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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别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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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衔月抵不住诱惑,当晚又把闻绮彤喊出来喝酒了。

还是老地方,她男朋友帮忙的那个酒吧,见过商时序的那间。

“什么情况啊,乖乖一个妹妹仔就这么被带坏了?”闻绮彤见到她就开始嚎,用着很轻佻的语气,显而易见是在开玩笑。

毕竟她本人倒是不介意坐地铁赶这么一趟,反正得约会,去哪都是去。

比起这点路程,闻绮彤更在意的是楼衔月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样子。

她搂着她“嘿嘿”一笑,往她脖子那里挠痒痒:“所以你这是找谁呢?有你想见的人今晚过来——面孔哥是不是?快点如实招来!”

楼衔月被闹得一边笑一边躲:“是他、是他!我又没说不告诉你。”

她笑到头发都乱糟糟的,伸出手来擦掉了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我就是自己猜的,现在来看,好像也猜错了。”

毕竟在这守株待兔了半小时,但门从未被拉开过,那道熟悉的影子也不在。

酒吧里安静到只有女歌手的轻柔嗓音,她再等了半小时,面前的特调喝完一杯,已经换成了没有度数的纯果汁,商时序依旧没出现。

楼衔月没有失落,就一点可惜:“他应该不会来了。”

闻绮彤替她再张望一下,今天人不多,卡座里只有一处坐满了的,像是某个公司团建,喊了十几瓶酒,在那儿作为游戏输家的惩罚。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充作安慰:“这儿没什么名气的,也就附近的人或者老板朋友会来。”

楼衔月自然知道。

其实他那副打扮,还真不一定是下班约个酒局,说不定就是普普通通地去聚个餐。往繁华商圈一晃,吃完饭再去打个台球消食。

“不来也好。”她恢复得很快,果汁喝完,问闻绮彤,“想不想吃夜宵?”

“干嘛?没吃饱?”

“来得太快了,就吃了几口。”

闻绮彤顿时服气了,戳她额头:“知不知道一日三餐对于我们的重要性啊?老话说,饮食都不重视,其他事情肯定做不好的。”

“彤老师教训的是。”楼衔月摆出求饶的姿势,头还没低下去,又飞快抬起半只眼睛,又亮又纯,“那吃不吃?”

她太可爱,不会有人舍得拒绝。

其实酒吧里有提供下酒的小食,但闻绮彤嫌弃这个不够热乎,外卖软件上一堆的好吃任选,就不必退而求其次了。

最后她们决定点旁边一家街边烧烤,到的速度也很快,白色的泡沫盒一打开,整个酒吧都能闻到这阵孜然味。

正忙着的邱明奇都没忍住过来要了一串:“下次得规定一条,不允许带气味太重的食物进来。”

不然喝酒的人闻到了都忍不住出门吃别的去了,哪里还在这里待得住。

吃东西的时候就必须聊点八卦,楼衔月提起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

原本是想得意一下自己的进步斐然的,没想到闻绮彤重点完全歪掉,问她:“面孔哥在工作上这么凶,谈恋爱不会也是这副不近人情样子吧?”

楼衔月大脑卡壳:“啊?”

“万一女朋友有点不会的事想请教一下,不会也冷酷无情地说‘有任何情绪和不满,等我下班再说’,又或者是‘听见没,谁谁谁比你冷静多了’之类的。”

楼衔月发现自己好像能很轻易联想到这个画面,但她很有必要辩解两句:“……呃,应该,也许不会吧?下班之后他自己的生活也、也挺不正经的啊。”

她最后一句说得有点小声,有种背后说人坏话的心虚。

“那还是商总好,不像我之前谈的一个工作狂,只知道随地大小爹。”闻绮彤说起来就怒从心头起。

她狠狠一通输出,最后居然还能拐回原话题:“但是,月亮宝宝,如果说,他在工作上对你和对别人一视同仁的公平,你会不会觉得不高兴?”

楼衔月没考虑太久:“不会。”

“为什么?就不会委屈吗?”

“如果他对我和对别人不同,我可能才会害怕吧?”楼衔月思路很清晰,“特殊对待太虚无飘渺了,万一分手了,岂不是很容易不平衡?倒不如一直公平公正的,尤其是在工作上。”

闻绮彤对她的想法叹为观止,最后挤出一句:“……原来你对他的喜欢,除了脸,还有性格啊。”

“喂!”楼衔月敲她,“我才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好不好!”

“你不是吗?我想想,你给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解开的扣子,还是金边眼镜?”

楼衔月被她突然袭击,只来得及喊:“等下!”

