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这就是海王！
1.
“到了，一共1780円，还是要用其他货币结算？”
黑漆的出租车稳当的停靠在路边，司机向后座看去，头带深色鸭舌帽的青年听到这个数字似乎感到相当咋舌，不过他的指尖翻动着一沓纸币，还是利落的数出了车费。
折合下来一共84人民币，11美元……才跑三公里喂！
虽然这里的出租车收费之高早有耳闻，但实物远比消息震撼，果然还是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卫衣兜帽之下露出几缕橘发，蓝色的虹膜藏在墨镜之下，欧美混血的面容被遮掩去几分———令冲矢昴看到他时也陷入了沉默。
于是他发出了疑问：“有必要么？”
并得到了唐澜的回复：“很有必要，因为这是通/缉/犯的警惕！即使通缉我这件事有内幕。”
奥丁才被抓进去一天，就算再怎么愿打愿招的，也不至于直接让政.府.把他的身价提升五十万。
而且诸伏景光的暴露也很蹊跷，虽然和他的交集不多，在还没有柯学之力影响的时代，琴酒怀疑过莱伊怀疑过波本就是没怀疑过他，作为某劳模的万年搭档扪心自问，这要不是真的那他就是假的。
足以说明警视厅内部大有问题。
“……”如果你的警惕是指在长野开公司的话。冲矢昴想到，但不予回答，同时从贩售机里拿出罐装咖啡。
“等等，大晚上喝什么咖啡啊！喝这个！”
他眼疾手快，右手瞬间作手刀劈向男人的手腕，阻止对方拉来易拉罐的瓶口，冲矢昴立马伸出左手，握住劈下来的手刀，还以颜色，却不觉得有几分力道。
唐澜再转动手腕，用力甩开冲矢昴的手，再做突进打向粉发男人，二人两手相间交错，残影无数，缠斗几招，随后青年径直将手后撤，冲矢昴果断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发现扯不开后，唐澜则立刻举起另外一只手示意认输。
抓蛇压三寸，拿住颈部附近就是毒舌也咬不了人，而抓人时也是如此，尤其是针对拿刀或者手法灵活的人同样适用，扣住腕部即可，毕竟面对国内情景，FBI也会开展针对这一类的规培，赤井秀一十分熟练。
“喝一口试试？”唐澜指向他手中的易拉罐。
冲矢昴转头看去，之间手中的罐装咖啡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一罐包装印着很著名emoji的饮料，仔细还能看见几个鲜艳的的大字【狗头玫瑰公司出品】。
什么时候换掉的？
冲矢昴思考：“这是什么？”
唐澜诚实回答：“我让长野的分公司做的，将会是划分时代的杰作。”
冲矢昴追问：“所以到底是什么？”
唐澜直言不讳：“黑麦威士忌杨桃辣椒奶昔。”
冲矢昴锐评：“……划分毒药时代的代表作品？”
印象里霍兰德酒说他以前是学信息技术的，辅修理工，但是他貌似没有涉猎过医学和化工吧？！
“喂———！怎么突然走了！”
“不是！等等我啊！！”
粉发男人只是一味不语，转身朝路边走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2.
系统捂脸：【……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个东西确实是我帮澜桑搞出来的（痛定思痛.jpg）】
小作坊下料就是猛（拇指.jpg）
不然要是没有祂们系统这个纬度的高科技，先不说好不好吃，喝一口不会立马变成喷射战士那都只能说明是配料表弄虚作假。
3.
