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鸣皱眉头问:“这样能行吗?”
付平点上一根烟,把烟盒扔给时鸣:“能行,你安排一下就行了。”
时鸣把烟盒放在一旁桌上:“你忘了我不抽烟。”
付平打开自家报纸,上面还在报道着沈振海最近的新战绩:“这个沈振海也太可恶了,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时鸣好奇地问:“这么生气啊?谁啊,值得吗?”
付平把报纸递给时鸣:“他欺负我儿子,让他裸跑,裸跑知道吗?就因为他输了一个游戏。”
时鸣打开报纸,就看见在酒吧认识的那个小孩何盛华令人讨厌的朋友朋友“杨浩”。
“这不是杨浩吗?”时鸣一目十行地阅读着沈振海的新闻。
付平把烟掐灭,往烟灰缸里吐了口痰:“什么杨浩,你难道不看热搜吗?沈振海,这就是那个沈振海啊。”
时鸣摸着自己刚刮的胡茬说:“他不叫杨浩啊?那天他不是在夜场跟我说的他叫杨浩嘛。我当然知道沈振海,不过我没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付平耳朵立刻精准抓住了关键词:“夜场,什么夜场?”
时鸣:“就神秘岛啊,那天我在神秘岛和朋友喝酒,看见他和他朋友在那,我们还一起喝了酒。”
付平整个人都往时鸣那个方向倾,两只眼睛盯着他:“他除了喝酒,还在那的干嘛了?”
时鸣:“没干嘛,他连酒都没喝,喝了点橘子汁就拉着他那个朋友走了。”
付平:“有照片吗?”
“你想得美,不过你还想对了,有。”时鸣有一个朋友随身带着拍立得,认识什么新人就喀嚓一张,留作纪念。
那天,他让这个朋友给他和何盛华拍了张照片,沈振海也被拍进去了。
“真的啊?”付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时鸣为他带了了这两个好消息,他恨不得把自己珍藏的好酒好烟都端上来给他。
“我回去把照片给你拿来,你帮我做视频专访,我们扯平了。”时鸣知道这次付平光捞好处处了,一点坏处都没有,但是他还是还嚷嚷着扯平了。
他是为了让付平觉得自己是个老实人,免得以后算计他。
付平其实根本不在意时鸣是不是老实人:“好好,我请你吃饭。”
他只想给欺负他儿子的人一点教训,让别人知道,他付平的儿子没那么好欺负。
京维电脑公司在香港分公司的项目经理为了一个新项目来这个城市,何盛华、姜哥、Joe哥、豪哥去机场接应。
香港来的经理名叫吴家杰,他的能力是总公司的人都知道的,何盛华尊敬地称呼他为杰哥。
吴家杰一看见Joe,两个就大呼小叫的,原来两个人在香港时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杰哥跟着何盛华他们一起去坐车去公司。
一个女人莽莽撞撞地冲过来,不小心撞到了杰哥,两人的东西掉了一地。
吴家杰抱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女人说了句对不起,捡起地上自己的东西,就飞奔着离开了。
何盛华帮吴家杰把东西捡起来递给他,吴家杰说了声谢谢。
到了公司,吴家杰跟客户介绍自己的项目,他拿出自己带过来的光盘,里面是项目的计划书。
打开光盘,一阵刺耳的摇滚乐声音传过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都看向吴家杰。
问题就在于,吴家杰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项目计划书变成了摇滚乐。
一来就搞出了这么大的笑话,吴家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客户非常不满意,要求吴家杰把一切准备好再找他。
吴家杰办公室,一群人聚在一起,讨论着这一起史无前例的大乌龙。
姜哥着急地走来走去:“怎么回事,为什么项目计划书会变成了摇滚乐?”
吴家杰回忆说:“我想起来了,今天那个女人撞了我,我东西掉了,会不会光碟在那个时候被拿走了?”
何盛华反复播放着那段小样:“杰哥,这个音乐听起来不是流行音乐,更像是地下音乐,而且这种小样一般都是未发行的。或许我可以找一个我搞地下乐团的朋友,让他帮忙听听这个光碟,找到光碟的作者,就能找到项目计划书。”
于波曾经给他介绍过几个本地的地下乐团朋友,他们或许是一个切入点。
吴家杰:“就这么办。”
何盛华联系那几个搞地下音乐的朋友,他们听了之后,有一个人说这首歌他听有一个朋友演奏过。
那个朋友叫罗盘,他的乐队叫逆风乐队。
何盛华打听了罗盘的住址,决定带着杰哥去找他们。
面包车行驶在蜿蜒的小巷内,一路颠簸。
到了罗盘家,他们就看见那天撞杰哥的女人正在收拾东西。
女人:“你们干嘛啊?”
何盛华跟她解释了事情的缘由。
女人拿着他错拿的摇滚乐光碟去敲门,乐队的排练声停了下来。
一个男人打开门,长发披散着,神情很不耐烦,他应该就是罗盘了。
罗盘:“怎么了,吵什么啊?”
