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顽固而专一,而我恰巧渴求着不分好坏的全部,我希望有一个人来此世间只为我,就像恒我吃下仙丹奔向月亮,抛弃凡尘的一切那样,我希望有一个人被我永久的拘禁在属于我的领地。
太自私了,单凭爱就想让谁成为我的私有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人生而自由。
离开他之后呢,我能去哪呢?我不想那么孤独,孤生一人,我在这个世界已经够孤独了!灵魂孤独的飘在拥挤的人潮里,我总嘲笑超人,可我和他有什么不同,我甚至还要更糟。我也不想去打扰路西法的剧情,而且,我那塞维雅·贝特的身份早就已经和莱克斯·卢瑟密不可分的纠缠在一起了,我根本无处可走,难道我真的得去找布鲁斯吗?我不想!我的良心会折磨我直到我对布鲁斯坦白我所有的过错,我绝对不能沦落到阿卡姆精神病院这种下场,天知道小丑,对,杰克!
我得做些什么,至少安慰自己的良心。这是我的弊端,我的漏洞,我的胎记,坏的不彻底,百分百会后悔,主要原因就是对未选择的选项留有太多幻想,以为自己只是选错了选项而已,以为总有正确的选项窝在哪没被我揪出,以为一切错误还能弥补,然而人生从开始就是个错误。
太悲伤了,此刻我站在韦恩庄园内,我的心情却如同遥远的洪钟,响彻云霄的只剩下期待。
没准莱克斯等会会从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然后把我带走,也许是光明正大的抢,也许是偷偷摸摸的窃,那时候我该对他说什么,一定要说“讨厌你”“你为什么还要来”“你给我滚”这种话,然后在他低头认错的时候好好给他来一巴掌,那时候我就会笑,笑的很开心...因为他来了,只为我。
我沉浸在对未来的幻想中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事实就是,莱克斯不会再来找我了,他这样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怎么还会言而无信。
他就是言而无信,他明明说好一直爱我的,他明明求着我不让我离开他,他明明说过要守护我,做我的骑士,他说过的!他那些承诺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才不会忘掉有人那么心甘情愿的爱着我,那是一个自私自大者的爱,我得到过,我从未珍惜过。
不要去想莱克斯了,想想他的怪癖,他是个足控,就是个变态,他总是卖惨博同情,可他从不允许自己袒露无能,也不愿自己成为被救助的对象,这只是一个完成任务的手段,他只是利用套路想要得到我。
现在他彻底失败了,他肯定不会再来找我了,他是匹好马,好马不吃回头草。
他不吃我也不吃,哼!
可那样我就失去他了,像是夏失去春那样快的失去爱,风卷残云,台风过境,失去所有可以无理取闹的资格,失去所有可以颠倒黑白的本事,失去他一次次的为我犯下的事善的后。还有谁能坚定的站在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身后呢?
“塞维雅,陪我喝一杯吧。”芭芭拉拎着着一瓶酒向我走来,深色的瓶上金色的边,显露着昂贵与不凡。
她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比我还要心情不好,她刚刚接完电话?那是谁的电话?“芭芭拉,怎么了?你听到了什么?”
她没有急着回答,迅速的打开了瓶子后给塞维雅和自己倒上一杯,一饮而尽后说道“是我的弟弟,小詹姆斯,你应该也知道,他已经疯了,他曾经出卖我,为了小丑。”
要素察觉,看来小丑没死这件事真的影响深远,居然中间还有这样关键的门道,不得不说戈登家还是人才辈出,阿卡姆疯人院能和和美美的继续开办下去少不了戈登一家的支持,难道刚刚戈登打电话就是说他儿子的事?难不成越狱了?“那他现在还被关在在阿卡姆精神病院里吗?”她喝的飞快,我没动杯子,避免等会我们都喝的烂醉
芭芭拉快速的扫了一眼看似无知的塞维雅,缓缓的补充当年的事“我的蝙蝠镖使他坠楼,我的父亲...我们的父亲亲眼目睹他的死亡。”
“你的意思是他又活了?你想问我知不知道具体的经过,对吧?”我盯着她,她似乎在等待我透露真相,她过去也背负着杀害至亲的痛苦,那样爱恨交织过,我相信,她可没打算原谅。
芭芭拉一言不发的又喝了一杯酒,脸颊也泛起了酒色,目光依旧清明,清明的有些让人胆寒“...”
