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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四幕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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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形窗格将屋外静谧的夜色渗进来,可惜今晚没有其他的颜色,无论是月亮还是星星,都被乌云遮住了。

只有零星几盏壁灯透着幽微的光,让这间屋子不至于漆黑一团。

连续一学年热闹的医疗翼,也难得有了清闲的时候,一张张完成使命的病床,被人悉心的整理好。

只有最远处的那张,还在发挥着用处。

用来阻隔的帘子被密不透风的拉上,推车斜放在一旁,分门别类码着的药瓶,都还没来得及收起。

显然这里刚进行完一场严肃的治疗,病人规规矩矩的在床上躺着休息,而另一位主角却不知所踪。

这对艾达(小精灵)来说,却是件再好不过的事。

她蹑手蹑脚的靠近那张被围起来的病床,明明可以感知到里面没有魔力波动——躺在上面的巫师已经睡着了。

但小精灵骨子里的习惯却改不了,她太害怕被巫师们讨厌了。

即使这座城堡里的巫师,无论大的小的,对他们都算得上友善。

尤其是那几个经常来厨房的女孩,她们从不会命令他们做事。

就算肚子饿了,她们也会细声细语的拜托他们,帮忙备些吃的,哪怕那是他们应该做的。

那群姑娘还会邀请他们当听众,他们甚至比城堡里其他的小巫师,都还要率先听到乐队的新歌。

似乎只要想起她们,小精灵就会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像是浑身被泡在温水里,让人用温暖包裹着。

他们知道在她们面前,自己是被人尊重的,是被人好好对待着的。

而不是,被忽视、被厌恶、被人命令着去做自己并不想做的事情。

原本牢靠的咒语,因为艾达一次次的回想而产生了裂痕。

最终在她抓着手里的药瓶,哆哆嗦嗦地往推车上放的时候时,彻底绷断了。

她用力的把药瓶摔在地上,那瓶致人神经混乱的药水被砸得粉碎,再也没有复原的可能。

一向被巫师们看轻的家养小精灵,居然能抵得过夺魂咒的控制。

无论怎么看都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连实力强劲的傲罗,也未必能做到抵抗不可饶恕咒。

可这只温吞和善的小精灵就是做到了。

艾达眼神涣散的看着病床,即使是这么刺耳的响声,也没能吵醒里面的人,反而引来了几道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小精灵皱巴巴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苍老,像一块被风干了的橡皮泥,开裂又丑陋。

但她那双凸出来的眼睛,却明亮的惊人,艾达就这样对上了一双蓝眼睛。

布莱克校长在任时,艾达就服务于这座城堡了,可以说她比厨房里的任何一只小精灵,待在这里的时间都还要久。

因此艾达不是不清楚巫师审问他们的手段,甚至还觉得吐真剂用在他们身上是种浪费。

巫师们一向不在乎一只家养小精灵的死活。

就连前任迪佩特校长,那个300多岁的老人也雷厉风行的、解雇了一只出于好心,帮发育过盛的小巫师喂过‘宠物’的家养小精灵。

而她这一回差一点就犯下了大错,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但现任校长邓布利多没有上来就斥责她,更没用厌恶的神色丢给她什么东西,他叫了她的名字,“艾达。”

他居然记得厨房里上百只家养小精灵的名字,还能这么准确的认出来她。

艾达颤抖的对上那双蓝眼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艾达,不用感到内疚,你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相反,你帮了我们大忙,剩下的交给我们。”

“庞弗雷女士。”

像把云层遮住的星星全部穿在了自己身上似的,深色星星袍的老人看向一旁的校医。

“我知道该怎么做,校长。”

庞弗雷女士没好气的应声,似乎还有些埋怨他的做法。

即便那孩子能最快得到救治,他们也是利用了她,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却仍然是不负责的表现。

她板着脸把地上的碎片清理一新,这回总算能把不相干的人轰出病房,“校长,斯拉格霍恩教授,麦格教授请你们离开,我的病人需要休息!”

艾达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些不可置信,他们就这样放过了她,现在居然还要给她治疗?

