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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摸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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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安眠药,许沨居然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

睁眼时头部沉重,昏得要命。他将手背搭在额头上,没探出温度,反而被弄湿了手,水滴顺着太阳穴滴入枕头,窝进凹陷处,颈后的潮湿感不及被窝里的重,睡衣几乎黏在身上,跟没穿似的。

“卧槽,祖宗,你可算是醒了。”

听见声音,许沨艰难抬了抬眼,视线模糊,只能大概看出个人形轮廊,但能猜到是谁。

他抵着太阳穴靠坐在床头,揉了揉眼,才看清楚些。

掉在被褥上的湿毛巾被顾让扔水盆里,他见许沨清醒不少,忙把药和水杯递过来,“快把药吃了。”

许沨滚了滚干燥的喉咙,把杯子里的水喝光。

“你先吃药呀。”顾让叹声气,把药片塞他手里,转身重新去接水。

等他接完水回来,就见这祖宗把药片嚼碎干咽下去了,他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嘴里苦得不行,他把水交给许沨,又拿别的杯子给自己接水喝,然后回到床边给许沨竖个大拇指。

“你知道你多少度吗,39.5,我给你量完体温自己都吓了一跳。”顾让说道,“但好端端的,你怎么发烧了,昨晚踢被子了?”

“谁跟你一样。”许沨舔了下唇,把杯子递给顾让,“再去帮我接一杯凉的。”

“等着吧。”

顾让刚走到饮水机那儿,卧室门适时敲响,他把水接好交给许沨,两步并作一步跑过去开门。

门外的人是刘婶。她心里七上八下有点担心,特地来看看,“许小少爷怎么样了?”

“放心吧,刘婶,已经醒了。”顾让看见她手里端着的银耳梨汤,汤体光泽金黄,冒着滚滚热气,表层还漂浮着几粒枸杞。怕刘婶端着烫手,他双手接过,“我来吧我来吧。”

“诶,那我就不进去了。”刘婶站在门外,对屋内躺着的人喊道:“许小少爷,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现在告诉我,我马上去做!”

“我还不饿,晚上再做吧。”许沨道,他嗓子哑,又疲惫,发出来的声音没什么气力。但顾让听清楚了,帮忙转述给刘婶。

门关上,顾让把汤端到桌上。

许沨没忍住揉捏几下太阳穴,“你怎么来了?”

“你还有脸问我。我下午想约你去打台球,结果打十几个电话没人接,我这不害怕你被沈乐言找麻烦么,找了几个地方发现你还在家。”顾让道,“你tm差点没给我吓死,烧那么高,我都你脑子烧坏。”

“对了,体温计就在你右手边上,你要不要再测个体温?”

许沨刚想说话,卧室门又被敲响了。

顾让冲门外喊:“刘婶,什么事啊?!”

门外没人说话,也没再传来敲门声,顾让站起身,正要去开门,一道略沉的嗓音慢慢从门缝里挤进来,显得磕磕巴巴的,“是,是我。”

顾让心想说个“是我”他怎么知道是谁?但某种敏锐的直觉突然在心里发芽,他一惊,回头看向许沨,口型夸张:你——哥——怎——么——来——了?!

“我怎么会知道?先别开门。”许沨抬手抹掉额头上的水渍,将桌上的药全部放回抽屉,再用镜子照照自己,除了看起来憔悴外,不是很丑。

“你tm怎么这么自恋?”顾让两条眉毛呈了个倒八,一脸无语。

许沨:“.........”

“开门。”

打开门,看到沈眠绷着的脸,顾让就怂得一批,他本来还想礼貌地做个自我介绍,却见沈眠眉头紧皱,整个人带来的威压极重,一下子给他打回去了,他连话都不敢说,贴着门框在对方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让顾氏破产。

‘咔嚓’一声,门轻轻关上。

许沨看着沈眠垂眼走来,轻咳几声,嗓音略显虚弱:“哥怎么过来了?”

走到跟前,沈眠视线缀得更低,盯着许沨搁在被褥上的一只手,问:“刘叔说你发烧了,我回来看看,现在退烧了吗?”

“不太清楚。”许沨将手边的体温计藏到枕头后,而后望向沈眠。蓝色的瞳仁被周遭的热传染,微微发烫,像刺过来的光线,直直照射在沈眠身上,“我手太热,探不出体温,哥可以帮我试一试吗?”

“哦.....好。”沈眠虚虚握住衣摆,嘴上答应,但眼睛在周边转了几圈,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片刻后将视线转回许沨青筋凸起的手背,干巴巴地问:“没有体温计?”

“前段时间弄坏了,没来得及买新的。”许沨在沈眠的目光下动了动手指,“哥用手帮我试试吧。”

“........嗯。”沈眠抿紧唇,攥紧衣摆,立定在床头柜面前,他看着热气腾腾的银耳梨子汤,抬起僵成钢铁的手臂,动作迟缓,但神色认真几分,像是在心里边估摸许沨头的高度。

许沨:“..........”

