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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长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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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半截入土的贵族老爷们永远不会了解远征的意义,他们甚至不知道这次远征的目的地——宇宙,是个什么玩意。事实上,即便在新历30年,铃兰花的战火席卷目之所即的每一寸土地,依然有相当一部分人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战。”

——《铃兰花王朝编年史第一卷硝烟的延续》

军队出发的当天,太阳光很刺眼。

烈日之下,海因德中心广场的塑像已经褪去了前帝国留下的痕迹。穿着厚重铠甲的皇室近卫团守在最外围,银色长枪拦住沸腾的人群。

螺旋设计的看台围绕巨型载具节节上升,坐在最顶端的官员和贵族人手一款最新设计的望远镜,可以观看完全程的出征仪式。

队伍之中,杰克·豪斯威尔少尉拉低帽檐“看来这群老家伙们也不傻,如果违背苏·奥尔科特陛下的指令,老顽固口中钢铁包裹的怪物就会一脚踏平他们的府邸!”

“瞧瞧卢分伯爵那张臭脸,拉得比索克塞大桥还长。等咱们回来,有了功勋,还愁老头子不肯把妹妹嫁给你?”.

看台之上,贵族挥舞着拳头:“吁——吁——吁——臭名昭著的宇宙盗贼,滚出侯雷因!”

广场之外,群众高抬起双手:“哦!哦!哦!侯雷因帝国万岁!”

弗雷德里克·马尔赫恩上将身着银灰色的重甲在三千将士的簇拥下率先登上天梯。

以苏·奥尔科特陛下、罗塞尔·奥尔德林辅政大臣、理查德·邓恩公爵为首的帝国顶级权贵已经在天梯的最高处遥遥等候完成最后的仪式。

拉蒙德仰头想看清那些大人们,却被耀眼的阳光刺痛双目。

“功勋?那只不过是第一步。”拉蒙德望向天梯,“杰克,我们只有成为弗雷将军那样的人,那些人才会真正的闭嘴。”

出征的号角吹响,军队出发。

途径卢分伯爵,拉蒙德摘下头盔,微微欠身:“代我向缇蕾雅小姐问好。”

卢分伯爵气得挥舞拳头:“别痴心妄想了,我宁愿她终身不嫁,也绝不让她委身你这样粗鄙的下等市民。等着吧,三个月后,我就会向她宣布你战死的喜讯!”

“没关系,您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回心转意。”拉蒙德清了清嗓子,重复了几次吞咽的动作,按耐住跳动的心脏,跟着列队登上云梯,穿过悠长漆黑的船舱。

“我会让您亲自登门——求我娶您的妹妹。”

参加远征的所有士兵都经过层层选拔,毋庸置疑的,只要活着回来,就能获得无上的荣耀。

如果能利用上缇蕾娅对自己的感情,得到卢分家族的身份,拉蒙德就可以彻底摆脱自己见不得人的出生——一个出生在培养皿、父母不详、只是出于培育人想要见识“基因多样性”纯粹恶意的产物。

刚开始登上战舰,大家都很兴奋,对即将进行的行动充满了期待。这里的人没有人畏惧战争,但凡有一点退缩,他们就无法通过筛选。

豪斯威尔兴奋地揽过拉蒙德的肩膀:“趁着现在还没正式工作,咱们先来合张影留念一下。这可是代表着帝国最先进生产力的“TP-7590螂型”仿生机甲,只有弗雷将军那样的强者才有资格驾驶。”

拉蒙德迟疑了片刻,走到了散发着荧绿微光的机甲之下,军靴踏上其中一只机械臂。

二人用悬浮监控器机在机甲中间拍了一张合影。

*

1小时前

弗雷德里克·马尔赫恩府邸前

卫兵行了一个简单的军礼:“帝都一般任务执行署署长,汉斯·拉蒙德上校谒见马尔赫恩上将。”

“混蛋!谁给你的狗胆子这么说话的!”拉蒙德抬起军靴踹向士兵,对传令官深深鞠了一躬。

“还请帮忙转达,就说前希律军团直属部队,上将亲卫,汉斯·拉蒙德希望能见将军大人一面。”