“你被施过很强大的夺魂咒,现在必须休息……你很了不起,艾达。”

艾达最后那点不安,也随着帘子拉开而彻底消退了:病床上空无一人。

庞弗雷女士还说,这原本就是给她准备的。

网球大的眼睛里此时闪烁的光芒,比那几盏壁灯还要明亮。

她现在心里充满感激,感谢邓布利多校长的包容,感谢教授们的和善,最感谢的是那几位姑娘。

是她们给她的意志力,足够抵御邪恶的意志力。

轻松的情绪并没有传递给城堡地底,正欣赏着逼真的一幅水果碗的女人。

玛蒂尔达能感觉到施在小精灵身上的魔咒中断的迹象。

正当她准备去补上一道夺魂咒时,那股断开的魔力又重新被接上了,就好像之前那阵强烈的波动是错觉。

但直觉告诉她,最好还是亲自去一趟医疗翼。

玛蒂尔达握紧了手里的怀表,转身快步走上了楼梯。

她即将上到二楼平台时,旋转楼梯却刚好错开了,她只能在原地等待它转回来。

奇怪的是,那条旋开的楼梯始终没有归位,而她周围的环境也隐隐的发生了变化。

充满岁月痕迹的大理石台阶,被茂密的草地取代,她甚至还能感受到草尖被风吹过的轻软。

挨挨挤挤的画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缥缈。

一阵烟雾略过,平时叽叽喳喳的画中人脸庞逐渐模糊,最终在她眼前变成了一幢封闭的建筑。

依旧是四堵围墙却没有扑面而来的压抑感,上边花花绿绿的涂鸦和油彩,显得童趣可爱。

这更让玛蒂尔达确信,自己此刻绝不是在霍格沃茨。

她下意识攥紧了怀表,近几个月格外活跃的灵魂,此时却异常的安静。

“萨拉,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别对什么人都发善心!你帮了他们一次,他们会赖上你,还想从你这里得到更多——”

她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牵着小她不少的女孩,在矮凳上坐好,“他们是不会满足的,一旦不能再从你身上捞到好处,还会反咬你一口!”

“可你也教过我,要同情弱者,别人求助到你身上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不是吗?”

小女孩脚上的舞鞋还没脱掉,刚想埋下头自己解,蹲在她面前的姐姐,已经在拆带子了。

“是,我没说这样不好,可你得对他们警惕一点儿!特别是我不在……”

“那个安,你不该让她进来的!你就没发现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吗?”

连格兰芬多校袍都来不及脱的姑娘,却耐心的帮妹妹把脱下来的舞鞋捆好。

“她很喜欢看我跳舞,我知道的!还问我要一双穿过的舞鞋,说她也想学……但送人舞鞋是很不礼貌的!而且还是我穿过的,你知道舞鞋的寿命很短的——”

萨拉·古德放松着脚趾,两条腿摇摇晃晃的,“所以我准备过几天带她去店里亲自试鞋,选到最合适的再送给她当开学礼物——虽然还是有点不礼貌……”

“你这么久没见我了,都不想我的吗?一见到我就唠叨个不停!可我太想你了!塞拉!”

小女孩一头扎进了姐姐的怀抱,像只粘人撒娇的小狗,“别再说我了,陪我玩不好吗?”

“你都多长时间没陪我玩了?要不是有安,我都不知道该有多无聊!”

塞拉·古德无奈的勾唇,“明年就要考O.W.Ls了,这个假期我可能没空跟你毁这间屋子了。”

小女孩不乐意的嘟着嘴,“怎么能叫毁呢!明明很漂亮啊,五颜六色的多好看!”

“好了,你乖一点儿。你听姐姐的话,和那个叫安的,保持点距离!”

甩着舞鞋带子的小姑娘叠声说,“知道了,知道了,你再唠叨就该长皱纹了!霍格沃茨的教授也这样吗?那我还是不要去的好!”

“别乱说,萨拉!”

