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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取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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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姚月照去赴了曾文的约,四个人在外面玩了一个下午,就算是放假最后一天的轻松时刻,但也因为放纵过度,所以周一返校的时候曾文和黎语凡两人半死不活,有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美感,陈天天勉勉强强还算个完整的人,只有姚月照,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勉强能看得下去。

正巧这周是本月的学习规范周,作为重高的文科实验班,高考出好成绩的重任全部担在他们身上,时间紧任务重,抓的也是一等一的严,姚月照也没怎么管学生会里的工作,能交出去的全部交给其他人做,自己则是专心学习,搞好成绩。

直到周四那天晚上,他们才得到空闲时间,难得的上了一节自习课,各个累的瘫倒在书桌上,一句话都不想说。

“我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曾文喃喃道:“我明明记得几天前我们还在快乐的玩耍,这几天如同地狱般的学习生活让我无比难受,我现在就想跳楼。”

陈天天依然在□□地写数学题,难得地赞同了曾文的观点,他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我这几天平均每天都要写两到三张数学,正确率还只有百分之四十左右,这爆率,我玩游戏爆装备都没这么低过。”

坐在他们他们两个前面的姚月照也很疲惫,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把政治卷上最后一道大题写完,回过身把卷子放到陈天天桌上。

“等下写完数学题,帮我对对答案,错的给我圈出来就好。”姚月照站起身,长舒一口气,“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有点工作没弄完,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陈天天一口答应下来,接过他的试卷,目送姚月照离开教室,曾文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写题,“你说,照哥这两边忙活也不觉得累,好不容易捞到节自习课能偷懒休息一下,现在还要奉献给学校,要是换我我早就不干了。”

“所以不是所有人都是姚月照,也做不到像他那么那样。”陈天天一边帮他对答案一边摇摇头,“照哥是真的牛逼,有这种毅力,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照哥人确实很好,但就是不经常和我们交心。”曾文附和地赞同:“总觉得他有很多心事的样子,问他他也不说。”

“那是人家的自由,我们作为朋友,只在他该需要的时候出现就好了。”

陈天天继续给姚月照对政治试卷的答案,“至于其他的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也别管。”

因为是学习规范周的缘故,姚月照每天都很忙,忙着学习,忙着处理学生会的工作,好不容易有一节自习的时间,他还要抽空出来开会,身心俱疲。

学生会开会的常用场地就在三楼会议室,但姚月照上次来还是生病那时候,最近都是黎语菲代替自己,她干活利索,效率很高,姚月照也放心。

现在还有什么工作来着?组织部要把学生会选举的事提上日程,卫生部也要把卫生着重抓好,还有秘书处的事……

姚月照思考了一下下次会议的布置内容,边下了楼,打算把黎语菲放在会议室里的资料取回来,据说这些资料是此次面试会的详细流程,不管姚月照去不去,她都请他务必要看一看。

姚月照本来没想参加这个面试会,他又累又忙,想到上周周末付南野的那些话,他却又动摇了本来坚定的想法。

去看一看,或许也没什么不好。

不知道他是实在疲惫还是注意力不集中,就这样走到门前,没注意到本来应该关着灯的会议室内此刻灯火通明,于是姚月照拉开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刺鼻苦涩的香烟味道飘入鼻腔,刺激的姚月照浑浊的大脑清醒了一瞬,几个站在窗口吞云吐雾的男生同时转过身,齐刷刷地盯着站在门口的姚月照。

姚月照被眼前这一幕给刺激到了,接着在众人或诧异或警惕的注视下慢吞吞地退了出去,特意抬起头,看了一眼门口悬挂着的牌子,确认上面标着的是会议室三个大字以后,他才又走了进来。

会议室内的人对他的到来也很诧异,场面一度尴尬,不过好在姚月照看到其中有张自己熟悉的面孔,严松正叼着烟蹲在地上,见到他,便把烟丢到地上踩灭,站起身,吊儿郎当地朝他挥了挥手。

“姚会长,晚上好啊。”