他握住沈眠的手,将其贴在额头,“在这,摸这里。”

许沨的额头烫得骇人,像细密的针床,全是热刺,扎得沈眠不太舒服,他贴了几秒收回手,清清嗓子,一口气把话说完:“不是很热了,你把汤喝完好好休息。公司很忙,我先走了,刘叔会留在这,要还是不舒服,就让他带你去医院。”

“不用的,让刘叔跟着你吧,我能照顾好自己。”许沨笑道。

沈眠张了张口,最后什么都没说。他望了眼许沨的手腕,打开门离开房间。

走到客厅时又撞到顾让,他停下脚步,不明就里地瞥了下对方,目光带着一瞬的打量和审视。他问道:“你是顾庆的儿子顾让?”

“我是,哥——呃,沈总?”顾让紧张兮兮地站直,“怎,怎么了?”

“你刚刚——”沈眠顿住,有点懊恼地垂下头,“算了,没事。”

等沈眠离开,顾让一个箭步冲回许沨房间,他坐在床边,激动地朝喝汤的许沨说:“你哥居然问我的名字,他是不是知道我啊,你觉得他什么意思,会不会觉得我是个人才才特意记住我的?我靠,兄弟,我可能要进你哥公司当上司了!”

许沨把碗拿远些,闻言皱了皱眉,“他知道你?”

“对啊,我也没想到,你哥不止知道我,还知道我爸。”顾让惊喜道,“太好了,毕业后我就去应聘SOT,上岗了我爸肯定特高兴,没准儿就给我买迈凯伦塞纳了。”

许沨平静地看着他做梦:.........

沈眠认识顾让多半是因为和顾庆有许多商业合作,听顾庆提起过,又或者是他调查过顾让,前者可能性高,后者找不出调查顾让的理由。

他忽然想起什么,让顾让喊刘婶过来,刘婶刚才应该在打扫卫生,来时手里还拿着扫帚,她看了眼喝完的瓷碗,走过去把它端手里,“许小少爷,找我有什么事啊?”

“刘婶,我生病的事情是您告诉刘叔的吗?”许沨问。

“诶,是,我来这才几天,药箱啥的放哪不太清楚,也不好意思乱翻,就打电话问了问大哥,后来小顾就来了。”刘婶解释得很清楚。在富家庭做保姆,心都得仔细着点,万一家里丢了点什么东西,头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保姆。

她怕许沨有忧虑,将扫帚用脚把住,摊开手和口袋给对方看,“我什么也没拿。”

“您别着急,我不是这个意思。”家里没什么可以偷的东西,但这也提醒了许沨——刘婶在家打扫卫生,倒不用方方面面都打扫。他对眼前紧张的妇人说道:“我是想说以后我生病的事情不要告诉刘叔,我不想他和我哥担心。”

刘婶暗暗松口气,把扫帚拿回手里,点头答应:“诶,好的,我以后不说了。”

“还有件事,我的房间和走廊北面的房间不用打扫,我到时候会自己收拾,还请刘婶理解。”许沨道。

“理解理解,您放心吧。”刘婶频频点头。

没别的事情要交代,刘婶又回到客厅继续打扫。

“你下午就好好睡觉吧,我去打会台球,晚上.....大概五六点的时候吧,我来找你吃饭。”这时间顾让应该回家吃饭,但许沨这人,你不跟他约个饭点,他根本就不吃。

“好。”许沨躺回被窝里,懒得再说一个字,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困,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生病时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捱过来的,身边没个人,现在又是顾让照顾,又是刘婶煮汤,再是沈眠看望,总觉得好像.....是在做一个漫长的梦,算不得美,更偏于假,当不得真。

顾让给他带上门关上灯,窗帘拉着,仿佛天黑了。

睡半天精神气好很多,好到许沨醒来后就坐在书房看书,读的还是那本《夏日终曲》,里面做了很多批注,底部还有阅读者本身的感悟,他不知道这是谁留下的,是兰惠心还是许芝?他对两个人的字迹不太熟悉,他只知道许芝爱画画。

时间一到,顾让就喊他出来吃饭,他把书放进抽屉,下到客厅,看见顾让这小子已经自顾自地动筷子吃了,估计来喊他时都没上楼,直接在下面嚎了一嗓子。

饭前,许沨给沈眠发了条信息。

[许沨: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假正经的绵羊:今晚有事,不来]

[许沨:好吧]

真遗憾。

“你吃完饭什么打算,还是去给你哥当射箭教练?”顾让头也不抬地问。

“他今天不来。”许沨扫眼餐桌,吃了块菠菜,但尝不出味道,他睡前喝了梨子汤,这会有点胃胀,吃不下东西,他盛了碗咸粥打算对付对付。

对桌的人倒是吃的很香,顾让扒拉完最后一口米饭,抬起头,“不来?可我收到他的预约消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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