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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师兄旧事(避雷,本章涉及一对bl副cp,可不看,主写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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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方婉晴把温将军的事情说完,江闻昔就有些肉眼可见的不对,方婉晴心想,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想与江闻昔道歉,但江闻昔看起来已经没有心思了,只好先把人送了回来。

方婉晴有些担心地目送江闻昔进了大门才收回视线转身上车,带着方家标识的马车这才缓缓离开这有些安静了街巷。

江闻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

如游魂般的江闻昔穿过院子时,连守门的大爷唤了她一声都没有反应,只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守门大爷察觉江闻昔情绪不对,有些担心这个孤身一人来京城的小女儿,忙关好大门后,去后面找能哄好江闻昔的闻人瑾宸。

江闻昔此刻心乱如麻,她不知道她是先生气还是先难过,从小她便知道她的师兄神仪明秀朗目疏眉,使得一手好剑法,连一向不爱夸人的师娘都啧啧赞叹,那剑法可观可赏,师父也说了,哪怕有天师兄愿意赴战场上阵杀敌,其中也有难敌的对手。她的师兄为自己能习得一手精湛的剑术而骄傲。

但今日却有人告诉她,她的师兄以后再也拿不起剑了,这如何让江闻昔不心胆俱裂。

难怪,当她把师兄的龙阿剑带下山交给师兄时,师兄如此平静。一无所知的自己甚至还在师兄不知是否愈合的伤口上又捅了一刀。

江闻昔难过得揪住心口,滚烫的泪珠有些不受控制地冲出眼眶。

还在后院边看公文边等江闻昔的闻人瑾宸不知道江闻昔已经回来了,直到守门的大爷过来。

“公子,我家姑娘情绪有些不对,烦请公子去看看!”

眼前苍老的人佝偻着背,斑驳的灯火照在写满岁月痕迹的脸庞,那上面的焦急与担心让闻人瑾宸看了个真切。

闻人瑾宸拧眉,蓦地起身,大步流星去找江闻昔。

一进到前厅,闻人瑾宸就看到江闻昔失魂落魄坐在哪里,眼眶里还有泪光在流动,焦急的闻人瑾宸心下一紧,眼眸顿时闪过一丝冰冷,怎么出趟门就被欺负了!

“朝朝”闻人瑾宸上前轻抚江闻昔脸颊,嗓音轻柔道:“怎么了?和我说说?”

江闻昔缓慢抬头,脸上的表情如死去般,平静的诉说:“温御风已然成亲。”

闻人瑾宸对于江闻昔会知道这个消息并不吃惊,毕竟早晚的事情,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她。

闻人瑾宸一下一下安抚般摸这江闻昔的头发:“是,所以朝朝是被谁欺负了吗?”

见闻人瑾宸回答得十分坦然,江闻昔忽然激动的扯住闻人瑾宸的衣领:“他成亲了为何还要去招惹我的师兄!”

身前被揪着的衣领让闻人瑾宸有些呼吸困难,但他不在乎这些,眼里倒映着心上人难过又气愤的句句诘问。

“你与温御风相识,当初你为何不拦住他?”

“为何不护住我的师兄?”

“就因为她有了身孕就可以随便迫害别人吗?!”

“你们不是朋友吗?”

“你知不知道我师兄再也拿不起剑了!”

……

江闻昔一句一句的质问闻人瑾宸都受着,却也一句都没有与她争辩,只是一下下的抚着她的发,安慰她。连自己衣领已经被拽得乱七八糟也没有去理会。

直到神色激动的江闻昔略微平静下来了,闻人瑾宸才开口:“朝朝”

发上温热的掌从未离开,大掌甚至体贴地去揉了揉江闻昔的颈脖,让她更放松下一些。

“我知你难过愤懑,当年的事情我会一一告诉你,但我们先稳定心神,我再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江闻昔抬起通红的双眼,这让她如何不气不恼甚至不恨?那是她亲师兄,从小伴她长大,如同兄长般的人啊!