那个叫杜德的情报科学生还被锁在车里,拉蒙德身后的两位下属谁也不敢出声提醒。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上校在离开军事学院后不立刻返回执行署,而是第一时间来到了马尔赫恩上将的府邸。

过了一会,传令官小跑着从府邸出来。

“很抱歉,将军目前没有与大人见面的打算。”

“将军拒绝见我。理由?”拉蒙德忽然间如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般,脸上浮现出灰败之色。

传令官行了个军礼:“……属下不知。虽然将军不准备见你,但是他留给您一句话,让我代为转达。”

拉蒙德站定,微微垂下头颅聆听。

“咳咳。”传令官紧张地干咳了几声,众目睽睽之下,一字一句的模仿着将军的语气:“汉斯,你太让我失望了,竟然会害怕一个孩子的报复。”

“什么?”拉蒙德先是一愣,随即羞愤无比,“是!那……将军临行前交待的事情,我已办妥。关于最新一批的执剑人,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要和将军汇报。”

传令官及时打断了拉蒙德:“此事之后再谈,将军正在接待某位大人物。”

“是,那我改日再来拜会将军。”拉蒙德的脚步一顿,强忍住喉咙深处的恶心感,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执行署,拉蒙德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办公室。

“鉴于汉斯·拉蒙德少尉在远征中的优异表现,经苏·奥尔科特陛下、罗塞尔·奥尔德林辅政大臣及弗雷德里克·马尔赫恩上将一致批准,特此授予上尉军衔。”

“鉴于汉斯·拉蒙德上尉在希律保卫战中的突出表现,特此授予少校军衔。”

“即日起,汉斯·拉蒙德调回海因德,任一般任务执行署署长一职,升少校军衔。”

远征后,拉蒙德的仕途一帆风顺。

“尊敬的拉蒙德少校,哦不,我的意思是署长大人。您还记得缇蕾娅吗?虽然当年在我的逼迫下,她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但是得知您战死的假消息,第一时间就选择了殉情,足可见她对您的爱是如此的忠贞。……什么,让我说重点?我的意思是她临死前还留下一个孩子,如今也已经成年,您有兴趣见一见吗?咱们可以顺便聊一聊军需供应的问题。

……

回忆至此,周遭又响起了熟悉的机器嗡鸣声,杂乱的脚步踏过长廊,强烈的呕吐欲再次蔓延全身,拉蒙德狠狠地扯开制服的领口,将粗糙的手指探入口腔深处抠挖。

余光再次瞥见桌上的相框,阴翳三角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害怕?”

“真是可笑,我会害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拉蒙德骤然暴起将相框掷向地面,陈旧的相框顿时摔成了碎片,玻璃碎片将画面中的两位青年划开一道裂缝,不规则的棱片将拉蒙德的脸映衬得更加扭曲。

“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上位者,别以为装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可以掩饰自己内心的罪恶。因为该死的罪恶感,杰克那个缩头乌龟才会躲得不见踪迹。因为恐惧,马尔赫恩你才会躲在希律要塞十余年不回帝都!”

“见鬼了!没有那个蠢货知道应该在这个时候把镇定剂送过来吗!!”

“镇定剂,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还是说,我需要砍掉哪个臭小子的头颅才能冷静下来!”

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的咆哮声,副官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熟练地送上镇定药物,走的时候再一次走上前确认门是否关紧了。

“等等!你刚刚说那个叫杜德的小子怎么样了?”

“按照惯例,和先前那批淘汰的学生一起送给霍特先生了。”

拉蒙德此时才彻底冷静下来,勾起不屑的嘴角:“我们冒着风险提供原料,可他们那边迟迟没有像样的成品。再这样下去,我这个外孙女婿可没办法再从老头子那套到什么经费了。”

“去霍特集团总部。军部已经当了太久的慈善家,我倒要看看那位大科学家到底搞出了什么名堂。”

*

“拉蒙德·汉斯已经走了?”

