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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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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晨光熹微,雾气弥散。

一缕光线不偏不倚的打在洛鸢耳畔,亮的刺眼,而她却依旧在这床帐里扭成一团,睡得天昏地暗,意识丧失。那睡前盖好的白棉被此刻正掉落在地,洛鸢缩了缩单薄的身子,背对门边,虽睡得煎熬,但也迟迟未能转醒。

直到那光线正正好落在她眼前,睫毛轻扇,洛鸢依旧是昏昏欲睡。她偏移着身子,与那亮光错开。

看着檀木床顶,云陇轻纱,她的意识逐渐回归。

睡醒了吗?但她还是好困……

半撑起,洛鸢强迫着自己清醒过来。

凭借着这天色,她浑浑噩噩的估测着时间。

因为自身系统的缘故,洛鸢的生物钟堪称混乱,一连上了七八日的学堂,几乎是日日都要迟到。怎么说也算是学堂,里面运行的那套机制也很是相似。

迟了,那便罚去外面站岗。

这几日的知识还未曾在脑子里过上几回,倒是将门外路边的花花草草都取上了名字。

洛鸢无声的勾勾唇角,不免暗怪自己幼稚。

而夫子那边,迟得多了,总不免问上她舍友,凌世估计也是答得烦了,故而这几日主动来叫自己上学堂。

正想着,木门便被轻敲两声,随即吱呀一下的打开。

洛鸢斜睨起眼望去,发丝撇落,睡眼惺忪。

凌世脚步放得轻,先是往里观望了两眼,但当洛鸢这副清奇的睡态映入眼帘,而两人又视线交错,随即他便大笑出声。

洛鸢颤了颤睫毛,在看到来人后,又轻轻阖起。

虽衣着单薄,又无棉被遮盖,她倒是一点不慌。只因为那为她乔装的精灵族操纵法术,将她的形体连同容貌一起改了,此时此刻在凌世眼里,床上只躺了块板罢了。

自然不会有所怀疑。

“笨蛋,晨时了,快去学堂。”

“迟了被夫子责备我可不管你。”

凌世叉腰宣说,中气十足的声音显着精气神是那样的好,仿佛已然将昨晚发生的事,统统遗忘。

“知道了。”她沙哑着音色,满不情愿的回着。

匆忙梳洗,洛鸢一刻不停的向课室赶去。

刚及门口,便和夫子直直对上了视线,洛鸢轻喘,面上泌出细密的汗来。

阵阵绯红在她脸上晕开,她似乎热极了。

今日上课的夫子,是个凶神恶煞的妖族,许是气势很盛,课室里也难得安静,洛鸢瞧着,有几分的畏惧。

看着少年跑急了的样子,林忠也没了为难人的意思,洛鸢安然入座。

“哟,居然没迟,稀奇啊。”

刚坐定,耳边就传来凌世的声音,晃晃悠悠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他们也几乎算是一同出的门,可奈何脚力不比法术,即便她一路小跑,也费了不少的时间。

洛鸢本是感谢他的好意的,但此刻,她又不禁蹙眉,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了。

凌世不能是为了看自己狼狈的跑来,才故意叫的这般迟罢。她想。

但她又觉得这样的揣测不太好,所以她直白而又无辜的问。

“为什么不早点叫我?”

边说着,边喘息,那腾腾热气带着缕缕花香几乎要打在凌世的脸上。

凌世吓得往后缩了缩身影,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他想,当然是为了让你多睡会,但他又不能这么回。