但闻人瑾宸直直地盯着江闻昔的眼,双眸里没有一丝退让,大有江闻昔不守住心神他便一句不说的势头,江闻昔倔强地与闻人瑾宸对视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有些泄气的松开一直揪着的衣襟,调整气息守住自己刚才翻江倒海似的心神。

见江闻昔慢慢平复下来了,闻人瑾宸趁机将人搂在怀里,一边轻拍江闻昔后背安抚,一边低语当年的温御风和她师兄的事情。

当年,师父突发伤寒,没办法下山查账,林南松就被派出来了。这是江闻昔知道的。

但江闻昔不知道的事,那时温御风还没有和闻人瑾宸去守边,但因为家里急着要他成亲,所以他已经好几次跑出去了。

年少的林南松看不上京城的纨绔子弟,同样年少的温御风却觉得大家都生活中在一片国土中,无甚区别。

两人是因为救的是同一位女子才相识。

江闻昔额头顶着闻人瑾宸的肩膀,借此遮挡住又开始情绪翻涌的眼眸,哑声问:“救的是孟文心?”

闻人瑾宸轻声应道:“嗯,是她,当时她刚从外祖家回来,遇上了山匪。”

本以为就此命绝,可天降两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将孟文心救起,还一路护送她自回京。

救命之恩无法言谢,在知道林南松在京城举目无亲时,孟文心十分热情地充当林南松好友,处处照顾他。

温御风隐藏身份也住在林南松旁边,两人一来二去就熟识,二人就水到渠成互生情愫。

爱意是掩饰不住的,久而久之,孟文心也看出些许门道,但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全当做不知道,一如既往与两人交好谈笑。

这一切在一次宴会上,孟文心知道了温御风的身份出现了转变,但那边正暧昧中的两人全然不知,一心全扑在对方身上,那晓得孟文心的变化。

直到孟文心借着两人的信任给温御风下药,直到孟文心顶着肚子上门,直到林南松被孟文心关在后院废了双手。

两人才惊觉,自己救回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一切为时已晚。

后来还是闻人瑾宸发觉温御风不太对,让步斐然带着蒋宇去找人,再后来就阴差阳错躲进了方婉晴休息的禅房。

后面的事情就是江闻昔知道的事情了。

江闻昔听完,心中的恨意喷薄而出,但面上不显,平静地下了结论道:“所以我的师兄好心救了一条毒蛇!”

闻人瑾宸抱紧要好似不知道自己身体要按不住即将冲出去的江闻昔,一下一下的安慰:“所以朝朝,并不是御风欺骗了你师兄。”

江闻昔退出闻人瑾宸怀里,睁着一双红肿的眼不服气的瞪着闻人瑾宸,闻人瑾宸看着她倔强的模样,轻叹一口气,伸手捂住江闻昔的双眼。

江闻昔轻声道:“你与温御风从小相识,又是刎颈之交……”

未尽之语闻人瑾宸心领神会,拿开捂着江闻昔的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对视,十分认真道:“我不会,朝朝,娶你之前我会把所有障碍完全扫除。”

江闻昔不说信与不信,只是垂眸不再看他。

屋内点燃的安神香慢慢飘满房间,闻人瑾宸坐在床沿拿着热毛巾给江闻昔敷眼睛,不知是因为热毛巾太过舒服还是安神香起了作用,江闻昔渐渐睡了过去,只是哪怕睡着了眉心已经紧紧皱起。

闻人瑾宸给江闻昔盖好被子,轻轻揉开江闻昔紧皱的眉头后,又吩咐了从王府紧急叫过来的郭嬷嬷看好江闻昔,这才带着担忧的心情去处理落下的公事。

江闻昔做梦了,梦里都是白天方婉晴说的模样,浑身是血,特别是手腕,血咕噜噜的冒,江闻昔想冲过去给师兄按住,但她怎么跑怎么伸手都够不着师兄。

师兄死了,在温御风大婚那天,死在一间满是灰尘的房子里,无人发现。

“呼……呼……呼……”

江闻昔蓦然惊醒,大口喘息着,梦里的情形萦绕眼前。

此时屋外夜幕暗沉,微寒的春风透过缝隙,将屋内照亮的烛火被吹得晃晃荡荡,噗的一声熄灭了。

自从那天闻人瑾宸与江闻昔说了温御风和她师兄的纠葛后,江闻昔已经三天拒绝闻人瑾宸进门,但还留着郭嬷嬷看着,闻人瑾宸才略微放心。

但在第三天的时候,江闻昔连郭嬷嬷也赶回来了,还给闻人瑾宸带了一句话。

说是避免看见闻人瑾宸就想起温御风,怒火牵连,为了两人的感情,最近还是先不要见面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闻人瑾宸正在书房给温御风写信。

“她真是这么说的?”

