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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春游日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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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策做了一个血糊糊的梦,梦中不成人型的怪物四肢伏地扭动爬行,血肉模糊手指残缺的手不断向他的方向抬起落下,口中传出嘶哑可怖的吼叫声。

他从梦中惊醒,胸口一阵阵的发闷发紧,梦中血肉残肢腥臭的气息仿佛还塞在鼻腔中,胃里翻江倒海。

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裴良瀚刚合上眼不久,听见动静又起身跟了上去。

姜策扶着洗手台没吐出什么东西,鞠了一碰凉水泼在脸上,镜子里的脸虚弱苍白,眼眶微红。

“还好吗?”

裴良瀚为他搭了一件睡衣,缓慢替他顺着后背:“昨晚是不是忘记吃药了?”

“好像是。”

姜策现在一天要吃四五次药,混起来忘了也是常有的事情。

新换的药有点效果,姜策这几天的状态比最开始强一点,三餐都能正常吃一点。

今日南城天气难得的干爽晴朗,裴成昊本来南城的几个领导,他难道来一趟,打算带着裴良瀚一起去见一面吃吃饭,有什么项目大家交流交流。

他在早餐时提起这事,裴良瀚看了一眼窗外的湛蓝的天:“能改约晚上吗?”

裴成昊皱眉斜了他一眼:“定好的时间不好变,你下午不在?”

裴良瀚拿了个空杯倒牛奶,就着牛奶吞了两颗抑制信息素的药,往姜策的房间看了一眼:“我要带姜策出去转转,晚点回来。”

裴成昊无语但还是答应了:“我不想跟他们喝才约中午的,行吧行吧,换。”

另一边祁月山一大早打来电话,她目前只说了找到姜策,没和苏屿说详情。苏屿表现很激动,提出想要见面,再不行好歹打个视频,祁月山安抚不下,所以先问问裴良瀚的意见。

裴良翰想起姜策昨天的反应,也是犯愁:“嘴那么快干什么,现在不行,让你老婆再缓缓吧。”

祁月山:“你还怪上我了?还不是你自己找来的,你定个时间告诉我,我老婆肯定要见他的,挂了。”

真是事事不顺事事忙。

今天阳光明媚,姜策兴致不高,但还是强打精神跟着他出了门。

车子一路从中心城区开进深山老林,南城的山多是丘陵,弯弯绕绕的盘山路居然也开了半个小时,就在姜策困得差点睡过去的时候,车停在了一扇巨大的铁门前。

高高的围墙看不见尽头,车停在门前后雕花铁门自动打开,门后巨石亭台花园池塘一应俱全。

姜策坐在副驾,好奇地打量墙内的几栋建筑:“这是哪?”

裴良瀚:“一个朋友建的度假庄园,这里空气好,有个专门用来钓鱼的湖。”

不远处的建筑里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人迎上前来,笑吟吟地挥手,微笑着和两人问好。

“裴总来了,二少一早吩咐我们准备好东西了,就等着您来。”

“客气了张叔,代我问许总好。”

“一定一定。池子那边东西都准备好了,咱们直接过去吗?还是先吃点东西?”

“先过去吧,麻烦带路了。”

裴良瀚说这个地方钓鱼准备得周到齐全,姜策本不以为意,到地方一看,简直是齐全得让人震惊。

湖边种了几颗香蕉,各色春花绽放,湖心湖边零散建着三四个亭子,张叔领着两人走上其中一个,又挥手招呼了一个男子上来后离开。

姜策坐在亭子的摇椅,看着那男人拿着两把鱼竿领着两袋鱼饵,稍稍示意了一下后往地上一蹲,熟练地开始拌饵料调浮标选挂钩,打窝甩杆一气呵成,最后把鱼竿往姜策手里一递,一言不发潇洒离开。

偌大湖边只剩下两人,清脆的鸟鸣声从山中传来,更显寂静。

姜策迷茫地和裴良瀚对视:“这样钓吗?”

裴良瀚点点头:“对,上钩了你拉不动就叫我,小心被鱼拽下去了。”

这地方裴良瀚来过几次,知道这湖里的鱼是人专门养的,个头不小力气也大,姜策未必能拉得动。

姜策上一次在现实里面钓鱼还是在小学,那时镇上下了好几天的大雨,池塘里的水满得吓人。姜父带着他和邻居家的几个小孩,在路边砍了几根竹子买了两块钱的鱼钩,又从地里挖了几只粗壮的黑蚯蚓当鱼饵,也钓了满满一大桶杂七杂八的鱼。