支吾了半天,他壮壮胆,硬是往洛鸢那凑了几分。

“你叫我声哥,明日便早些带你来。”他故作戏谑。

洛鸢:……

看着凌世的模样,她甚至于下意识的回避了几分。

怪人。

应当不是想故意看自己出丑的,鉴于他的表现,洛鸢自我否定了那个不好的猜想。

“没事,我跑跑权当锻炼身体了。”她正义凛然的拒绝了凌世这种占人便宜的行为,而后又想,从前上学,也免不了晨跑,相比之如今还轻松些,累些也无妨。

不过,主要还是她这个身子太差劲了。舍屋离课室不算远,但她跑着,总有种下一秒就要逝世的感觉。

“怎么了,叫我声哥还能委屈了你。”凌世无奈。

洛鸢逗他,故而扫视他一眼,带着显而易见的打量与思索。

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良久,她郑重的点了点头。

见此,凌世委屈。

他颤了颤眼,“小爷市场这么好,你居然嫌弃小爷。”

妖族势大,不外乎有许多族类实力强劲,且割据一方,建立国度。尤其是人鱼族的地位,非比寻常。而凌世作为此国度的殿下,自然是身份尊贵,且他又天资卓越,品行端正,相貌非凡,是难得的贵人。

以洛鸢的家世,是万万不及的,而若凌世上位,以其的身份,自然能护得洛鸢一世。

认他当义兄,其实也不亏。

而此刻,两人互相隐瞒,闭口不谈,皆有掣肘,难得十全十美。

听罢,洛鸢眨了眨眼,很是无辜。

对于凌世的夸耀,不可置否。

夫子严肃,洛鸢本想着规矩些,但奈何凌世话密,被他勾的忘记了场合。

一瞬之间,课室陷入一片寂静,洛鸢上了这么多年的学,几乎是一秒,便感知到了危机。

她本能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即便动作这般迅速,还是慢了。

“洛渊,凌世,站起来。”

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从前方传来,带着几分愠怒。

今日一早便是林夫子的课,他平日里素来严厉,且实力恐怖,几乎没什么学子敢惹他,今天这遭。

只能说是两人倒霉。

两人不敢迟疑,双双站起。

洛鸢垂着头,面上挂着欲哭无泪的表情。

怎么她二十六了,还要受这种罪。

“凌世,你滚出去站着。”

夫子先处罚了凌世,威严十足。

猛一抬头,凌世想要开口询问,可话刚到嘴边,对上了夫子的视线,他又悻悻垂头。

不敢不允。

他看了眼洛鸢,而后又移开视线,咬了咬唇。

黯然离去。

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敢说。

洛鸢站在原地,更局促了。这就像什么,小时候去好朋友家玩,一同惹了祸,父母教育朋友,而你就站在一旁看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敢吱声,洛鸢只是垂头,努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一张张长板矮桌置立课室之中,一场闹剧正临面前,几乎所有的学子都在饶有兴味的观看。

反派将洛鸢视作猎物,那她的一举一动,皆不会错过忽视,看着前方那人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兴味只浓不减。

清了清嗓,夫子厉声道,“自开学那日我便说过,不要在我的课上做些旁的事,学府武学课尤其严苛,稍有不慎都会受伤。”

“五日后便是第一次比试了,你们都应做好完全的准备。”

“还有,洛渊!”那夫子把头一扭,直直的把视线送来。

愣了一秒,而后又本能一般,洛鸢浅抬起头,讪笑着。

“是,是。”

她声音低低的,还垂着头。似乎是被夫子的威严所惊吓到,连话都不能捋顺。

夫子见此,眼里明晃晃的闪过一丝不满。

“这次便不罚你了。”

“你先去找李夫子。”他沉声吩咐,随即又把视线移开。

林忠是从妖族特聘的夫子,学子们私底下都传他参加过当年讨伐魔族的行动,行事狠厉,不苟言笑。

战场上总在热血厮杀,稍不注意都是断送性命的大事,对于洛渊这样一个性格扭捏的男子,林忠不喜,倒也在情理之中。

事出有因,洛鸢并未在意,只是对于将自己叫走的这个理由感到颇为的好奇。

怎么单单只叫了她一人。

她犯事了?

没有吧。

那是测验太差?