闻人瑾宸问被赶回来的郭嬷嬷。

郭嬷嬷点头:“姑娘原话就是这样。”

狗屁不通,什么怒火牵连,怕不是先做点什么被郭嬷嬷发现,报给自己,怕自己去阻止她的借口吧!

自觉还是对他的朝朝有些了解的闻人瑾宸对这番话是一字不信,但郭嬷嬷也一把年纪了,总不能让老人家老跑来跑去。

闻人瑾宸挥手:“既然她不要你,那你就回来,找时间收拾收拾月华堂。”

郭嬷嬷领命。

让郭嬷嬷回去后,江闻昔知道闻人瑾宸一定会怀疑她,到是安安分分在家呆了几日,不是在舞刀就是坐着发呆,好似真的被她师兄的事情刺激得郁郁寡欢。

到了某天早上,江闻昔突然在院子里叫来了本就不多的人,在几人迷惑中提前结了工钱后,就让他们回家去了,但守门口的大爷还是被留了下来。

入夜,特别吩咐这两天晚上自己不出门,也不用守门了,所以守门的大爷入夜后也被江闻昔叫回家去,这样偌大的院子就剩下江闻昔一人。

江闻昔穿着玄色骑装,长发被高高束起,在晚风习习的夜里一把横刀耍的簌簌作响,刀柄上挂着的刀穗子随着舞动一晃一晃,刻着的灵芝水如意纹的刀鞘被一块黑布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窥不见半点里面的模样。

午夜时分,夜深人静,明亮的圆月被不知哪里飘来的乌云遮了个全。

一道矫健的身影迅速从某处掠出,脚步如猫儿般轻盈地行走在一间又一间房屋的青瓦上。

江闻昔谨慎的躲过了巡夜的士兵,回忆着这几日记在脑海里的温将军府所在位置,在黑夜的掩饰下朝着将军府飞快掠去。

江闻昔看地图可能没看仔细,去温将军府必经成王府,当然如不想经过成王府可以绕路,只是要绕了一整个京城。

所以江闻昔并不知道,有人早早就等在了她必经之路上。

江闻昔边跑边注意不引起异动,毕竟引来官兵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突然,去向正前方出现一个身影,江闻昔想都没想就轻点脚尖绕开他,但那人穷追不舍,如同狗见了骨头似的,甩都甩不掉,甚至挡在了她前面。

“你要拦我?”江闻昔停下来面无表情问眼前人。

拦她的不是别人,正是闻人瑾宸。

闻人瑾宸无奈摇头:“朝朝,我不是拦你。”

江闻昔刀微微出鞘,眼里闪过一丝杀气,挑眉:”不是拦我?那你现在作甚?”

虽然知道自己比不上林南松陪伴多年的情谊,但察觉江闻昔一闪而过的杀气时闻人瑾宸还是有些心伤,可人还是得劝:“朝朝,回去吧,现下时机不成熟。”

江闻昔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忽然铮的一声,江闻昔的刀已然出鞘直指闻人瑾宸而来。

闻人瑾宸怕伤到江闻昔,所以来时手中只有一柄木剑,面对江闻昔气势汹汹的刀法,闻人瑾宸只是一味闪躲防御,没有攻击的心思。

江闻昔一直以为,自己虽然打不过师兄,但依照闻人瑾宸一直以来的表现,自己再不济也应当能与他打个平手。

今日交手,江闻昔察觉对于自己的进攻闻人瑾宸游刃有余,见招拆招;自觉被耍的江闻昔眼神一狠,下手更加狠辣。

“朝朝是想取我性命吗?”

险险躲过蓄力一劈,闻人瑾宸手里的木剑有了裂痕。

江闻昔拿着刀一言不发,眼里看的不是心仪之人,而是挡路的障碍。

“朝朝,这里是天子脚下,今晚你若暗杀将军夫人成功,明日你的通缉像将遍布天下。”

江闻昔不为所动,甚至发起了下一次进攻,闻人瑾宸无论说什么都是毫无意义。

见江闻昔完全听不进去,闻人瑾宸放弃讲道理,开始认认真真的与江闻昔比划。

师兄的脸法已是江闻昔见过的最为厉害的,谁能想到闻人瑾宸的剑法并不比师兄差,甚至可能比师兄更为精湛。

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再如此缠斗下去自己不仅打不赢而且今晚的暗杀也不能成功,于是江闻昔看准时机,翻身一滚,顺着屋顶的坡度就下去了。

借机躲进阴影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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