“印象最深刻的又是哪里,是讲工作时高深莫测的样子,还是私下里笑得……”

话没说完,闻绮彤的嘴巴被她死死捂住,埋在她脖颈处的脸滚烫,只能听见她蚊蚋一样窘迫的声音:“饶了我,彤彤。”

这个话题过去后,楼衔月早就忘了是来等谁的,再加上旁边团建的那伙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正好盖住了大门被拉开的声音。

只见郑向文前脚踏了进来,才刚露脸就喊了声“真衰”。

他缩着脑袋,唉声叹气对着商时序抱怨:“今天出门是真的没看黄历,你说我好不容易克服了阴影回来一趟,又撞上那两个女魔头。”

商时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女魔头没见着,下午还在公司兢兢业业工作的实习生就坐在吧台,一副聊到兴头上的样子,很没仪态地和她那朋友交头接耳。

她手上还拿着柳树枝串着的烤肉,真是滋润极了。

旁边其他人在起哄:“谁啊,让我们郑少这么害怕,我这高低得拜个山头去。”

“去去去。”郑向文“呸”了几声,“害怕个屁,一会儿上酒了让你知道谁是你爸爸。”

他们对这也算是熟门熟路,毕竟老板也是一个圈子里的,招的都是有眼色的服务生。才刚坐下,新鲜的果盘和小食往桌上一放,都不需要问,几个装着酒的冰桶也一并拿了上来。

他们这一桌从来都是最显眼的,一个个不说长相,穿着打扮都很出彩。

这里虽说是静吧,大多数人都是来谈天说地,但毕竟也算是酒吧的一种。不多时,就有女生接二连三地过来要联系方式。

遇到胆大的、又或者本身别有目的的,甚至能直接坐下来一块喝、又或者揽着肩就出去了。你情我愿的,大家心知肚明。

郑向文看得心痒痒,无奈一直没挑到合眼的,只好一瓶接着一瓶独自买醉。幸好,这一桌还有个人陪他不合群。

“就我们俩孤家寡人的,真唏嘘。”他往商时序身上靠,“要不我通讯录里找两个?”

商时序淡淡一句:“你不怕被我妈误会了?”

“靠。”郑向文想起这码事,赶紧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拉开距离,“那我更得找个人了。”

他电话拨完,见商时序还懒洋洋靠着沙发喝酒,又忍不住凑上去:“你真不要?我说你也是个异类,成天和我们混在一起,却又和个佛陀一样什么女人都不沾……”

话说一半,他举起手晃他眼睛:“听没听我说话呢,哪儿看得这么专注?”

郑向文忿忿不平地偏头,但一定神发现,这人朝着的,不正是两个女魔头坐着的地方吗?

他猛吸一口气,活见鬼一般:“不是吧,你真喜欢这一款的?我记得上回你就盯着人家,听我诉完苦你居然还有兴致继续盯,心动成这样都不上,你是不是男人啊?”

商时序握着杯子,心不在焉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不早了,那小实习生看上去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一会儿该怎么回学校?

想完这句话,郑向文的声音才从大脑转了一圈,他垂眼说:“这是风蕴的员工,别乱狗叫。”

郑向文理解完这句话,没忍住骂了句粗口:“那你上回怎么不拦我一下,眼睁睁看我丢脸是吧?”

聊骚兄弟公司里的员工,他要是知道,真做不出这么没品的事情来。

这话没人回,他眼睛一睁,见商时序又走神了,眉头还拧着。

正想骂人呢,只听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郑向文一看,原来是有个醉酒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地往吧台走,地板上应该是他原本拿着的酒瓶。

他醉得不轻,眼睛都迷蒙成细微的一条缝,脸和脖子都通红。

但这不妨碍他把手搭在桌子上,“砰”地一声,然后行动迟缓地伸长了脖子,大着舌头问两个女生:“嗨、嗨……今晚有没有空,开个价。”

很污辱人的话,就算是在这种场合。

但这个醉汉似乎半点也没当回事,没得到回应,甚至变本加厉地往前探去,伸出五个手指来:“多、多贵?我有的是钱!”

郑向文嫌恶道:“什么人都……”

话没落下,他只感觉身侧有人站了起来,一阵风一样。

楼衔月的座位靠里,那人的手离她只有半臂的距离,一身浑浊的臭味。

第一反应当然是吓一跳,毕竟她很少见到如此丑态毕露的醉汉。

那人可能把她的惊讶当成了害怕,看上去更兴奋了:“别、别躲……啊!”

下一刻,他的脸被楼衔月杯子里的水泼了个透彻,冰冷的水花顺着脸滴答滴答往下淌。

“清醒了没?”

楼衔月站了起来,扬着头问他,那眼睛没有任何畏惧,像两团火。

她心脏止不住地狂跳,但是她不想在这种情况下露怯。

那醉汉像是愣住了,鼻翼翕张、眼睛瞪大,张嘴就要骂人。

但楼衔月快他一步,空着的杯子拍在桌上,很重的一声,“这里有安保,旁边还有派出所,还想耍横的话,要不换个地方清醒?”

她不疾不徐,字字句句足够清楚。

身后的闻绮彤也迅速反应过来,当即目光往吧台后看过去,大声地喊有人在闹事。

醉汉兴许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硬茬,被水泼了一通,脑子清醒了一点。

但这阵喧闹不小,引得四周有人不住看过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往他耳朵里钻,都是些指责他的。

醉汉脸色越来越难看,自尊心受挫的耻辱加上被酒精麻痹的理智,那短暂的退缩在愤怒下演变成了虚张声势,“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了——”

与此一同落下的,还有他想要挥出的一拳。

武力威慑,向来是他辩解不过别人时最爱的拿手好戏。

但这次,他的手在半空中就被人捉住。

很紧的力道,甚至要将他的手腕折断。

商时序面无表情地问:“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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