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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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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遇到老熟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他偷了陈生解药的前提下。

姜松微微歪头,提起陈生,也不知道他的石蛊解了没有。

眼见身边人都在凑热闹,挤着姜松就要冲到最前面,姜松连忙站稳脚跟,压低声音吼道,“挤什么挤!”

好在没有引起柳若淳的注意。

“都是群废物。”一声略显尖锐的男声响起,“你这娘们,我欺谁了?碍着你了?”

姜松定睛看去,一个身材臃肿,双眼下垂发黑的男人正单腿踩在木凳上,叉着腰指使下属拿下柳若淳。

这气色,倒是典型的纵欲过度。姜松摸摸下巴,难得见到按医书上症状长的脸,真该让陈鼎来看看。

差点忘了陈鼎不看富家弟子。

“姑娘,你……别惹是生非了……”

听到这声,姜松才发现柳若淳的身后还躲着个女子,这位倒是一副及笄不久,弱不禁风的样子。

强抢民女?

姜松脑袋嗡了一声,他现在可听不得这四个字。

刚还在犹豫退后的脚步一转,拨开人群就站了出来,“碍着我了!”

这一声不仅吓到了症状男,也惊住了柳若淳。

柳若淳看清他的脸后,双眸微微眯起,倒没点出他松鼠精的身份。

“一群有病的,多管闲事。”症状男往桌上重重一拍,又被疼得龇牙咧嘴,好不容易缓过来就哆哆嗦嗦地要拿下他们三人。

姜松轻挑眉,拽过一个下属的手,借着力把他甩到另几人身上,趁着这帮人没反应过来,一把擒住了症状男的脖子。

“再说一句?”他阴着脸,把症状男死死摁在木桌上。

那边柳若淳早早收了剑,甚至只用拳脚便打得满地哀嚎。

不亏是盛山宗的弟子,这一地倒得快无从下脚了。

在症状男的哀求声中,柳若淳温柔地扶起被吓得瘫在地上的女子,“妹妹,你别怕。”

女子大喘了几声,感激地看向两人,又猛地打了个哆嗦,跑到症状男身边,“少爷你没事吧。”

姜松歪着头看向她,不知道他有没有事,你应该是有事了。

被救了还不跑,笨。

姜松一下失了兴致,松开已经被掐红的脖子,向着柳若淳走去。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离开了人群。

待到远离人群,柳若淳的剑已经架到姜松肩上,“你怎么会来晋城?”

姜松没躲,方才他在思考,既然石蛊和刘婼的事都到了死路,为何不去盛山宗试试看?

虽然有点像在找死。

算了算了。

姜松侧过头,熟练摆出灿烂的笑,“柳姐姐,你怎么不叫我松松了?”

一向吃这套的柳若淳竟毫无动摇,只用手里的剑不轻不重拍拍他的脸,“松松,你说说看自己偷了什么东西?”

“没偷呢,陈生放那给我了!”虽然当时陈生可能还没反应过来。

姜松脆生生地说,整个妖乖巧的不行。

“这么久不见,你变滑头了。”柳若淳剑锋一转,离脖子只差一寸距离。

姜松老实了,他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小心翼翼转身,关心起某人,“陈生他怎么样了?”

问完这话,姜松突然闪过一刹迟疑,柳若淳问的偷,是指骨铃还是解药?

“好着呢,不劳费心。”柳若淳微侧过身,抬了抬头,“你来晋城做什么?不安安稳稳守着你的无妄门?”

原来无妄门的名气已经这么大了吗?

姜松作为无妄门的大护法,不免有点骄傲。

不过……他警惕地转转眼珠,盛山宗可是当年封印姜逸的元凶,知道他们风头正盛,指不定又要动什么小心思。

“我来……我是来学医术的。”姜松轻拍放着陈鼎吃食的胸口,给自己长了气势。

谁知柳若淳轻笑一声,“蛇妖病了?”

姜松冷了神色,“柳姐姐还是别乱讲的好。”说完,姜松手一挥,挑开柳若淳并没有使劲的剑,转身闷头就走。

背后,也不知道柳若淳自己想了些什么,竟追了上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小松鼠,往哪走呢?跟我回盛山宗。”

“你怎么得理不饶人呢!”姜松皱着眉,也是奇了怪了,柳若淳一个姑娘,力气大得出奇。

虽然他刚刚有想过去盛山宗,但现在已经不想找死了!不想了!

下一瞬,柳若淳狡黠一笑,双唇微动,稀奇古怪一个咒念完,姜松手上便缠住了一根丝带,另一端,不出意料地在柳若淳手中。

不是,盛山宗的人是都有什么怪癖吗?比如喜欢欺负可爱的小松鼠,或者喜欢把别人当灵宠拴着?

虽然柳若淳之前说想收他当灵宠,但不是已经拒绝了吗!这是在干什么!

看着姜松逐渐涨红的脸和鼓大的双颊,柳若淳愉快地收剑,扬了扬手里的丝带,“生什么气,谁让你打不过我。修为才是硬道理,知道吗?”