不应该啊,最近没测验来着。

想来想去都没什么思绪,倒是刚一出门,就看到凌世萧索的身影,他只身一人站在门外。视线绵长,静静凝视着屋外那棵桃树。

洛鸢抬眼,一眨不眨的望向那个劲瘦的背影,忽而觉得有些压抑。

她不懂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纷扬的花瓣漫天飞舞,又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触目可及的,是一片粉色的花海。

凌世的眼里莫名有几分艳羡,他清楚,这是绫海之国所没有的,也是他开始新生活的地方。

洛鸢驻足,与她印象里所不同的,这个凌世不复嬉笑,反而严肃,再深究的话,也有些悲怆。

她晃神了。

为什么呢?

想不通,平日里那个总爱玩笑的人似乎也有了心事。

“洛渊,你在等什么!”

屋内传来一声呵斥,紧接着,一阵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的袭来。

未有停顿,洛鸢转身行礼,以示歉意,随之不去顾虑旁的,直直离去。

当然,最后她没有看到凌世停留在她身上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

异族大战,皆有损伤,在这时候,神族接手了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

他们制定规则,制止纷乱。努力避免这样一个混乱的世界走向崩坏的结局。

但是对于神族的身份,却并没有顺理成章的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与之相对的,成为了一个秩序者。

是他们主动放弃了这样的权力,而愿意与异族和平共存。

所以,神族很受异族的尊敬。

神族的数量很少,来历神秘,但实力却很是不凡。这也为他们维持秩序提供了很大的前提。

顾清就是一个神族,就如同众神一般,他除了实力,其他方面也异常优异。

“淮卿,武试在即,想必你也许猜到了些我找你的理由。”

说这话的,还是那日的林夫子,他背着身,语重心长的询问着些什么。

而站在他对面的,就是顾清,立身站好,面色沉静,头上一顶琉璃冠将发丝束起,泛出些缱绻的光晕。

与夫子对话时,带着几分敬意。不卑不亢,谦和谨慎。

“想来夫子也许是为洛渊学子的武试而忧心。”其实,李牧之前便为这事找过他,说起来,就是洛渊在他面前昏倒那日。

“你觉得如何?”转过身来,夫子轻叹。

以洛渊目前这般性子,实在很难让李牧不忧心,他丝毫不疑心顾清是否愿意教习洛渊,反倒是害怕洛渊不愿意学。

那日寥寥几语,洛渊所给他展现而出的,依旧是个不求上进的学子形象。

再加之孙吴的话,李牧即便不是很认同,心里也总是多些想法。

可是这武试不比其他,学子也许并不重视,他们做夫子的,心里又怎会不明白。

每一场的比试,几乎都是一层筛选。

优胜劣汰。

若成这最末等的,学府也几乎不能保证其性命。

现在不是太平盛世,他们学府要创造出的,往难听了说,就是一批战斗机器。

但这些话堂而皇之的摆在明面上议论,还是太过残忍了。

没有认比领者更渴望安宁,他们参与了所有,希望以自己的能力来守护这异世的平安,可恶乱丛生,将他们拒之于这场战役的门外,那从前的诸多希冀仿佛化作一个笑话,不得不逼迫他们做出这最为残酷的抉择。

这种心理的落差,造就了目前的世界观。

知道真相的人,痛苦的活着,被欺瞒的人,虚假的面对现实。

李牧愿意找顾清来教习洛渊,其实也是动了恻隐之心,这不为武试,而为以后,孙吴心思深沉,他真怕洛鸢一朝被算计得惩,而全无自保之力,白白葬送。

……

帮洛学子习武么。

听及此,顾清开始回忆起那个冒失的身影。

那日一别,洛鸢也不曾找过他。

说起来他对洛鸢也并不熟悉,可是意外的,他却对她有种莫名的好感。

几近于人族的后世之人,她遍阅千年的历史,故而通透,纯粹,她明白人族目前存世的弊病,也知道异族相通的不易,更别提系统的加持,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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