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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终将成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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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珊的恋情大多高开低走,开始的热烈、纯爱,随着时间的推移走向分岔路,全情投入的爱过、伤过。柒莫的恋爱史更像是从头到尾的淡漠,冷冷的开始、清清的结束。害怕受伤,所以保持距离和克制,这样分开的时候不会太难过,即便难过也会佯装无恙。两个情感经历大相径庭的人,从柒莫认识小尹的时候,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

初识,历珊像是热烈的、灿烂的纯爱战神。柒莫是高冷有距离感、有保护壳的温柔老干部。历珊甚至有点怕姐姐,小心翼翼的追视着眼前的柒莫,仿佛担心一个不小心,姐姐就不是自己的姐姐了。对一切关于杨先生的事捕风捉影,就怕有一天姐姐突然说要回到杨先生身边。亲密关系的发生,拉近了历珊和姐姐的距离。历珊开始时不时的试探、拉踩杨先生,观察姐姐的反应。但凡柒莫提及杨先生的好或略有维护,历珊就会不开心。历珊很难平衡,那样子一个矮、肥、穷、丑,双商堪忧的男人怎么能配得上自己心爱的姐姐,居然能因为一重身份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占有姐姐的时间,参与姐姐的行程。以至于历珊每每gc总要喊着“姐姐,娶我!”

姐姐没有任何百合社交软件,知道的为数不多的都是历珊告诉柒莫,然后柒莫浅浅了解就注销卸载的APP。尽管如此,姐姐家的密码和手机密码都会告诉历珊。家一起回,手机随便看,但历珊总喜欢偷偷看。由于有过被劈腿的经历,历珊格外敏感。会查微信聊天记录,重点看杨先生和柒莫的联系记录,尽管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但总有一些细节会被历珊拿来作梗反复玩儿。还会看酒店预订记录,结果都是和历珊一起去的地方。姐姐的微信、□□、微博、抖音基本都被历珊翻烂了。历珊扒杨先生的方式千奇百怪,会去各个平台翻看杨先生工作店面的顾客评价,会在姐姐的社交平台或别的渠道找到杨先生的照片,当然这些很大程度上让历珊信心倍增。不论是情绪价值、厨艺,还是外在条件,确认自己甩杨先生几条街后,总能让历珊舒服一点。柒莫以前的工作性质,出差是常态。历珊不能接受异地恋,对姐姐的出差行程总是不悦,柒莫也为难。好在柒莫工作调整,出差没有以前那么久那么频繁。一开始分离焦虑集中体现在历珊身上,后来转移到了姐姐这里。

柒莫的成长环境中规中矩,原生家庭主打“独立、自律、自主”。这也造就了柒莫杀伐果断、有距离感的老干部即视感。柒莫长情,口味、爱好、习惯一旦养成就会多年不变。也是没有安全感的,总觉得会失去,凡事总想周全——习惯留着plan B。柒莫原本想着平衡好双方家庭关系,将家庭、恋爱、工作区分清楚。奈何自从和历珊在一起后,全然不考虑后路,只想好好相爱。柒莫原本是戒备心很强的人,很难真正接纳他人碰触自己的私人空间。带回家、穿自己睡衣、用自己东西都几乎是不可能的,杨先生也没资格用柒莫的东西。所有的偏爱都集中给了历珊,渐渐地,柒莫仿佛成为了那个纯爱战士——历珊。

历珊总是对的,讲起道理来头头是道,在意着姐姐的一言一行,时间久了觉得自己爱的很不对等,觉得姐姐的爱没有自己多,觉得姐姐床上床下差别大,觉得自己的眼里心里都是姐姐但姐姐并不是这样,因此历珊开始让自己的生活里不只是姐姐。一度让柒莫提前浅尝了一把失去的滋味。面对历珊对吉先生和家婆的包容度,再看看自己,柒莫难免有时候跃跃欲试地在警戒线蹦跶,然而次次惨败收场。柒莫是矛盾体,越是喜欢越是克制,越是患得患失、越是害怕被发现自己已经身深陷爱河。柒莫好胜心淡薄,知错认错改错和包容,但感情方面生性被动且迟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柒莫仿佛成为了历珊,敏感、得失心重,惹妹妹生气后的手足无措显得柒莫很白痴。