面前的女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拴着他讲大道理,气的姜松双颊鼓得更大了。

柳若淳微微摆手,丝带便消失了,但是手上的触感告诉姜松,他是一只不自由的松鼠!

不气不气,我们无妄门的大护法定能冷静突围。

姜松瘪着嘴,不情不愿地跟着柳若淳身后,看着周边的环境逐渐陌生和荒凉。

怎么还往山上走了?

直到半山腰,柳若淳才停了脚步。

面前是两个小土堆,竖着一个石板,赫然写着“柳父、柳母”。

坟墓吗?

姜松没什么见识,但他知道墓碑上不应该写这几个字,怎么说也该写上生平和名字。

不过他没有开口,其实他对柳若淳没有恶意,这个漂亮姐姐从一开始就对他散发着善意,他感受得到。

即使后面柳若淳总是威胁他,现在还栓着他,但毕竟没对他动粗,没什么好生气的。

更何况……鳄贵说过,人类很重视祭奠这种事,在坟前是不能乱讲话的,死了的人比谁都大。

虽然姜松不认为死了的人有什么厉害的,但鳄贵的话,他大部分还是听的,谁让鳄贵比他阅历多点。

于是他只是静静站在一旁,转转脚尖,在地上刨出一个坑又填上,感慨柳若淳真是大胆,绑着他也敢来祭奠,不怕他大闹坟前。

还好他是个成熟、懂礼数的松鼠。

在姜松瞎琢磨的时候,柳若淳已经在石碑前停了很久。

不知多久,她终于有了动作,拿出怀里的手帕仔细擦拭着石碑,嘴里含糊不清地讲着什么,等确认再没灰尘,柳若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些吃食和酒,恭恭敬敬地摆放在石碑前。

最后,重重地三声闷响,狠狠敲到姜松心上。

在晋城祭奠……

姜松抬头望着柳若淳的背影,总不会是百年前落霞宗的弟子吧,那恩怨就大了。

等到二人下山,天已经快黑了。姜松保持着一点距离,轻声问道,“柳……柳姐姐,你是晋城人?”

身前的女子步调不停,似是毫不在意地回答,“对啊,怎么了?”

一下子,姜松竟不敢问出口。

反而是柳若淳给出了回答,“我爹娘死在落霞宗,我的仇人是姜逸不是你,我分得清。”

姜松还是不敢接话,诚然,柳若淳对他还不错,但是姜逸是他最好的大哥,无论如何,他都会站在大哥这边,盛山宗……不过一群宵小。

“姜逸枉杀无辜,师祖没有就地斩杀他,而只是封印,这已是大恩,他居然还敢逃出来,甚至妄图抢走骨铃。”柳若淳语气平稳,但尾音的颤抖出卖了她。

“盛山宗不分青红皂白封印我大哥,谈什么大恩,骨铃放那就是能者居之,也能说是抢?”姜松不满道。

“不分青红皂白?”柳若淳终于停步,她愤愤转身,眼底已然红了大片,“那落霞宗上下,我死去的爹娘,难道都有愧于他吗!”

这次,姜松莫名不能理直气壮地说一句对。

他突然意识到,除了强抢他大嫂的落霞宗大弟子,以及为虎作伥的长老们,也许落霞宗更多的,是不知情的弟子。

就像他在阵法中一样,没日没夜地修炼,感受着宗门、大师兄的恩情,突然得知大师兄成亲后理所当然地祝贺,最终……不知缘由地死去。

姜松嗓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响,随后又被掐住。

他怔怔地看着柳若淳,直到对方别过头不看他。

半晌,柳若淳使了个诀,姜松当即腾空,变回了原型。

维持人形太久,他一下没反应过来地迈开腿,然后成功绊倒了自己。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腰,柳若淳把他装进一只布袋,只留个脑袋在外面透气,随后便走进了一家旅馆。

看起来今晚还是在晋城呢。

姜松恹恹地看着窗外,今天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难以回神。

他只是个聪明伶俐的松鼠精,英勇无敌的无妄门大护法,他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跟在姜逸身后,把无妄门变成世间第一大派,而不是学什么救人的医术,斩什么乱七八糟的案,理八百年前的恩怨。

他想回暮崖峰了。

第二日天一亮,柳若淳便洗漱完毕,拎着姜松出了门,一路上乱逛,看起来毫无目的。

“你……”一声柳姐姐突然喊不出来,姜松醒了醒神,才松开收紧的嗓子,“柳姐姐,你这是要去哪?”

柳若淳拎起布袋,轻轻晃着,晃得姜松头昏眼花,她才道,“等人。”

等谁?

姜松余光突然看见什么争端,悄悄转了下脑袋,就见一个老头正被几个小厮抽打着。

这几个小厮有点眼熟,好像昨日就跟在症状男身后。

果不其然,症状男正老神在在站在一旁,身边跪着的正是昨日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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