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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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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和风雪以铺天盖地的姿态席卷过来,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绑在脑门的电筒光线能勉勉强强视物,姜米摸索着把东西全部捡回。

把包的拉链重新拉好,姜米背上包,继续抗风前行。

如巨兽血口的极夜吞没了她,毫无方向不知来路不问归途的前行并没有让她心灰意冷。她保持着冷静,怀着心里的一丝希望。

只要坚持走下去,一定能看见路的。

极光在天边变幻着色彩,光华晕色遍洒,雪花纷纷飞落被光色照得透明,像万千星辰明晃晃坠落,恍若银河掉在人间,掉在姜米的眼前。

她走了不知道多久,体力渐渐不支。

风速渐大,姜米脚下一软,栽倒下去。

她想爬起来,可耗尽的体力和霜雪是死神阎罗,抓住她的脚不让她直身脱离。

姜米就那么跌在几尺深的雪地里,想要补充体力再前行。她艰难地探出僵硬的手,慢慢翻开工作包,拿出几块儿饼干。

电筒的光线暗了,慢慢变淡,最终归于黑暗。

它已耗尽了所有的电。

黑的夜,什么也看不见了。

姜米凭借感觉撕开饼干包装袋,一口一口啃掉。有点儿噎。背包里的水壶早就冻成了冰块,她没有选择,抓了把地上的雪塞入口中解渴。

吃了饼干,姜米却还是爬不起来。

极夜的时候,南极洲有时候能出现白昼,那是大气层的折射。但有时候却不会出现,连续几天几夜都是不见五指的状态。

姜米很不幸,她没能等到白昼出现。

身上越来越冷,视线里全是黑呜呜的一片。姜米倒在雪地里,想着既然没有路回去了,死也要死得舒爽点儿,没必要挣扎了,躺平吧。

周遭风霜不止,寒冷入侵,夜色茫茫不见边际。她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等待雪将自己掩埋。

要是能死在南极洲,也不错。

至少算是跟爸爸同陵了。

生命和温度逐渐流失的感觉很奇妙,整个身子越来越沉,越来越沉,但大脑却越来越轻,仿佛灵魂在渐渐脱壳。

姜米快要失去意识。

突然,一束光在黑暗里照射了过来,刺得姜米的眼睛发疼。她本能的闭紧眼,躲避光芒。

她反应过来,有人来了!

她想要爬起来求救,但没有力气。她努力睁大眼,顺着光源的地方看过去。

巨大的黑窟窿里那点光亮仿若鬼火莹莹飘荡,鬼火光源之下,一道狰狞的疤痕映入眼帘。

下一秒,姜米落入一个熟悉宽大的怀抱。

“姜米?还听得到我讲话吗?我是陈近南!”

刺骨风声淹没了他的声音。

姜米没有回应。只是觉得怀抱很暖很暖,冻了太久,她贪恋这样的温暖,本能地往他怀里缩。

借助脑门上的电筒光,陈近南看见罩眼遮住了姜米的上半张脸,露出的下半张脸惨白无血,嘴唇干裂流了血丝,血丝又被冻成血冰条挂在她嘴角。

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比极夜更让人恐惧的慌张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将陈近南从头到脚淹没。每一根头发丝都紧张的树立,他伸出颤抖不止的手,在姜米的鼻息下试了试。

微弱的呼吸喷在指尖,如轻羽拂过。

陈近南如释负重地重重吐息,一把将她扛在背上,大步往回走。

/

陈近南带姜米回了游艇。

把姜米放倒在床,她没多少意识,迷迷糊糊的,不舒服的哼唧嘤咛。

陈近南倒来热水,先给她把嘴唇上的血冰块儿融掉。指腹轻柔地擦过她的嘴唇,直到那儿干净润泽了,才给她喂水喝。

干燥疼痛的喉咙得了缓解,姜米不再哼了。闭上眼头脑沉重地睡去。

陈近南见她脸颊这会儿红得不正常,全然不似捡到她的时候。他探手去试她的额头,温度高得惊人。

又是测体温又是给她做饭配药打点滴擦身体换衣服,陈近南一连忙了几个小时才得休息。

说是休息,也只是坐在姜米的床边守着她。

上次海豹咬她,他知道那死不了人。可这次她真的险些就死了,只差一点儿,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明明被极夜吞掉的人是她,陈近南却觉得五脏六腑都丢了,他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躯壳。

找到她的时候,躯体被重新注入灵魂,又活过来。

陈近南不敢回想那种感觉,看着姜米苍白的面容,眼圈渐渐红了。

他拉门出去,靠着房门点了根烟,不要命地吸着。一根接着一根,他很久没有吸这么猛的烟了,心肺被呛得无比窒疼,他抵着门板剧烈咳嗽。

咳着咳着,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陈近南飞速抹去,骂了句脏话。

姜米本身也没有太严重,就是发烧虚弱,外面接二连三的咳嗽和压抑的哽咽声吵醒了她。

她迷蒙又艰难地睁开眼。

昔日杏圆明亮的眼里,此刻布满红血丝,就连视物都有起了些模糊的毛边。

她吞了吞口水,喉咙干疼得在吞刀子。

压抑的哽咽还响在耳畔。

姜米的双眼渐渐变得迷茫。

是陈近南……在哭?

