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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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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来了,柒莫的妈妈带着柒莫的女儿从雍州来找柒莫小住。这也意味着,历珊能留宿的机会不多了,以至于周四的夜像极了末日狂欢。周五傍晚柒莫提前到北站接站,小小柒随妈妈姓,一看到柒莫就挂到了妈妈身上。三岁半的孩子手长脚长,已经和五六岁的孩子差不多,小麦肤色和柒莫的奶白皮对比鲜明。

周六的下午烈日炎炎,柒莫前往医院看望还在输液的历珊。结束后,历珊原本以为各回各家,结果柒莫说送历珊回家,顺便去拿上次在历珊家过夜忘记带走的内裤。历珊满脸笑意,两人心照不宣。到家,一向严格执行先洗澡再上床的历珊,已经按捺不住。也许是吉先生即将接回好大儿— —布布,也许是杨先生也将随后来主城小住,今天的下午格外热烈,直至傍晚。历珊的床也留下了只属于两个人的痕迹,即便是历珊自己在家,也能满目都是姐姐的痕迹——睡过的床、穿过的睡衣、浴室……事毕,柒莫赶回家和家人晚饭、日常遛娃。

周日,是亲子活动时间。柒莫拖家带口前往自然博物馆,带小小柒去看恐龙化石。历珊和柒莫前后脚抵达,简单的和柒莫的妈妈打过招呼后开始候场等开门。这也算是历珊第一次见家长了,看着历珊手上的留置针,柒莫妈妈下意识关切。候场中历珊笑盈盈地看着柒莫和小孩玩,时不时逗逗孩子。逛展途中,每逢转弯和岔路,柒莫妈妈总会下意识等下历珊,没见着人还会问柒莫人去哪儿了。在二楼休息的时候,另一波柒莫的朋友举家抵达,是之前柒莫带历珊去参加婚宴时有一桌吃饭见过的朋友。柒莫开心的和妈妈介绍起自己的朋友,因为对方和自己名字相近,对方家属和杨先生名字也很相近。余光看到历珊因提及杨先生略有不悦,柒莫缓缓收住了话题,以为没事了。历珊满肚子醋意无处发泄,端着礼貌全程陪同。到了中午吃饭,历珊借口要回医院输液就不一起吃了,柒莫都还没发现。出来,等车,阳光炙烤,历珊主动去另一个出口取寄存的东西,然后先送柒莫一家到吃饭的地方再去医院输液,引得柒莫妈妈一通夸赞。

月均一次的发烧,在8月的第一天准时抵达。咳嗽还没痊愈,再次去医院报到。已经和柒莫约好的晚餐,历珊不愿延迟。小雨淅淅,柒莫下午约了人外出谈事,地点距离历珊还算近。不巧的是,对方来迟,柒莫预感结束会晚点,又想着历珊身体抱恙,整个过程都在拉进度想要赶紧结束。事与愿违,还是晚了半个多小时,历珊已经开始搜索着打车回家的路线,准备好约会取消。正好这时柒莫安顿好合作商就打电话给历珊说马上过去。雨天不好打车,上车司机还走错路线。柒莫本想着顺路接上历珊再去餐厅,到了历珊公司楼下才发现历珊已经去餐厅等着了,拖着发烧的、犯困的病体等着柒莫。柒莫看到蔫了的历珊,既心疼又焦虑,晚饭没吃几口都没胃口就打包撤了。送历珊回家的路上,历珊发烫的额头靠在柒莫的肩上,不舒服。柒莫随即挂了三甲医院的专家号,让历珊明天去好好看看。

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去取号、一个人去看门诊、一个人去拍CT、一个人等报告……找不到更衣室,社恐到不敢问,找了个监控盲区脱内衣。明明知道姐姐是因为早有工作安排走不开,但看着别人的对象惊喜出现陪看诊,还是会忍不住期待,忍不住查了一下姐姐过来医院的车程。柒莫取消了上午的工作安排准备去医院,还没出门就临时出现别的项目经理对接事项。整个过程柒莫都听不进去,也少有应答,对方呱噪不停直至中午。柒莫忍不住远程实时询问着历珊的情况,妹妹故作坚强不想让姐姐觉得麻烦。

小小柒在主城玩的不亦乐乎,柒莫妈妈也准备好趁孙女儿暑假,在主城多给柒莫煮一段时间饭。柒莫哪儿能看不出来老母亲对自己的疼爱,但相思最难熬。当不能给历珊确定的答复什么时候能再留宿,即便有去酒店,但历珊更喜欢家里,以至于两人都emo了。历珊开始忧心将来留宿的频率降低、开始忧心想念难熬。柒莫则是信心满满的相信会有解决的办法。柒莫试探性询问了杨先生对小孩的日程安排,得知小小柒7号过后要打疫苗,还有入园体检。左右协调间,柒莫以比较自然的方式安排好两天后送妈妈和小小柒去高铁站回雍州。期待让人沉迷,柒莫一确定安排就告诉了历珊,周四之约上线!周四早上送走家人,晚上历珊留宿柒莫家中。小别胜新婚,所有的煎熬、想念在这晚尽情的释放。尽管每天上下班都有见面,但不能过夜总是缺憾。经过这段时间的诊疗,历珊也算迎来了完全的康复,整个人状态极佳。

甜腻腻的965情侣又上线了(朝九晚六,上五休二,是两人的工作日常)。每天在轨道换乘点汇合,历珊的私人小厨房营业。柒莫长期在外面吃饭,肠胃不太好,只要在家吃或者回雍州家里吃,整个人气色都会变好。自此,只要时间和身体状况允许,历珊每天早上都会做好给柒莫的爱心便当——一荤一素一汤。想着那个25年之约,两人三餐四季,现在先占个午餐。历珊的拿手菜很多,时常说着心里有满汉全席的菜谱才刚开了个头。辣子鸡、蛙蛙、捞汁海鲜、干烧鲫鱼……因为柒莫喜欢“喜”餐厅的广式靓汤,历珊开始做起了广式汤。开始带便当后的柒莫,每天上午最大的动力就是心心念念的到点热饭,一边吃一边对历珊赞不绝口。原本两个月前约好的半年纪念日,柒莫要首秀厨艺,结果等不到了。择日不如撞日,柒莫在周末的留宿约会里,做了唯一会做的能做熟的菜——番茄排骨汤。好不好吃不确定,历珊的认同鼓励还是到位了。毕竟,柒莫的家人可没有一个吃过自己做的菜。

持续心动、持续热恋,还是会亲近时起鸡皮疙瘩,还是会满心满眼都是对方。日落、星月、晚霞,甚至是刮风打雷下雨都有了特别的意义。周四、3号、16号、26号、7、9……都因身边人而有了别样的意义。春分、夏至,立秋刚到就已经开始期待冬日看雪,期待拥有彼此的四季。日出有盼,日落有念。心有所期,只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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