姚月照应了一声,思考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进去了,毕竟这一幕实在不太和谐,而且在别人的注视下做任何事情都会让他感觉不舒服,于是他打算先观察一下黎语菲给他的资料有没有摆在很显眼的位置,如果有,那么他就劳烦一下严松,让严松把东西拿出来递给自己。

只可惜,姚月照向来就不是运气这么好的人,他的目光扫遍了整个会议室,都没看到那叠资料,也就是说,姚月照只能自己进去找。

“付南野呢?”姚月照突然发现他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于是随口问了一句。

人在不熟悉的环境下总会先行找到一样自己熟悉的事物或熟悉的人,特别是像姚月照的人,哪怕付南野是个折磨自己,行为恶劣的混蛋,姚月照也希望他现在就能出现在自己面前,能让他的处境舒适一点。

“那儿呢。”严松朝姚月照身后扬扬下巴,“在你身后。”

听他这么说,姚月照瞬间回过头,却撞上了一个硬实宽厚的胸膛,脚步没站稳,他险些踉跄摔倒,却被身后的一只大手及时扶住了肩膀,才避免了姚月照摔在地上的狼狈局面。

付南野微微弯下腰,他侧过头,灼热的气息洒在姚月照颈侧,“姚大会长,你找我啊?”

声音低沉沙哑,同他的嗓音一块同时传入姚月照感官的,是独属于付南野的味道,和他灼热而滚烫的体温。

嗅觉,听觉,触觉,三种感觉同时出现,姚月照略微侧过头,撞进了付南野的视线里,这才惊觉,自己好像已经有好久都没见到他了。

那天二人吃完饭分别回家以后就没再联系,期间连句消息都没发,这周是魔鬼学习周,姚月照忙起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顾不得,更别提付南野了。

再次见到他,姚月照居然觉得莫名的亲切,虽然付南野的烦人不可避免就是了。

付南野见他一直不说话,就那样直直地看着自己,不知怎么,居然没那么游刃有余了,连姿势都莫名局促了起来。

小动作多的要命,明显是心虚的一种表现,但姚月照没察觉到付南野的不对劲,他只是问:“你们现在不在厕所抽烟,改换成会议室了?”

付南野以为他是在责备,于是摊手和他解释:“我不知道你要来,而且也没当着你的面抽,所以这就不算违纪。”

姚月照:“……我不是这个意思。”

“最近查的严,在这儿好点。”付南野把手里的烟盒装进兜里,还不忘吐槽,“都是你手底下的好学生们,一查一个准,我都被扣了好几张处分条了,你也不和他们打个招呼,对我通融一下。”

“最近是高一高二行为规范周,我没办法。”姚月照扶额,是真心对付南野感到抱歉,但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也不是什么好的行为,于是尽量让自己显得公事公办,为人正直,“但是你们在学校抽烟的行为本来就是不对的,所以……”

“所以您就必须要公事公办,必须把这种行为都杜绝消除才肯罢休。”付南野懒洋洋地接上了姚月照的下半句话。

“我哪有这么想?”姚月照被他强词夺理的说辞给气笑了,“你要是有臆想症就去治,别擅自揣摩别人的想法。”

付南野懒得和他争论,趁着屋里的几个人没注意,使坏地掐了一下姚月照的腰,看他像弹簧一样迅速弹开,付南野懒洋洋地靠在会议室的门框上,愉快地笑了起来。

这是他上周闹他的时候发现的,姚月照看似无懈可击,但非常怕痒,而且格外害怕别人碰他的腰身,无意间摸到都会让他一阵激灵的那种,于是这也成为了付南野制裁姚月照的一种新型手段。

他就喜欢看姚月照恼羞成怒,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

姚月照颇为无语地看了付南野一眼,今天他的心情不好不坏,高速运转了一周的大脑好不容易在今天有了休息的空间,也懒得和付南野争辩什么了。

付南野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姚月照身边,姚月照下意识地躲开,又被付南野揪着衣领拎到了自己身旁,付南野看出这人是真的不太想理自己了,于是正色道:“好了,我不闹你,你来这干什么?检查?”