赤井秀一约的地点在海边公园的行人步道，柯学世界的监控总是少得可怜，这里一整条路自然也只有那么孤独的两三个放在主干道，时间在东京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已经入冬的夜晚更是路人零星。
唐澜跟在赤井秀一身后，吃完下车后去路边烧烤店里打包的最后一串烤土豆，看着沉默寡言的男人。
“那什么……不是要创造一个永生难忘的夜晚？难道说你是指看着我吃烧烤散步？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爱好。”
赤井秀一：“……”
“我还以为要在小树林里干点这个那个的不可言说的，听了让人心情激动脸发红发烫的事情。”
唐澜擦掉嘴边残留的烧烤料，振振有词：“比如密谋毁灭世界，或者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赤井秀一冷静地将如同脱缰野马的话题拉回正规：“……或许我们是来干别的事情的。”
“看来你希望我起头啊？早说。”青年快步走到赤井秀一面前，拍拍他的胸口：“你想从哪聊起？给个准话，不然我可就想到什么讲什么了。”
“我记得，霍兰德酒起初是以实验体加入组织的吧？”冲矢昴睁开眼。
“是啦。”他眨眨眼，摊开手笑道：“我会很诚实的讲完这一段故事，至于信不信随你。”
“你说的不错，一开始是这样的，我上大学的路上，见义勇为想搭救从酒厂…我习惯这么称呼。”唐澜长息一口气，继续讲着：“总之就是搭救逃出拐.卖陷阱的小孩的时候，被人敲闷棍了。”
或许这是他们呢这个柯学世界的共性？
目睹酒厂犯罪现场还要大难不死就一定会被偷袭吃闷棍？
“然后似乎是那群人.贩.子正好还缺人头充数，所以我才没被灭口，然后就去了组织实验室，现在胳膊还上有个大疤，底下是被我洗吧洗吧纹身留的痕迹，是实验体标记，我一边挨针一边在拼一个底层成员的名额。”
橘发青年想起来赤井秀一对研究所这方面并不算了解，主动解释，道：“在酒厂一些非绝密级的研究所，其实验体是可以通过在实验空隙里参加密闭特训与淘汰赛选入底层成员，那些不算正式加入的外围成员也可以这样进来，你不知道很正常，波本他们也是这么来的。”
唐澜斜眼：“毕竟你走的路子比较野，一般人模仿不来。”
碰瓷叛逃前的酒厂核心研究员宫野志保她姐宫野明美，直接从底层人员做起，还看对眼谈了个恋爱。
赤井秀一：“……”
他认为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候。
“这个筛选过程细分下去的复杂与严格程度，大概也是酒厂的内鬼要么级别很高，要么一无事处的原因，也导致了他上层分裂严重，卧底扎堆，但又活到现在的不可忽视的一个原因。”唐澜耸耸肩：“或许以后你们可以考虑从这个方面入手来渗透组织。”
“不过应该不会有以后了，它的寿命将在你我的时代终结。”
“你有这个自信。”赤井秀一看着他的眼睛，肯定的说，跟上前走到海边的护栏。
“当然，老不死的东西早该埋在地里头腐烂去了。”
青年享受着海风，清朗的声音也随之远走：“毕竟这可是我们的时代啊。”
4.
“继续讲故事吧。”他转了个身，靠在杆子上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掏出来一瓶自家公司的饮料喝着：“后来我在第一次淘汰赛就拿下了离开的资格，同时当天琴酒也到了现场，赛后找上了我，于是我们就成为了搭档。”
“为什么他会那么信任你？就像对伏特加一样，仅仅是因为你被他亲手提拔上来？”
而且琴酒对这家伙的容忍度也异常的高，高处别人太多了，甚至有点难以置信的程度。
这都不太可能，琴酒怀疑，甚至是处决过很多被他亲手提拔上来或者赏识过的卧底———伏特加是因为和琴酒同期加入组织，一直跟着他不曾背弃，才会得到那只孤狼的信任。
“你只需要知道，我和他之间有一些独属于我们的往事就好。”
“不要想用这份即使在我叛逃后也依然存在的信任去钓谁上钩。”橘发青年仰头看天，声音轻飘飘的，但又清晰无比：“在这个方面，我永远会站在他的立场。”
“哦当然，我可不是包庇罪犯。”他朝着赤井秀一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指不定你们找我那天我电脑正好坏了，前一天晚上上厕所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或者睡觉不盖被子吹空调感冒发烧了呢？”
