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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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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单独约会的时候,柒莫带着历珊去看了脱口秀。没想到在一起之后历珊又带着柒莫先后去看了两次扯馆儿的脱口秀,就为了看不同演员的不同段子,也或许是为了顺便吹一吹嘉陵江傍晚的风吧!

今天,杨先生到柒莫的城市出差,异地夫妻难得一聚。遗憾的是,柒莫今晚有商务应酬局。酒过三巡,柒莫已经微醺,就近定了酒店就入住了。杨先生结束工作行程后,并未入住公司协议酒店,赶到柒莫入住的酒店一聚。夜已深,杨先生打了好几个电话,柒莫才接到。打开房门,看到不是心里的那个人,总有失落。尽管微醺,但柒莫没醉。感受到杨先生的拥抱越来越紧,柒莫整个人顺势瘫软并佯装醉去,按杨先生的习惯是不会有下一步的行动了。睡到凌晨,柒莫被杨先生的鼾声吵醒,想到婚后七年饱受鼾声困扰,在家也经常和杨先生分房睡。柒莫奋力摇醒杨先生,让他去他们公司的安排的酒店睡,不要吵到自己睡觉,借此避开杨先生的晨间需求。杨先生悻悻地离开了。这一次,是柒莫最为明确的为了历珊而想办法拒绝杨先生的一次。

“吃饭!吃饭!吃早饭!”历珊调皮的找着柒莫。

“XX酒店223号房”柒莫邪魅回应。

“哇塞,离我好近,吃什么?我给你送过来。’点009牌外卖’。”历珊特来劲准备COS外卖员。

“有豆浆就行,其他随意。如果包里有擦脸的也顺便支援我一下,我啥都没带。”柒莫回答道。

“好嘞,我马上过来。”历珊响应道。

开门,是想见的人。柒莫没穿裤子,开完门火速钻进被窝。柒莫喝着历珊带来的豆浆,看着做在床边的历珊,想着历珊刚上班就溜出来给自己送早餐,心动不已。柒莫难得主动的吻上了历珊,一时间难以克制,顺势将历珊压下。

“姐姐!不行!在上着班呢!”历珊温柔的推着柒莫,“姐姐,不要,我没洗。”然而柒莫并没有停下。就这样穿着衣服,“吃了”早餐。

“我发现我的职业随时可以为姐姐变化。可以当秘书、外卖员、早餐服务员。我今天的工作就是为了送外卖。谁都想不到,我自己也没想到,很奇妙。为了好评真不容易啊!终于明白了那句歌词的感受——我多想再见你,哪怕匆匆一见就别离。”历珊娇嗔的述说着。

“我也没想到,我只想要你。你这外卖增值服务非常nice。本来想着你有工作任务,没有非分之想,但是见到真人,完全没控制住,是我的问题。”柒莫感叹道。

“很棒!是很不一样的姐姐!”历珊兴奋的认可道。尽管今天有工作任务,但上班间歇的一阵疯狂,已经让历珊无心工作,时不时的会回想起早上失去自控的姐姐。总感觉除了周四以外的所有约会都是额外赚到的。柒莫下午还有公事,和历珊约着简单吃了个午饭之后,两人故地重游,又去了那个公园的那条长椅消磨短暂的时光,然后又是分别。

一个寻常的周二,不是固定约会日。历珊拿着姐姐给的钥匙开了门,放下早餐来到柒莫床边。看着还没醒来的姐姐,历珊送上了早安吻。睡眼惺忪中,被历珊吻醒的柒莫,还在迷糊。晨间的荷尔蒙总是很容易被挑起,尤其是柒莫本身有起床气但就是对历珊的叫醒服务没有抵抗力。事毕,柒莫吃着历珊送来的早餐,听着历珊说今天还有工作任务,但是带了测试机可以陪柒莫居家办公。

洗洗漱漱、搞七搞八之后,柒莫和历珊又开始床上躺尸。但,历珊把两个测试手机和自己的手机都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柒莫看到历珊开启了手机声音,已经猜到妹妹应该有重要的消息在等。以往每次柒莫想要妹妹的时候,都会先取下历珊的手环,这次没有,希望不会错过重要通知。历珊一边心里计划着游戏上线的通知信息,一边又很想与柒莫亲近,柒莫一时没有控制住,回应了历珊。但,信息一条接一条的来,柒莫实在没有办法集中精力。甚至正在进行时,历珊也在看手机信息回复工作消息,还一边让柒莫不要停。柒莫实在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各种想法充斥:历珊也会像杨先生一样手机至上吗?也会像她之前说的那样她和吉先生也是边做边看手机吗?她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吧?是我耽搁她的工作了吗?随后柒莫停了下来,无法继续。历珊非常抱歉,柒莫也有些阴郁但仍表示理智性的理解。但不知怎么的,又变成了柒莫哄历珊,不想历珊不开心。

历珊出门去打了电话,临时跟家里联系报备要外宿。但,柒莫并没有开心的样子。想到白天才影响历珊工作,晚上又影响历珊家庭,心里想了很多遍“要不送你回家吧?”,但柒莫始终没法开口。比起所有顾虑,柒莫更舍不得历珊,更愿意历珊留在身边。也许是越来越爱,越来越怕失去,柒莫开始变得没有以往那种对感情的洒脱。

柒莫带着历珊,带着沉默不语,去楼下烧烤店撸串喝酒。也许是暴雨后,也许是山雨欲来,很多飞蚁往灯光上冲。历珊和柒莫,一手拿着烤串,一手拿着啤酒在门店外面的台阶上边吃边喝,引来路人一通关注。两人有着某种默契,有矛盾都要当场解决。吃着聊着,白天的事算是翻篇了。店里进来一个短发大眼的小女生,柒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被历珊发现后,质疑姐姐的审美。