把随意丢在地上的挎包甩上肩,刚打算去厨房做饭的塞拉·古德表情严肃,“你一定得去!那儿会教我们怎么控制魔力。”

“可我根本就没有魔力啊!也就不需要……”

小女孩看着姐姐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你一定能去的,萨拉……你只是还没表现出来,是我太笨了,我不会引导你……”

白嫩的手指牵起了另一只蜷起的手,“塞拉别难过,你说我能去,我就能去!我的塞拉是无所不能的!”

“是我不够努力,唔,我决定了,我暂时不去跟安玩了,这个暑假我要和你一起努力!”

“我们永远不分开,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塞拉·古德动容的把挺着小胸脯的妹妹搂在怀里。

她将鼻尖上的眼泪蹭到女孩的衣领处,侧过头时,刚好看见墙上正朝她们微笑的父母。

就像重重嵌套的梦境一般,毫无逻辑可言。

玛蒂尔达突然摔落在一片开阔的田野,在她身边是一个快要渴死的流浪汉。

她冷眼看着他吞咽着喉咙里不存在的口水,沾满黑灰的手指求救般的向外伸着,却没能获得一个同情的回望。

“塞拉,给他变出点水喝吧!再耽误下去,他真的会死的——我看着周围呢!放心吧!不会有人发现的!”

拗不过妹妹的萨拉·古德隐蔽的抽出魔杖,先是对着一块开裂的石头施了个变形咒,又在不显眼的碗里注入了清水。

垂死的流浪汉眼里冒出了精光,连声谢谢都来不及说,捧着碗就往嘴里灌。

但不管他多么珍惜,碗里的水都只剩一口了。

流浪汉舔了舔嘴唇,忐忑的抬起眼皮望向大一点儿的姑娘,她明显不准备再慷慨的挥动手腕。

于是他又看向那个左顾右盼的小女孩,“求求你,求求你们,救救我,再帮帮我——”

“塞拉,你就再……”

“我说过的吧,萨拉。”

大一点儿的姑娘把妹妹拉到自己身边,“人的本性就是这样的,你帮了他一次,他就还想要更多——”

塞拉·古德没有忽略掉流浪汉眼里的恨意,哪怕只是一闪而过。

“但他看起来真的很可怜,我们能帮,为什么不帮他一把呢?”

感受到有只小手挠了挠自己的掌心,塞拉·古德还想要劝说,软嫩的手指就又撒娇似的晃了晃。

她总是对萨拉一点办法都没有。

流浪汉如愿的喝到了第二碗、第三碗水。

当他准备故技重施朝小的那个,再发出请求时,塞拉·古德就强硬的拽走了妹妹。

玛蒂尔达陷入第三个场景时,画面有些混乱,窥探的视角根本无法定格到谁的身上,她只能莫名其妙的跟着她们一起奔跑。

“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跑,千万别回头!记住吗?”

焦急的女声里,除了狂奔带来的颤动,还有深深的不舍,

“萨拉你乖,你听姐姐的话!从这里跑出去以后,忘记你姓古德,忘掉我,忘掉这里的一切——”

“不!我不走!我要是走了,你就得一个人了!我们又没错!为什么要逃?”

看似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这时候倒拿出来学舞时的韧劲,“他们没有证据,他们不敢的!他们这是在犯罪!”

塞拉·古德把两丛分散的灌木聚拢到一起,顾不上手掌被划伤的口子,将妹妹藏得严严实实,她握紧了魔杖,

“他们是想除掉所有巫师,不,不止是巫师……还有他们眼里的异类,他们根本不会在乎抓起来受审的,是不是真的女巫。”

“巫师不会害人的!你救过他们,那么多次……他们难道都忘了吗?”

塞拉·古德怜爱的把萨拉额头上的汗珠用袖子内里擦干,

“傻妹妹,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干净的,这是我能教给你最后的东西了。等太阳落山以后再出去,沿着它一直跑,千万别停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用魔杖对准自己的妹妹,也会是最后一次,“Obli”

“塞拉你后面!”

塞拉·古德迅速背过身挡住妹妹,但下一秒却被什么硬/物砸中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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