“今天跟我回家吗?”柒莫试探性的问道。在经历过几次主动约会落空之后,柒莫开始体会到早期历珊翘班约会、临时被放鸽子的酸楚。带着某种卑微或复杂的情绪,带着如果被拒绝就说那明天再问一遍的答案,开口对柒莫来说太难了。

“yep!”历珊干净的答复到。资深英雄联盟玩家的历珊,今日惨遭败北。专属英雄提莫被反复虐杀,直至历珊心态崩盘。犟脾气的妹妹反复开反复输,“我今天一天都在对线提莫的克星——剑魔。真的要哭死了,CPU都烧冒烟了还是扭转不了英雄劣势,这个系统匹配我也是服了。得亏我头铁,非要打。”历珊继续吐槽着,尽管柒莫几乎不玩游戏,也不了解英雄联盟,仅仅是喜欢英雄联盟的CG动画。

“头铁好,够硬,不然怎么撞进姐姐心里呀!”柒莫玩笑着。

“游戏好难,心态炸裂。”历珊咕隆着。

晚上一起吃过鱼一起回家,路上看了一路联盟CG动画,中途吉先生来电,柒莫迅速弹开并心里一沉。还没来得及内耗,就收到人事变动信息开始协调工作安排,历珊静静的在旁边自顾自的刷着视频。到家,柒莫坐姿沙发吻,历珊坚持洗漱再开始“上钟”服务。熟悉的床和姐姐的味道,柒莫突然坐起来褪去衣服然后缓缓匍匐向历珊的同时从上到下轻抚肉身给妹妹看,兑现先前的承诺——“自我展示”。视觉刺激之下,历珊激动颤抖。一次、两次、三次……互攻至凌晨两点。

“我早上要出早门去高铁站出差,你可以晚点起。”柒莫突然说起,想着白天也提过次日要去雍州。

“啊?你早说啊,早说我就不来了。”历珊生气道。

“就是怕你不来,才没告诉你的。如果今天再不约,就要再等三天。那上一次约会还是上周二了,太久了。”柒莫全然不知历珊的怒点。刚刚激情和温存聊天过后,却迎来突发。像极了上次历珊周末下午造访,晚饭后突然告知要回家的场景。柒莫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想着自己当初的情绪,一遍遍道着歉,用力拥着想要推开自己的历珊。

“我们冷静一下吧!”气头上的历珊狠心不理。

柒莫松开手,保持着距离。凌晨的困意来袭,隐约感觉到历珊的触碰……像是互换了身份,又像是成为了彼此。

晨起,历珊一言不发,和姐姐一同出门。柒莫想让历珊一起搭车顺便送自己去高铁站,历珊想着让姐姐优先送自己去公司。就这样甩开了姐姐的手,扬长而去,像是上次离开雍州的那样。历珊原本也是预料到姐姐要出早门的,姐姐自知理亏又不知道怎么哄,点了外送——歉意DQ。

许久未有周四date,通勤路上,一时兴起,双双翘班,难得的一起早饭、一起买菜、一起回家、一起午饭、一起白日宣淫。这天,是腊八节。

“今天一起回家。”历珊主动说道,新的一周,新的周二。一起吃过老早想吃的烤生蚝,打车回家路上历珊给姐姐点开儿子钓玩具鱼的照片。尽管手速很快,还是被姐姐看到是她和吉先生的聊天界面。她是带着怎样的心态在分享吉先生和她分享的事呢?柒莫别过头,望着窗外发呆,如鲠在喉,不想败坏难得的约会兴致。柒莫不知道自己的爱意可以包容双标到哪种程度和哪种时长。

次日初雪,限时限地的那种。最近几次妹妹都喊胸痛,柒莫也没用力,大概是又快要削减权限了吧。今天的姐姐很奔波,不想说话。从福宁返程想着直接回家,但脚步还是不听使唤的去妹妹公司附近等她。历珊在忙,一等就是快下班了。瑞幸都要打烊了。期待着一起晚饭的柒莫,没敢吃零食,怕晚上吃不下。又累又饿又冷地等来了历珊说她累了想打车回家。柒莫调转已经走到大黄鸭附近的脚步,自行回家。柒莫是多高傲的家伙啊,居然会爱的又舔又卑微。气的不是历珊,是气自己一厢情愿。果然,不被期待最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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