女人解释说这个光碟可能跟他们调换了,所以他交给监制的光碟可能是吴家杰公司的项目计划书。
罗盘:“你自己去解决这件事”
随即,罗盘关上了门。
女人转向何盛华他们:“抱歉,我会去把项目计划书找回来给你们的。”
吴家杰:“让小何跟你一起去吧,交给他我放心。”
没想到何盛华真的按照音乐的线索找到了这里,所以他觉得何盛华办事令人放心。
“当然行,那我们现在走吗?”何盛华欣然同意,吴家杰今天跟Stella说他要借何盛华用一天,所以他今天可以先完成这件事。
女人:“当然,可以你叫小何是吧,我叫刘丹,今天咱们一块去拿光碟。”刘丹说:“现在我们就走,等我收拾一下。”
吴家杰拍了拍何盛华的肩膀,和姜哥、Joe哥、豪哥一起走了。
Stellla给何盛华报销了两个人的机票钱,他们踏上了去往H市的飞机。
刘丹给监制打电话联系,监制一直不接电话。
一落地,他们就遇到了困难,他们联系不上监制了,去他工作的地方找她,工作人员拦着不让进。
刘丹要往里硬闯:“求求你们,放我进去吧!”
一个红裙女人在身后说:“哎哎,干什么的?”
刘丹:“我是逆风乐队的经纪人,我们给监制的光碟被调换了,现在光碟里面没有音乐,我们是来把demo光碟交给监制的。请你们让我进去好吗?”
女人:“我就是监制,你把光碟交给我吧。”
刘丹指了一下何盛华:“之前给您的那张光碟是他们的项目计划书。”
何盛华在旁边说:“可以带我去拿吗?谢谢您,监制。”
监制让他们在面等着 她去办公室把那张光碟拿出来,交给何盛华。
何盛华鞠了几个躬,跟刘丹一起走了。
两个人都解决了自己的事情,回去的路上都很放松,所以聊了很多。
何盛华:“你什么时候就开始接触摇滚乐了?”
刘丹:“从我十六岁的时候,可是我没有学过,所以只好做经纪人。我们乐队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主业,我的主业是武馆的助教。”
何盛华:“那你一定很会功夫。我的一个朋友从小就是学武术的,介绍给你。”
刘丹:“我功夫还不错。可以啊,什么朋友?你的朋友也像你这么好相处?”
何盛华:“他叫沈振海,是我的室友,他签公司了一年,赢了不少比赛。”
刘丹:“就是那个搏击明星吗,我一直很想认识他!”
何盛华把沈振海的电话留给刘丹:“这是他的电话,你们可以切磋切磋。”
回到公司,Stella夸奖了何盛华,给他放了几个小时的假,放他早下班了。
何盛华回到家,还以为家里没人。
他铲猫砂的时候,听见拖鞋的声音,然后就看着沈振海用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走出来,脸色发红,眼睛都睁不开。
“振海,怎么了?”何盛华放下猫砂铲,走上前用手背摸沈振海的额头,触及到一片滚烫。
沈振海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怎回来了,小华,你是和我有心灵感应吗,知道我发烧了。”
何盛华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的确烧地很厉害:“烧成这样怎么不去医院,你傻子啊?”
沈振海抱住他,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去过医院,医生给开了药,已经吃了。”
“快去床上躺着吧,我扶着你。”何盛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带着他往卧室里走。
沈振海听话地去床上躺着。
何盛华坐在他的床边,打开投屏,播放一些八卦新闻给他看。
“知名搏击运动员沈振海被拍到和友人在神秘岛聚会,神秘岛是高档夜店娱乐场所......”
沈振海从床上爬起来,看完了那个娱乐视频:“什么啊?”
何盛华看着那张照片:“这不是我们那天去神秘岛的照片吗,是时鸣的朋友给我们拍的。”
站在正中间的何盛华被打了码,一个滑稽的表情挡住了自己的脑袋,站在后面的沈振海反而特别清晰。
何盛华关掉电视机:“不看了,什么破电视。”
沈振海躺会到沙发上,用手轻轻握住何盛华的手腕,轻轻摇了摇:“是不是那个时鸣搞的啊,他怎么这样对我?”
何盛华正要站起身来:“一定是他,他不是做杂志的吗?只能是他给别人这张照片,不行,我得去找他。”
沈振海的手还握着他的手腕,沈振海胳膊一用力,何盛华就整个人往后倒去,整个人摔进他怀里,一个滚烫柔软的怀抱瞬间包围了何盛华。
这绝对是他跟沈振海有史以来最亲密的接触,酥麻感瞬间传遍何盛华全身。
他耳根烧起来了,不敢去细细感受身后真实的触感,还有那热腾腾的打在自己耳后的沈振海的气息,顶级强势的信息素瞬间在充满了整个房间。
何盛华无力地挣扎了一下:“不是吧,你易感期正好和发烧撞一起?”
沈振海揽住何盛华,不让他离开自己。
沈振海在他耳边说:“不要去找时鸣,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已经挽回不了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何盛华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沈振海的信息素仿佛麻醉剂,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奇妙的感觉里。
让他特别渴望沈振海的亲近,想一直待在他怀里。
甚至,让他狠狠欺负,让他把所有的宠爱发泄在自己身上。
他没来得及想明白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沈振海就把被子一整个罩住他的身子,整个人包住他。
他能感受到背后的心脏跳动的剧烈程度,也扰乱了自己的心跳 。
他能感觉到沈振海因为易感期起了生理反应,他没来得及尴尬,沈振海就轻轻亲吻了他的脖子。
是亲吻,不是贴贴,他是真的在用嘴唇亲吻他。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了那么一下,就分开了,可还是让何盛华羞地不行。
易感期这么磨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