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就是说,前辈你离家出走的原因不是去修行而是情绪不好要调理一下?”实习生和审神者在客房里聊天,但审神者身上穿着的实习生小时候的睡衣总让人觉得相当不严肃。
“大致来说是这样的……你不要笑了啊!喂!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我总不能裸睡吧?”
“不,不是,哈哈哈哈……”实习生努力憋笑,“前辈你……太可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自己老妈给自己买的睡衣原来这么可爱的吗。
审神者简直要炸毛,就是看起来相当没威慑力就是了。“够了啊!”
“好,好的,前辈你让我缓一下。”实习生摘下眼镜擦了擦被笑出来的眼泪,把眼镜重新戴回去,“对了前辈,你对你儿子就不担心吗?”
“担心,但我能知道他没受任何伤害。”审神者眼神半死不活,“并且时之政府已经把他的刀剑都给我送过来了,证明至少已经投入了调查和救援。”
“你好冷血啊前辈!”实习生大呼小叫,“你这不是看起来完全不担心吗?”
“这种事难道我还能再违规传送过去?”审神者扶着额头,“该死我要是受了招募的话我当然恨不得直接去救他,但被攻破的本丸没有招募的话完全就是被封锁的状态。”
“没错,我正是被招募的审神者之一哦。营救工作已经全面展开了。”女士推开门进来,手里端着两杯牛奶,“来,睡前喝杯牛奶睡得香~”
审神者接过牛奶喝了一口,问道:“他怎么样?”
“没什么事呢,时之政府也有监控身心健康的纸人。”女士摇了摇头,“不过你最好快点回去哦,你的刀剑已经会因为那封信而感到恐惧了,过长时间的离开也会导致他们的心理出现问题的吧。刀剑男士的心理健康还是需要关注一下的,如果真的崩溃掉的话,恐怕就会尽己所能的调查你的名字了。”
审神者闻言打了个寒战,表示自己会尽快返回本丸。
“哦,那就好,长谷部先生已经快要担心死了。”母亲离开,实习生转身躺了下去,对做出返回决定的审神者道,“还有三日月先生,他和我一起给你的本丸接回来了属于你的三日月宗近,不过一直没有现形。”
“长谷部现在怎么样了?”审神者转过来戳戳实习生的背,“嗯……你还是回答另一个问题吧,我有三日月啦?”
“长谷部他……”
“我是说你回答另一个!”
“哦,是,你家的三条老头还在仓库里等你回去现形呢。”
“这样啊,那长谷部……算了,晚安。”
实习生背对着审神者躺着,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一边嫌弃这个老头,关心自己的刀还整的跟小学生似的,初中生都比他胆子大。
第二天早上俩人爬起来各自洗漱穿衣服,实习生帮审神者整理行李的时候突然提了一句:“前辈啊,你谈过恋爱没?”
“哈?我儿子都这么大了你跟我讲我谈没谈过恋爱?”
实习生:“……”对不起忘了这一茬。
审神者收拾妥当,把带出来的秋田藤四郎从包里掏出来使之现形。“承蒙您照顾了。”审神者向女士道谢,并开始调试仪器准备回本丸。
“嗨~下次要好好和家里的刀剑沟通不要离家出走了哦。”女士笑着挥手。
“知道了——不要把我当小孩哄啊!”
说是当天就回本丸,但说实话还是有点纠结。但是离家出走离了一天一夜就回去也太没面子了吧?审神者拖着短刀背着行李,感觉自己惨的好像是逃难的单亲爸爸。即使是事关刀剑的精神健康……那审神者的精神健康难道就不重要了吗?
“秋田啊,你说我们今儿再玩一天好不好?”审神者瞅见万屋附近的公园,神秘兮兮地对懵懂的短刀说,“晚上再回去。”
“可以吗?好呀!”
在公园浪费了一整个白天的审神者拉着玩的尽兴的短刀,启动了传送仪器。传送阵光芒一闪而过,两个人悄咪咪摸回了本丸。把短刀重新变回原形放进仓库,审神者蹑手蹑脚地向自己的房间走过去——本丸的天已经黑透了。
推开纸门,审神者发现内室还亮着灯。有谁在吗?审神者想着这个点儿了谁还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啊,怕不是走的时候忘了关灯,连着亮了两天一夜的话电费简直心疼……
“主!是您回来了吗?”鞋子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相当难以忽略,听到审神者脚步的刀剑的声音从内室传了出来。
审神者有点尴尬,本来想明天早上正常的起床工作当做啥都没发生然后去找狐之助问救援的事儿,结果在房门口就被截了胡。“嗯……回来了。你怎么在这儿?”
压切长谷部本来挺高兴的,被审神者一问就感觉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下来,透心凉。“非常抱歉,我这就离开。请您好好休息……”
“诶不是你等会儿,”审神者把包扔在地板上,“重的很,你帮我拿。”
“是。”
俩人相顾无言,重新收拾了一下房间,把审神者离家出走时带出去的杂七杂八都回归原位。压切长谷部几次想开口又咽了回去,看得审神者都替他憋得慌。
“想说什么就说吧,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审神者被刀剑看得浑身发毛。原本还有些难以平复的情绪在回到本丸后神奇的全跑了,毕竟还是自己的狗窝住着舒服,审神者想赶紧解决长谷部把他打发回去睡觉,好让自己也洗洗睡。
“您不生气了吗?”打刀跪坐在审神者面前,审神者坐在地板上。
“消气了,本来我就没教你们这些,是我的失职。”审神者看着面前的打刀,有些不好意思。当时自己发现信被藏起来之后光是生气,还把气撒在了自己的刀身上。无缝远征让他很累吧,审神者想,到底是自己的刀剑,该心疼还是心疼。
“您不会认为我不忠吗……”
“你想让我觉得你不忠吗?”审神者哭笑不得,他们确实是做错了,但算不上是不忠,只能算是自己没教好吧?“好吧,现在都冷静了,你说说为什么要把我的信藏起来?”
打刀嗫嚅了一句什么,审神者愣是没听清,不禁怀疑起了自己身为犬类的听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不想让您离开,不想让您走。
打刀大声的喊了出来,爆发之后又蔫吧了,垂头丧气等着主人的怪罪。“可您……走了。都是长谷部的莽撞,请您责罚。”
审神者的一只爪子摸上了打刀的头顶,轻轻拍了两下。还责罚啥呀?这刃都快要哭出来了啊。“行啊,明天开始你去畑当番吧。不动的生存升满之前你都得畑当番,听到没?”种田大家向来都不喜欢,当然江雪左文字除外,以前有谁惹审神者生气就是当番三连。
“是,谨遵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