头顶的灯光和记忆里的重叠,她辨认出身在何处。记忆慢慢往前退,想起黑暗里的那盏灯。

她当时什么也没看清楚。视线太乱,脑子太沉。

只记得漫天疯卷的霜雪与黑暗里那明亮的灯。

似乎是陈近南的电筒。

以前姜米不知道,电筒也能发出这么明亮的光。是曙光。是希望。

姜米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他哭什么?

他哭得很克制很压抑,只有断断续续的哽咽从喉咙里呛出。

姜米听得胸口闷闷的,有点儿什么东西想要凿开心口,莽撞地闯进来。

那声音隐隐约约,最终归为平静。

她疲惫地闭上眼。

房间门被打开。

陈近南走进来,眼尾有些红。他坐回去守着姜米。

也许是因为窥见了陈近南脆弱的那一面,姜米醒着却也不睁开眼睛。只因不知带怎么面对他。

上次在民宿里面的慌张,这次在游艇上的哽咽。都跟以前她所认识的那个陈近南判若两人。

换做是她,她很不希望别人看见自己脆弱一面,陈近南那么傲娇肯定也是这样。

还是装睡吧。

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姜米的脸色红润些了,呼吸也没有那么沉。

陈近南探手再试体温,没有方才那么烫了。保险起见,他重新给姜米量了次体温。

体温计上显示已经退烧,陈近南松了口气。

望着姜米漂亮的脸,陈近南神思恍惚。

很久之前,她离开之后他几度绝望。生命里缺少了最重要的东西,活着也像是行尸走肉,每天按部就班的去公司,吃饭睡觉摄影。

看似什么都很正常,又好像什么都不正常。

恍若树木缺了根茎,在慢慢等死,也像失了骨头的躯体,在慢慢走向消亡。

陈近南不知道那些日子怎么挺过来的,只愈发觉得姜米这个名字起得好。她走了之后,他就好像失去救命的大米,一天天等死。

于是手机里,她的备注变成了‘救命大米’。

好不容易听说她的消息,他在信里明明写了期待跟她重逢,她为什么不信?

陈近南觉得自己做得已经够多,再多的行为他做不出来了。也许本来还有点儿信心,可对上姜米那清冷的脸和冷淡的语气,他就突然没了勇气。

说来可笑,他从懂事起就是嚣张胆大、热烈勇敢的。可一对上姜米,她就像南极洲的雪一样,只需要轻飘飘一落,就能熄灭他的所有。

就算很不想承认,陈近南也无法欺骗自己,他真的好想她。

想得发疯,有些六神无主,还很无措。

“姜米…”

陈近南呢呢地喊着,几乎是本能没有意识的直起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塌腰下身,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唇瓣柔软,却有些干燥。日思夜想的梦就在眼前,就在唇下,他总算触碰到。

捕捉到熟悉的记忆里的几乎将他折磨疯的甜香呼吸,他克制不住的想要更多。

轻轻启唇,吮住了她的唇 。

那儿有生病的干燥,陈近南起了旁的心思,舌尖试探性地极其缓慢地探出,扫过她的唇。

干裂的唇慢慢变得润泽,染上一层清亮。

舌尖描绘的形状轻慢而柔缓,比他戒烟时吃的棒棒糖还要甜、还要吸引人。一旦离开,就会产生令人痛苦的戒断反应。

陈近南不敢太过放肆,他害怕姜米醒来,将他轰出去。以后恐怕连再见到她的机会都没有。

他很怕她不要他。

虽然她已经不要了。

陈近南的眼睛又红了。如果她不要他,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她以后肯定会嫁给别人吧?

一想到这个,陈近南的五脏六腑就跟被南极海豹扯碎了一样难受,痛得他思绪混沌。

一滴眼泪从眼眶掉落,砸在姜米的眼皮上。

陈近南直起身,深怕控制不住,迅速离开。

房间门一关,姜米睁开了眼。

那滴眼泪顺着她的眼皮掉了下来,陷入她头发丝里,眨眼间干涸得不见踪影。

她伸手摸了摸发丝,神思恍惚。

陈近南…

她记得极夜里的光,记得那时他狰狞的疤。也许很多事都该有个结果了。

这个结果,取决于姜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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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能脱棺拜师改命,我自断阳缘苦钻道术、经千辛磨万难,好不容易等来离棺这日,法净大师突然失踪,那串消失了一段时间的血脚印和羞耻的梦境也卷土重来……

那一夜,百鬼抬轿,迎我入冥。

有人,不,有鬼阻止我离棺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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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是毕元宾: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十殿阎王之一,掌管第六殿。司掌唤大地狱及枉死城。凡世人忤逆不孝、怨天尤地者,发至此狱,被小鬼分S、锥打、火烧,刑满发往第七殿。【摘自百度百科】

*严肃的历史学究X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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