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不是一时热血上头才决定帮助乌托,而是考虑了拉斐尔的情况后,觉得乌托一方胜利对他更有利才插手。
利奥波德既然已经参与了进来,那就不能让他真背上叛军名头——当然这点利奥波德自己会考虑,但如果牵连到拉斐尔就不好了。
除此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得给自己弟弟出气才行啊。
其实说出来就是跟热血上头没什么两样的气上心头,但如果乌托他们没有胜算,斯特也不会参加。
他刚刚可是亲身试过,这里的虫挺能打的,虽然雌虫的等级差距并非后天努力就能追上,但他们不需要把高等蚁族都打败,所以这点实力足够了。
斯特提议:“你们的顺序错了,应该先占据培育星,然后再对高等雌虫出手。”
乌托也想过,但这件事有个最大的问题:“我们不知道培育星的坐标,那是绝密。”
“你们不知道,但我知道啊。”
乌托似乎不太相信他,但觉得他如此笃定应该是有倚仗,更何况对方还是未来圣殿掌权者,无需欺骗他:“您想要什么?”
斯特十指交握,把下巴放在上面,笑道,拉莫作为一个情报来源很合格:“我希望,你们能把兰德交给我。”
“当然,我会先让你们验货。”斯特打了个响指,乌托光脑立刻收到马格思的消息,他点开,是一个坐标,不由得屏住呼吸:“难道……”他猛地抬头,一时觉得这个世界都如此荒谬。
对面的阁下语气像在解答一道简单的题:“摩金星资源贫瘠,在工业星里也是下等,我不好奇你们为什么选摩金星当据点,但我想知道为什么兰德会在这里。”
斯特很满意乌托现在的表情:“远在天边,近在咫尺啊。”
摩金星一开始就是培育星的掩护罢了,蚁族虫崽的培育场——蚁巢,就在摩金星地下。
“乌托,你真的没有怀疑过吗?”
摩金星环境堪比死星,如果必须要成为工业星,为何不负责组装,而是生产零件?他们需要的原料甚至要从其他星球运来,乌托不就是因为觉得这点奇怪,才来到这里吗?
乌托脸色几经变换,最终叹气:“您说得很对,摩金星是少见的与外界交流频繁的工业星,我想在这里挖掘它的秘密,又看重它的优点,才会把主要据点设置在这里。”
“设置在军团大本营?胆子真大,你不怕他们把你们一窝端了吗?”
“我当然怕,但他们不会出手,在您来之前,我不知道他们在顾虑什么,一直没有大规模清剿,您告诉我后,我明白了。”
他们顾忌着地下的蚁巢和虫卵,只能进行小规模清理。
乌托伸出手:“感激您的参与,希望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斯特没伸手:“你要跟我握手吗?”他加重了“我”字,提醒乌托他的身份,他现在一举一动代表着圣殿,可不能以个人身份和“叛军”合作,圣殿至今也就明摆着支持布兰特,如果再来一个蚁族政权,麻烦可多了去了。
而且,乌托他们现在还不够格——“等拿下摩金星,我再和你握手,”斯特低头看时间,“出来得有点久了,利奥波德呢?”
乌托面不改色收回手:“我去叫他。”
他驾驶着轮椅离开,门一关上斯特就瘫在卡斯帕身上,掀开他面具一角,亲他下巴:“卡斯帕,快来给我充充电。”
卡斯帕抱住他:“你累了吗?”
“有什么累的,我就是有点难过。”
“为什么?”
“拉斐尔,”说出这个名字,他沉默下去,片刻后甩甩头,“算了,没事,以后我对他好点儿。”
卡斯帕手一紧,把面具戴好,重新遮住下巴,语气冷硬:“您对他已经够好了。”
“吃醋了?”斯特惊讶,新鲜不已,挠挠他下巴,“你吃拉斐尔的醋?”
卡斯帕没回答。
斯特没忍住笑,离开椅子去坐在卡斯帕腿上:“我错了,我对你比拉斐尔更好好不好?”
卡斯帕迫不及待嗯了声,斯特笑得不行:“哎呀这是谁家浑身酸味的螳螂啊。”
“一会儿回去我再好好对你好,”斯特挑起他下巴,在他脖颈上咬了口,“以后还吃谁的醋,直接告诉我,我补偿你好不好?”
卡斯帕抓住他的手指,破天荒提了个要求:“愿望劵。”
他之前藏的都被斯特收走了,现在手里只有一个作废的随身带着。
斯特对他很大方:“那行,你吃醋一次我给你一张。”
卡斯帕掀开面具,亲吻他指尖:“喜欢斯温德勒。”
“你不说谢谢?”斯特掐住他脸晃了晃,“怎么把谢谢说成喜欢了?”
松开手后,卡斯帕脸上留下两个泛红的指引,粉红迅速褪下,斯特低头亲吻那里:“你是不是每次都想听我回应说喜欢你,才这么说?”
“心眼真坏,”他声音带笑,“我也喜欢你。”
卡斯帕没吭声,手支着面具,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斯特亲了会儿,起身给他戴好面具:“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
拉斐尔听见开门声,立刻跑到门口,门刚打开,他叫着往前一跳,斯特开门就对上,后退几步,好笑道:“你怎么在我房间?”
