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里，家家灯火通明，路泽皓把全部的灯都打开了，刚刚看了一部恐怖片，有点吓人。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刚刚秦皓月给他转了两千，路泽皓实在是不好意思收下。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发呆，路泽皓的脑海里无意间划过母亲的样貌，他的眼眶在一瞬间就有些湿润，路泽皓低下头，用手抹掉泪水。

忽然想到有监控，也出于不浪费电的心理，路泽皓又起身把所有屋子的灯都关了，才回到卧室里。

窗户外是烟花，屋内是没人疼的皓皓。

路泽皓从来没有在除夕熬过夜，这是第一次，在十二点那一刻，只听到巨大的烟花声响，小时候母亲说这叫“开门炮”。

这一刻，手机也震动了两声，一个是自己的男朋友发来的消息，一个是最好的朋友发来的消息。

[小祁同学：新年快乐。]

[路泽皓：谢谢，同乐。]

[小祁同学：你父亲没收你手机？]

[路泽皓：没有。]

他退出点开另外一个页面。

[周：路路，恭喜你又老了一岁。]

[路泽皓：也同祝你又老了一岁。]

[周：哈哈，你真有趣啊，新年快乐。]

[路泽皓：新年快乐。]

路泽皓走到窗台边，漆黑的夜空中忽然静了几秒，他正疑惑，就在这时安静的夜空中忽然绽开几朵绚烂烟花，紧接着就是无数朵，空中还闪着零零碎碎的星星，少年终于露出久违的笑意。

那一晚，路泽皓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坐上了一辆车，身旁坐着祁明琛。

但梦中的他们好像早就已经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