几条好看的被挑出来养在鱼缸里,剩下的全给了邻居家里看店的猫。那几条不知品种的鱼格外长寿,一直活到了姜策小学毕业。

但在游戏里他还是蛮经常钓鱼的,平时无聊的时候全靠这个打发时间。

时隔十好几年,第一次碰这么专业先进的鱼竿,颇有些不习惯杆子摇摇晃晃的弧度,起杆的时间不是早了就是晚了。

连续放走三四条咬钩的鱼后,他有些无名火起,还没生起气来,裴良瀚就适时接过他手里的鱼竿。

姜策坐在他身后挑挑拣拣果盘里的水果,眯着眼看远处微微起落的浮标:“我好像近视了。”

裴良瀚抬了抬杆子:“我看是昨晚哭太久了影响视力了。”

姜策翻了个白眼:“呵呵,不用你管。”

“说什么气话,我明天约个视力检查,陪你去看看。”

姜策问:“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

裴良瀚:“私人度假山庄,许家是南城本地的老牌富商,跟很多领导关系不错,建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请他们闲时来玩玩,卖卖好。”

姜策:“钓鱼为什么要来这里,没意思。”

裴良瀚看着空空的鱼篓,笑他:“没钓上来当然没意思。”

姜策腾的一下站起身:“你厉害你钓,我要走了。”

姜策不懂关系的弯弯绕绕,他虽然跟在裴良瀚身边时间不短,但几乎不接触和裴良瀚的利益相关的人,就连姚承都是近期才第一次见他。

裴良瀚有意让他远离这些事,他希望至少家里是一片净土,不要涉及工作上的事。

见他真的走出的亭子,裴良瀚放下鱼竿几步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姜策的手:“我错了阿策,吃完饭再回去吧,那边都准备好了。”

“我走一圈就回来,你钓吧,我等着吃你的鱼。”

姜策的情绪不算稳定,春天又是各类心理疾病高发的季节,这个湖浅的地方也有两米深,经过了昨晚的事情,裴良瀚哪敢让他自己在湖边走,不管姜策说什么,都坚持要陪着他去。

两人沿着湖边的步道缓慢步行,步道旁的花朵开得正艳,湖风吹来草木和水汽的芬芳,沁人心脾。

裴良瀚牵着姜策的手,两年多前,他们偶尔也在晚饭后在小区花园或江边绿道散步,他怀念姜策那时候的真诚和坦荡,也开始理解姜策现在的封闭和沉默。

裴良瀚问:“春节前你有多久没出门了?阿策。”

姜策踮脚去抓香蕉树垂下的叶子,阳光从叶片的缝隙穿过,在他脸上投下几点光斑,那双棕色的眼眸在阳光的作用下,剔透美丽得像玻璃球。

他伸直了手,袖口因为重力下滑,露出白皙手臂上隐约的一两道伤疤,刺得裴良瀚的眼睛疼。

姜策想了想:“不记得了,有一两个月吧。”

一两个月。

裴良瀚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其实至少有半年了。

他想,姜策天天闷头呆在家里,不胡思乱想才奇怪。

路的尽头是一栋被铁栅栏围起的小白楼,不知道是月季还说蔷薇的叶子爬满高高的铁门和铁尖刺,现在不是它们开花的季节,只剩绿汪汪的叶子在风中摇晃。

透过叶片缝隙,只看见庭院里几颗开得正好的粉玉兰,在风中轻轻颤动。

裴良瀚揽着他的肩,低头亲吻他的额头:“走吧,回去吃饭。”

姜策点点头,二人还未转身,铁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门上沉重的锁链随之晃动,女人的哭叫声同时响起。

“救救我,救救我!”

瘦弱的女人整个身体贴在沉重的门上,无视枝条上尖利的花刺,拼命地通过铁门的缝隙向两人伸手,她只穿了一件单衣,苍白的手臂上各类青紫伤痕遍布,被花刺划出的伤口鲜血淋漓。

她的脸被花叶遮挡大半,只能隐约看见她几近癫狂的神色。

“我是被他囚禁在这里的,求你们帮帮我!”

裴良瀚皱眉把姜策护在身后,他不欲掺合进许家干下的腌臢事里,只想转身离开。

姜策却上前一步,被他揽了回来。

他对姜策摇头,低声说:“别去,是个疯子。”

裴良瀚心里暗骂许家做事不靠谱,这种人人不好好看起来,就这样放在院子里乱晃。

姜策显然不信,但这里是深山老林,又在许家的地盘里,报警都不一定会有人来。

女子见两人毫无反应,哭号尖叫声渐大:“你们都是一伙的,天呐,天呐!我做错了什么,放我出去!”

她神经质地站起,在庭院里缓慢挪动,双手抓挠着自己杂乱的长发,又哭又笑地唱起一首舒缓的小调来。

姜策这才注意到他听见的锁链不止来源于大门,还来自于女人脚上沉重的枷锁,手臂上的伤口涌出血液,一滴滴顺着皮肤流下,滴落在土地上。

眼前堪称诡异的景象又让他想起昨夜血腥的梦境,忍不住弯腰干呕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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