系统捂脸：【澜桑你……倒也不必讲的这么细致】
“还有什么想问的？我必定知无不言。”
唐澜：这话听着好人机啊……系统你觉不觉得我就像那种给主角团提供信息的npc？
系统冷脸：【不用怀疑，你就是】
“CT-013，是你当初的实验项目？”
“是。”
“你对CT-013了解多少？”
如果一开始由唐澜提出CT-013这个实验足以扭转大局的概念时他还有所华裔，但是在听到茅台在东京塔上和唐澜的对话时已经消除了大半，虽然还有些许细枝末节的顾虑，但已经可以把CT-013加入思考了。
“你想听哪方面，还是让我先简要的说一遍？”
“后者。”
“我一共挨了三针，一针观察一周，不过运气不错，到现在为止那个药还没在我身上起什么作用。”青年想了想，决定先从自己讲起：“应该也和七年前是第一代还在研发有关系，后来因为酒厂遭受了近二十年最严重的围殴打击，这个还是你们FBI带头的事，经费不够，就暂时叫停了，那个时候我已经出去了，多的不清楚。”
“我还认识一个小朋友，是谁不便透露，她也是这个实验的实验体，根据他的话和茅台的表现，这个项目在近一年重开了。”
“每次实验注射药剂感觉都和打疫苗一样，真要说有什么奇怪的点，那就是打针之后了。”
“说说看？”赤井秀一紧抓重点。
“嗜甜。”青年打了个响指：“就是很想吃甜的东西，不吃就头疼，就是难受，但是真吃了又感觉哪不太对，有点像小孩子买了一个面具，最后到手发现这不是我要的那个款式，但是比小孩子的情绪还要更强烈就是了。”
“脑子还时不时有点突突的疼，不同于不吃甜的时候那种，不过以上两种情况过了一周就什么也不剩了。“唐澜咬了咬下唇：“这个不是我身上的特例，我认识的那个小朋友也是这样，不过现在她也离开了，但是大概是药剂进步了。”
“她现在不怎么头疼了，但是很喜欢吃甜的，不吃就头疼难受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所以为了维持冷酷无情的杀手这种气质，以及有意克制以防副作用，平时吃的也少。”
“会不会是实验药剂消耗人体的葡萄糖？虽然听你的描述和低血糖不太一样，不过说不定也和缺少糖分有关系，所以才会想吃甜的。”
“有可能，但是我不知道。”唐澜看着天上亮着的几颗零碎的星，霓虹照亮了黑夜，冬天的星空格外寂静，月亮似乎也变得柔和，只有潮汐在他耳畔起落：“那个小朋友也在将近一年前逃离了酒厂，我们是知道并能接触到底人群里，最有可能获知一切的人就是茅台了。”
“那你为什么笃定这个东西能扭转一切？”
“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我能笃定的，我叛逃的那段时间一直有这个项目研究人员希望我能和他们走一趟，贡献一点之类的，但毕竟我权限更高，有资格拒绝他们就拒绝了。”
“我叛逃后，我大致的观察了一阵子，组织里开始以琴酒为首聚集起来一股势力。”唐澜耸耸肩，低笑道：“说来还有些尴尬，实验这些事琴酒知道的大概比我更多。”
“他知道我被研究所找上后，那段时间一直很关注我的动向，我离开后又立刻聚拢势力，而与我有关的变化，除了叛逃也就只有CT-013而已。”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我信任他，而且我其实也在等他给我答复。”
琴酒就是这样，他是一个称职的老大，他会不留余地的，绝情狠厉的，追杀一切背叛他的人，但只要他认定你算是自己人，只要你不失去价值，哪怕是只有一点，他就一定会捞你，帮你。
仅此而已。
5.
第二天。
“你们打算让我加入这场会议？”
“当然。”工藤优作笑道：“结合赤井先生已经新一的经历，我们对波本是身份有了新的猜测，这是一次试探。”
“那我可能会多带一些人过来。”
“哦？”
“我有我所代表的地方。”
看来这和黑泽阵约定不过三的最后一次，放在明晚就刚刚好，而且大概率能和他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零元购与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