“我不知道,很抱歉,芭芭拉。”小詹姆斯是疯了,不过他最后还是会变好的。
芭芭拉认为她对面的人有些心虚,正在隐瞒什么,想起之前塞维雅对待关于杰森的事,她叹了口气,动作迅捷的抓住了塞维雅的手腕“你应该告诉我的,塞维雅,与其你告诉其他和我亲近的人让他们瞒着不告诉我,可我总会知道的。”如果询问无果,她也会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
我能和谁说,我还会说什么,我他妈的自己的情绪都自顾无暇的快要烂掉,我他妈还得管你的问题?这不是我的职责!
该死的dc,每个人都困在属于他们的破事里,我不要在再触这些超级英雄,反派,漫画书里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的人了。
用红灯戒指迅速逃出芭芭拉的手心中后,我立刻驱动传送枪逃离这里。
莱克斯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脸上的伤口还是那么明显,为什么他不去涂点消炎药呢?他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的身体,太糟糕了,我居然下意识还是会选择来这里,他没有一句话,眼神也视我于无物,只是抬起头又低下头“....”
沉默,可怕的沉默,我也低下头,似乎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那样的倒在沙发上,也许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哭。难道我要服软吗?难道要我去哄他吗?我才不要对他认错,我没错。
我这样思索着,只是滚滚热泪划过我的面颊,如果莱克斯看到的话他一定会抱着我哄我的,他那哄骗人的唇会落在我的眼角眉梢,他眼底浓烈的怜惜只为我一人而露。
我不要,我才不要对这个不在乎我的男人哭泣,我不会为他流一滴泪,我不要再心疼他了,我再也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了。
“你来是要离婚吗?我的私人秘书默茜正在处理离婚协议,她会带上来的。”
他迫不及待了,他就是蓄谋已久,他根本就是不想要我了!凭什么总是他来决定我们关系的变化! 凭什么他可以这么快抽离这段感情,他没有心。
默茜?这又是谁?他又找了贴身秘书!他怎么敢,我塞维雅不要的男人居然还有其他人敢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看她是。
红灯的妒火点燃了热泪,我坐直身子,盯着门口。
门开了。
一个皮肤偏黄的亚裔,黑发黑眼,穿着西装制服,打着领带,看起来年龄比我大,他又喜欢上了成熟款的是吗?他的喜好变起来可真快啊,他怎么敢!气死我了。
我将要大发雷霆,我早已火冒三丈,那个可恶的默茜还对我微笑,她是在炫耀吗?她在得意什么?不过是得到了一个我不要的垃圾而已,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塞维雅小姐,这是离婚协议,您可以提出修改建议,我会根据您的需求修改。”
我一言不发的接过了离婚协议,我本以为我会勃然大怒的烧掉这堆废纸,但我还是接过去了,我只是好奇他会给我些什么,他给的无可挑剔,把哥谭的所有旁支产业全都写给了我,除却这些固定资产,还有更多的流动基金,他这算什么?这么多天的瓢资?
腾的站起身,火冒三丈的飞至他前,啪的把这沓玩意摔在他桌上“我不需要施舍,属于我的我才会要,不属于我的,我不要。”
“你应该和默茜说,她负责处理这件事。”即便是被劈头盖脸的一沓A4纸攻击,他还是那种淡漠的眼神,红灯戒指告诉我他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
怎么会?他不再会为我产生情绪了,他不再因我的话而程序错误了,他恢复了正常“你...”这是我们两个的事,你却要一个外人来处理。
想说的话憋在心底后,我忽然想哭,委屈的想哭,于是我一头撞破玻璃飞了出去,离开这个只会让我伤心的地方,我要回家。
我讨厌他,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却还是能扰乱我的情绪。
飞,飞向空中,加速,直到没有任何情绪可以追得上我。
我只是随着记忆往东边飞,黑暗的焦土,亚洲大陆之东消失了,那是怎样的人间地狱,罪人的亡魂涌动着,巨量的乌云笼罩着,雨水洗刷着未亡的残檐断壁。
但我如今只觉得空虚,仇恨终止了之后,到了该为自己的人生所考虑的时候了,我应该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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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得找个地方降落,在沿海一片没人的滩涂上,这是降落地点,好心的渔民把我用小船运回陆地,他们以为我是来中国玩而迷路的老外,叽里呱啦的用家乡方言连说带比划的给了我一些钱和吃食,对于陌生的好意我总能照单全收,他们客气的过头,找个银行换点钱,接下来,去理发店,剃掉了所有的头发,带上黑色的假发和帽子还有买的黑色美瞳,涂上黄色的粉底液,这下镜子里的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中国人了,我相信我绝对比中国人还中国人!