没吓到他,拉斐尔也不气馁,给他让路:“我来找哥玩,可是你们出去了。”
拉斐尔有斯特房间的权限,他就在这里等了。
“怎么不在光脑上联系?”斯特脱下外套,卡斯帕接过收拾,他走到沙发坐下,拉斐尔赶紧端上一杯水:“我去问了,他们说利奥波德拒绝见面,哥,我想见他。”
斯特喝了口水润润喉,弯着眼:“你要是乖乖在自己房间等,现在就能见到他了。”
“真的?!”拉斐尔惊喜跳起来,“是哥你把他找来的吗?!”
“赶紧去见你心心念念的利奥波德吧,”斯特放下水杯,卡斯帕接过把剩下的喝完,他横躺在沙发上,“去吧。”
拉斐尔扑过来抱一下斯特,然后离开房间,卡斯帕瞅准机会:“斯温德勒,我吃醋了。”
斯特哈哈笑:“你真是,好好好,来,我给你写愿望券,两张。”
他刚要起身,卡斯帕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按在他身后,俯身靠近:“一张就好,我想现在用一张。”
斯特好整以暇:“那请问军团长想要我做什么呢?”
卡斯帕沉默几秒,认真思考,说:“想亲斯温德勒。”
斯特想憋的,没憋住,哈哈大笑,一头躺回去,压在卡斯帕手上,笑得眼角沁出泪珠,眼前也模糊起来。
他摘下卡斯帕的面具,扯住他衣领亲上去,手指钻进他头发里,压住他后脑,舌头撬开牙齿,缠住他的舌头吸吮,卡斯帕眨眨眼,眼珠变为兽态,触角也立了起来。
好甜,斯温德勒是甜的,好吃,好喜欢……再深入一些,想和斯温德勒融为一体,想吃掉,吃进去就永远是他的了。
他的斯温德勒。
他闭上眼,学着斯特给他回应。
不知亲了多久,斯特败下阵来,扯着他的头发拉开:“我舌头要肿了。”
卡斯帕还要亲,往前挣扎,斯特一撒手,他就贴上来,在他身上乱拱,咬住他脸,咬一下舔一下,斯特被他弄得痒,笑着推开:“好了好了,去床上,沙发太小了。”
卡斯帕没听见,雌虫很容易在被挑逗后失去理智,只剩本能行动,被斯特推开后,卡斯帕张嘴咬住他手指,用犬齿磨蹭,被求偶的雄虫拒绝,他既难过又生气,又不舍得伤害他,喉间发出轻软的声音撒娇,意图让他心软。
斯特和卡斯帕在一起就没停下来过笑,现在更是笑得肚子疼:“谁家小狗被踩到啊,叫这么可怜。”
只听一声撕裂声,巨大的翅翼伸出,他被卡斯帕抱起来,翅翼卷住他们,斯特被压在卡斯帕怀里,身前是他紧绷的胸肌,身后是压得严严实实的翅翼,他笑容一僵,要喘不过气了。
他往后摸,翅翼触感奇妙,上面网络状纹路如丝麻,顺着纹路往前,他摸到卡斯帕翅囊,一按,硬邦邦的雌虫立刻软了下来,不情愿地咕哝一声,低头用脸颊蹭着斯特。
还不松开,斯特挑眉,这次用了力气按下去,卡斯帕骤然发出一声呻.吟,抽噎一声,身子下压,斯特的小腿被夹住,曲起的膝盖抵住了什么东西,卡斯帕哼唧着亲他,乱动着磨蹭,斯特无奈,刚要收回手,就感觉翅根处一紧,他的手被结结实实压住。
你喜欢还表现得这么难受啊,斯特掐一下翅囊,卡斯帕的泪水就往下掉,膝盖的衣服也被弄湿了。
虽然流着泪,卡斯帕却是高兴的,过来讨好地舔他,边舔边想为他服务,斯特空着的那只手往他胸前一掐:“我就说了,去床上行不行?你的翅膀要挤死我了。”
被凶了,螳螂开始掉小珍珠,收起翅翼往后缩,用翅翼把自己圈起来。
斯特终于能起身,低头看自己凌乱的衣服和必须洗的裤子,无奈,他才是需要哭的那个吧?
他隔着半透明的翅翼往里看,卡斯帕的身影并不清晰,看不到他什么情况,于是抬手,触碰翅翼,软的。
他扒住翅翼边缘,剥开这个在哭的螳螂,卡斯帕红着眼看他,斯特揉揉他脑袋,拉住他的手往床那边去,他跟着往前爬,斯特停在原地:“你就不能走路吗?”
卡斯帕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哭。
斯特跟他僵持几秒,只得顺从,毕竟他抱不起来一个雌虫。
等他终于把卡斯帕引到床上,螳螂已经止住了泪,斯特上手给他脱衣服,卡斯帕一点忙也帮不上,斯特的脑袋一低,他就把下巴放上去,斯特推开他下巴,语气加重:“别动!”
卡斯帕没动静了。
等斯特抬头,就看见他依旧挺着脖子,维持着被推开的样子,没忍住笑了:“怎么不乖的时候那么不乖,乖的时候这么乖啊。”
他揉揉卡斯帕的头发:“好了,乖宝宝,可以动了。”
尾勾缠上脖颈,尖端轻轻划过皮肤,引起一阵战栗,卡斯帕看着贴近的雄虫,抬起手抱住他,翅翼再次跟着卷住,斯特真拿他没办法:“好吧,这次就听你的,谁让你用了愿望券呢。”
卡斯帕不懂,只是一味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