“看一看就算了,目光追随是什么意思啊?眼光也很一般啊,看上了什么啊?我还在你旁边呢!”历珊吃醋道。

“额……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只喜欢你这样的。我只是看到她眼睛很大,像新疆的,就多看了两眼。”柒莫心虚的解释着。

吃完、喝完、遛弯儿、回家。又是一个疯狂的夜,柒莫喜欢搂着历珊睡,贴着睡,喜欢历珊的早安吻。以至于早上醒来发现居然手牵着手睡整晚没松开,彼此都很惊讶。

次日,柒莫短途出差,为了应历珊周四之约,全程拉满节奏。终于回到历珊的身边,简单吃个晚饭之后,历珊带着柒莫第二次去看扯馆儿脱口秀。这次是首次看夜场脱口秀,有历珊喜欢的演员,祖籍和柒莫是一个地方。看完脱口秀,两人深夜一同返回柒莫家。柒莫本身是睡眠很浅的人,但每次和历珊在一起,总是容易秒秒钟入睡。返家途中,就一小会儿没说话,柒莫又睡着了。到家,甜腻腻的夜生活,从今晚到明天凌晨的活动节奏几乎是常态。早安吻、早餐服务、晨间活动、午餐服务等等,几乎没有出门。柒莫下午有公事出门了。独留历珊在家休息。历珊接到吉先生的电话,儿子摔伤了,火急火燎的收拾东西赶回家了。

原以为没啥事,历珊回去后发现儿子不只是耳朵摔肿了的问题,一直哭,随即带去儿童医院拍片子做检查,怀疑是软组织挫伤。当晚无眠,儿子一直哭唧唧。天亮后,历珊带着儿子再次去医院换了医生看片子,结果是左锁骨骨裂。医生做绷带处置后,儿子状态好了很多。

“我可能需要一周时间闭关,后面有个职称考试,准备临阵磨枪试试看。”柒莫向历珊报备道。

“今天真是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啊!”历珊郁闷道。

“不会失联,不会不见面,只是需要多点时间备考。”柒莫解释道。

“姐姐,我感觉我巨石压身。以为遇到姐姐了,快要翻过山峰了,都爬到半山腰了,又被踹下去了。我很容易放弃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爬起来继续。你知道我是相信玄学的,今天从游戏测试出现粉色低级BUG开始,儿子摔伤,原本想着还有姐姐作为精神支撑,结果姐姐说要闭关,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了。”历珊黯然神伤的说着,“我觉得是我逃避了应该的责任,所以受到了惩罚。是我一直沉沦,想着抓住姐姐这根绳子疯狂往上爬出来。”

“是姐姐的爱不够吗?是姐姐不够好吗?小朋友有个磕磕碰碰很正常的,那只是个意外,谨遵医嘱救治就好了。我是唯物主义,不信玄学。所以是不是我导致了这样的情况呢?你今天很down,down到感觉你快要放弃我了。”柒莫难受极了。

“我不会放弃姐姐的!我就是跟树洞说一说,不涉及放弃。我很自责、无助。是我自己心态太差了,等我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再见你,好吗?”历珊阴郁的说着,“我现在被不好的情绪围绕,儿子哭的我也很焦心很烦躁,我已经很努力的生活了,为什么还是这样?我是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尽我所能,在下一次见面时,还是你今天最后见到的那个我。”

“之前我女儿摔伤缝针,特别严重,我因为在外地出差遇上疫情,没能回家照顾,那个时候我也很自责。但是事情既然发生了,想着怎样更好的解决就好了,没必要折磨自己。你做的很好,别把小孩想的那么脆弱。他以后还会经历更多的事,摔跤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经历。好难过你说你什么都不想要了,也不要我了吗?突然闯进我的世界,然后突然不要我了?”柒莫难过的回应着。

“我要姐姐,一直都想要。是我自己快要失控了。如果有一天我抑郁症好不了了,你要来看看我,我一定有话留给你,好吗?”历珊开始犯病,胡言乱语。

“我不会来,我不会听,我要你来见我,亲自告诉我。说好的退休生活,不接受任何理由失信。我好难过,难过你好像可以轻易就放弃我,甚至都不问问我之前说的做了什么恋爱脑的事。”柒莫几乎快要哭了。

“我问过的,你说以后说。”历珊回答道。

柒莫随即给历珊看了营业执照,柒莫创业注册了一家公司,法人是自己,公司名字有历珊名字的关键字。

“姐姐,我好感动。你比我想象的更珍惜这段感情。”历珊激动回应。

“执照刚下来,我早就说了,我比你想象的、感受的更在乎你。我希望用这种方式,让我和你的名字出现在一个合法证件上。”柒莫坚定的说着。

“我非常喜欢、超级感动,这是我见过最好的礼物。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自己的名字过。”历珊感动得说道。

“向着共同期待的未来,一起努力,可好?”柒莫像求婚一样询问着历珊。

“好,我有在努力的,姐姐感受到了吗?”历珊回应道,“再见面,我会再出发,姐姐再陪我一起去看一场日落吧!”

“好,我们可以看很多很多次日落的,我想每天都陪你看日落。”柒莫答应道。其实历珊和柒莫时常会云分享各自看到的日落。在一起时看日落月升,没在一起时云分享。

第一次面临放弃,各种不确定因素涌现:家属、孩子、情绪问题,还有柒莫的出差工作性质。原本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实现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纯纯因为相爱,属实难得。柒莫闪现过要回归家庭的念头,毕竟杨先生也在变得越来越好。但柒莫很清楚已经没办法再对杨先生心动。按以往柒莫的性格,完全可以洒脱的离开,可是做不到、放不下,那就牢牢抓住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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