我买下了前往西藏的绿皮火车车票,也许我该学会勇敢一次,用自己人类的双腿踏足地球的最高层。
人满为患的检票口,大包小包的人们有序的排着队,虽然还没开始正式检票,不过中国人骨子里那提前做事的劲已经人传人了好多年,我带着帽子混在人群里捏着身份卡,那是一张合成的身份证,借用了一个上海本地人的身份证,她出卖了七天的使用权,在这段时间内,她的身份属于我,队伍在最后面有一群年轻的富有活力的身影,蔓延的生机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我只得又把帽子压低了点,起到一个掩耳盗铃的效果。
队伍正在移动,我身前的一对情侣正在探讨他们即将去的景点,他们拥在一起笑着闹着,看起来很甜蜜,女孩拍打着男孩的头,似乎是在说他记错了地点和景点,取笑他过于粗心大意,男孩也没有反驳,憨憨的笑着说一切都由她来作主,他们看起来很刺眼。
顿时心生烦躁,想要转身就走,也不顾视线因低矮的帽檐而变得狭隘,撞击着身边站着的其他人,我压抑的愤怒似乎没有得到净化反而更为烦躁,这个冲动的计划简直太愚蠢了,我根本不是喜欢出门旅游玩乐的人,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去做这种事,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里才是正道,我就该窝在泥潭里等着腐烂,只是我感受到似乎有人触碰我的肩膀,我愤怒的回头,是一个笑嘻嘻看着我的年轻女生。
“你好,小姐姐,我们在组织签名,大家都是一节列车上的,你可以来签名吗?留作纪念啦!”她微笑着邀请着一同的旅人在他们那张巨大的横幅上签名留念。
我本想拒绝,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和她一道的另一个女生也凑了过来,人群因为学生们邀请的签名而移动了一下,她带着扣子的衣领钩住了我的头发,连同帽子一起,被扯下了。
一颗程亮的光头。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她无措的道歉试图扯下挂在她领口的头发和帽子。
越急越乱,对于那个女孩来说那头发几乎被她胸口那学院风格小格子衫的扣子里纠缠住了,好在帽子已经回到了我的头上,他们大学团里剩下的大学生一窝蜂的涌过来看热闹。
我摸着帽子,有些尴尬的站在人群中,一个个疑惑的探究的目光剖析着我,那是纯然的无恶意的,可这也让我浑身难受。我只想逃。
“等一下,真的很抱歉,把您的头发搞成这样,我们一定给您补偿的...”
他们能掏出来几个钱,我没必要在这为难一群大学生“算了算了...”
“你是一个人来吗?我叫李媛,她叫高珊,我们可以负责帮你提行李,还有...我们带了很多零食和自热火锅还有自热米饭,如果你需要的话,或者你觉得无聊,我们都会陪你玩。”
为什么?这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莫名其妙的善意来的也太奇怪了,多的让人奇怪,可随即我听到了人群里窃窃咋咋的讨论声,关于我是不是白血病化疗晚期患者一个人出来旅游,毕竟我皮肤苍白还没头发,看起来也那么弱不禁风。
我默默的接受了这个误会,被一群精力旺盛的大学生们服务的旅程也许不错“好吧,谢谢你们。”但直接这么同意也许太急切,太像个骗子“李媛,没关系的,我只带帽子也能遮风,其实....我真应该习惯的。”习惯什么,习惯化疗没有头发的日子还是习惯什么,未尽之语只留得他们进行有端连想。
我能看到李媛眼中逐渐变得坚定的目光,她不由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