弗雷德里克·马尔赫恩上将府邸

二楼的会客厅内,黑发青年翘着腿,一只手自然地搭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来回往返的传令官。

将军府的布局装修就和马尔赫恩本人一样无趣,银灰色的主基调让屋子里的每一件陈列都看上去冰冷坚硬。

“弗雷将军似乎比在下还要繁忙,即便一回海因德就被病毒感冒打败,半夜还要强撑着病体接待络绎不绝的访客。”罗塞尔·奥尔德林坐在丝绒里扶手椅上。他垂眸把-玩着手上的戒指,多褶的眼皮遮住三分之一的瞳孔,让他英俊的皮相多了一份倦怠。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拉蒙德上校最早是你的副官之一。听闻一起上过战场的人,尤其是共同经历一些非人的遭遇,更容易生出坚固的友谊,可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弗雷德里克上将依旧是一身穿戴整齐的戎装,径直坐在黑发青年身边。

“收起你无聊而又令人作呕的刻薄,政客之舌对他人或许有用,但在我这里毫无意义。”面对罗塞尔近乎直白的离间话术,弗雷德里克面部无表情地说道。

“你应该称呼我为辅政官大人或者奥尔德林先生。”

“我对你创造的这些华而不实的各种头衔没有兴趣。”

“好吧,小弗雷。那我们今天只以朋友的方式聊天。”罗塞尔并没有把对方的冷漠放在心上,嘴角依旧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他偏头对身旁的护卫说:“无关紧要的人就退下吧,有弗雷将军在,我的安全不会有问题。”

罗塞尔:“说起来,当初是因为对你的信任,我才将执行署的位置给了他。可他最近却跟霍特走得很近,是真的吗?”

弗雷德里克:“辅政官的眼线遍布整个侯雷因,这种事情需要问我?”

罗塞尔:“我只是担心你不知情,好心提醒罢了。”

弗雷德里克面无表情地将外套放在罗塞尔旁边的椅子上,脚步声还回荡在长廊里,宽阔的身影就压了过来,径直遏住了罗塞尔的咽喉。

“你又在算计什么?是你把那小子放出来了?”经络分明、肌肉发达的手臂几乎将罗塞尔淡薄的身躯拽离沙发。

“咳咳…是他自己跑出来了,跟我没关系。”罗塞尔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了,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勉强抬起手:“咳…你先松手。”

“我提醒过你,留着他是一个错误。”

弗雷德里克缓缓松开手,看着罗塞尔面色涨红,咳嗽连连的模样,冷笑一声:“早在十年前,我就应该杀了他。”

此话一出,罗塞尔收起了嬉笑的神情,倚靠在皮椅上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领:“修毕竟是洛德恩和海伦的孩子。况且霍林将他一手带大,早已有了感情,我总不能伤了他的心。”

“哼,收起你那副虚情假意的模样,如果是为了给你的老情人一个孩子,海因德的孤儿院里有的是你老朋友的遗孤。洛德恩…不过是个缺心眼蠢货罢了,当然你的老情人霍林也一样。”

“弗雷,你应该知道的,我很忙。王族、保守派、教会、科技公司甚至还有你们军部和北边的埃伦国,所有人都认为是我挑起了事端。我不是村头调解纠纷的镇长,没办法一一向他们解释我的良苦用心。”

“解决不了问题,那就从根源上消除问题。”罗塞尔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平静之余带着一丝疯狂:“这一点,修很像我。仇恨吗?一方死绝了就可以消停了。”

“这小子要用最横行无忌的行径向整个帝国上层证明自己的存在,而我愿意帮他一点小忙。”

弗雷眉冷冷打断:“即便他很有可能会揭开有我们亲手掩盖的事实真相?”

“即便他最后挥剑斩杀的对象是你我二人?”

“谁知道呢?”罗赛尔挑了挑眉毛,“我们的同伴越来越少了,活着的当中有一些人开始不认同我们的理念了。我需要一把刀,将帝国上的腐肉和蛆虫都剔除干净。”

“你应该知道,锻铸一把本该腐朽的刀最快的方法就是——饮血。我需要你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

“当年的事,我不会再做第二次。”弗雷德里克下意识抚摸着自己的右臂,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

说完这句话,弗雷德里克便离开了,等出了府邸大门,才意识到这是他自己的家,该滚出去的是罗塞尔。

正准备回去时,传令官一路小跑着来到弗雷德里克身边,附在他耳边提供了一条讯息:

“回禀将军,拉蒙德上校失踪了。”

*

悬浮车内,副官正在汇报最新的情况:“根据集团那边的反馈,新一批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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