“不是。”姚月照摇摇头,“来取有关于明天面试会的资料,黎语菲说她帮我放在这里了,你去帮我拿一下。”

“我?”付南野没想到姚月照会指使自己,“为什么是我?”

“因为里面都是你的兄弟,我进去稍微有点尴尬,你就去帮我找一下,几张白色的A4纸,用订书器订成了一叠资料,谢谢你。”

大概是最近太累的缘故,姚月照浑然不知自己说这番话时的语气有多理直气壮,和他平常的行事作风一点也不一样。

他是个很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可以心安理得地指使付南野,让他帮自己做点什么,还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姚月照也不懂自己这种理所应当的支配感是从哪里得来的,除了付南野以外,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姚月照产生这种感觉,哪怕是他的父母,也从未给过姚月照这样的配得感。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付南野一句废话也没讲,只是愣了一瞬,随后点了点头,“我去给你找。”

姚月照还不太习惯付南野这么顺从自己,按以往的经验来说,付南野应该先嘲讽他几句再去替自己办事的,像今天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碰到,颇为奇怪地看了付南野一眼,轻声对他说了句谢谢。

严松几人看付南野进来,纷纷站起身来和他打招呼,帮着付南野一块找东西,最终在会议室的演讲台下发现了那份资料。

付南野接过严松递来的资料,随口和他道了谢,转过身,把东西递给了站在门口的姚月照。

大家抽完了烟,也没有留在会议室里的必要了,一个接一个地跟着付南野走了出去,垫底的是严松,他先是看了眼走在最前面的付南野,确保他没注意到身后,接着姚月照面前停下,小声问他:“付南野最近谈恋爱了?”

“不知道……可能吧。”姚月照不明白严松这话什么意思,有点奇怪,“问我这个做什么?”

“因为你和他关系很好,所以想着问问你。倒也没什么,只是感觉他最近和平时不太一样,脾气都变好了不少,真的,他和他不在一个班级,不然你就应该知道,他平时脾气这么好的时候,是他妈真的不多见啊。”

姚月照若有所思,认真又谨慎,“最近是他脾气最好的时候?”

如果这都能算得上脾气好的话,那他简直不敢想,付南野平时得混蛋成什么样。

“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男人谈恋爱的以后的样子。”严松神秘兮兮,他凑到姚月照耳边:“我以前谈恋爱的时候脾气就会变好,想要给我的女朋友和她身边的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样能有力的巩固我们的感情,你看付哥现在,是不是就是这种状态?”

姚月照:“……”

这种事他没经历过,这个问题他也实在是接不住,于是选择用沉默代表答案。

严松还想再说点什么,好巧不巧付南野这时正好回过了身,和和严松贴的极近的姚月照四目相对。

严松没有看到付南野回了身,还在滔滔不绝地和姚月照分享着自己的推测和猜想,直到一只宽厚的手掌从左侧重重地环住了自己的肩膀,力道之大,让经常在外和人打架,大伤小伤都不放在心上的严松都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喊了疼。

付南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聊的开心么?”

“还行。”严松虽然经常叫付南野哥,但这些人里他和付南野关系最好,所以比起别人来,最不怕付南野的就是他,于是他呲着牙,掰开付南野的手掌,“力气这么大……你他妈想弄死我?”

付南野的手掌被严松掰开,但他还是大力地拍了拍严松的肩膀,依然是那副表情,“快回去吧,抽烟抽了这么久,菲菲还在班里等着你呢。”

严松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像看傻逼一样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骂骂咧咧地走了。

姚月照也不知道他突然抽什么疯,但想到资料还是付南野帮自己找到的,对他的态度也温和了些,再次和他道了谢,然后转身上楼。

但付南野没有想放他走的意思,像一堵厚实的墙一样,拦住了姚月照的去路,姚月照缓缓抬起眼,看到这人勾勒出恰到好处的弧度的唇和含笑的眼,和俊朗的眉宇间隐藏不住的少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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