在躲什么，你不喜欢我了吗？
“沈老师？”魏存清视线在沈序楼和贺渡身上转了两圈。
沈序楼笑容不失礼貌但莫名透着几分心虚，贺渡笑容乖巧中又透着几分淡不可察的的促狭。
沈序楼和贺渡的异样都不明显，别问魏存清是怎么看出来的，问就是有些天赋是羡慕不来的。
再联想前几天沈序楼给她女朋友带饭的事情，魏存清有了几分猜测。
魏存清看了一眼贺渡的工牌，研发部贺渡。
“贺老师，”魏存清笑着道，“今天第一天入职吗？”
之前没见过呢。
“嗯。”贺渡点头。
“贺老师之前跟我们小沈总认识？”魏存清问。
一般新人可不会叫沈序楼老师，还只叫沈序楼老师。
“嗯，沈老师是我的论文导师。”贺渡。
挂名的那种。
“哦~”魏存清长哦一声，别有趣味，“贺老师加油啊，早日让你的沈老师叫你老师。”
贺渡郑重其事地点头。
魏存清含笑着瞥了沈序楼一眼果然看见沈序楼笑得多了几分勉强。
沈序楼：叫贺渡贺老师，在哪叫？是在床上叫还是在贺渡身下叫？
算了，好像差不多。
贺渡先魏存清和沈序楼下电梯，离开电梯前她特意留意了一下魏存清的工牌：行政部魏存清。
这个魏存清，深得她意。
贺渡暗暗点头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