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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女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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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颜会心一笑,温声道:“我知道选谁,这不是来递牌子了吗?”

萧任那双眼睛天生冷冽,好像从来不容人进入,任楚颜怎么看,都看不到他有一丝的动摇。

他久未回答,久到楚颜都觉得他不会回应自己时,又突然冷冷开口:“我还有事,不陪小姐聊了。”

不给他转身的机会,楚颜态度立马变得坚硬,说道:“不知道诏狱之中剩下的人情够不够你接下这玉佩。”

楚颜将那洁白玉佩双手奉上。

萧任停住,没说接也没说不接,那双眼睛凌厉地毫不掩饰地探究着眼前这人,他们两个就这样僵持着,任紧张的氛围吞噬这方天地。

高位者都喜欢以这种磨人的方式宣示他们视众人如苔衣的权力,楚颜面对过比指挥使老成圆滑的薛非同,面对过处于权利之巅的长公主,他们给自己带来的是想把他们踩下去的野心,可是萧任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亮着的怀疑与考量却让她次次心慌,甚至生出了“他不会接的念头”。

好在他动摇了。

他缓缓伸出手,接过那玉佩时不可避免地擦过楚颜的手,刻有“薛颜”二字的玉佩挂在劲瘦欣长的手上,他玩味地打量,黑色的绳子衬得那手指的线条更加紧绷有力。

他将目光幽幽地落到了楚颜的脸上,随后缓缓合上手指,平静道:“可以。”

晴儿蓦地抬起头:“!”

奇了怪了……

萧任身边的随从:“!”

见了鬼了……

阿苏左看右看,眼睛一个比一个瞪的大:什么情况,怎么了?!

“带着它,”他将自己腰间那块看起来就价值连城的青玉牌型佩扔给了楚颜,道:“去西郊马场挑一匹自己喜欢的马。”

目送萧任离开后,晴儿钦佩地看着她家主子,突然发现她家主子身上亮起一束耀眼的光,好像盘古开天辟地的斧头上的锋芒,晃得她睁不开眼。

楚颜看向遮着眼睛觑自己的晴儿。

“小姐你不怕吗?”晴儿还沉浸在震惊中,此时声音有些发抖。

“怕什么?”楚颜眉目间的愁云散去,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连她自己都没察觉,这笑里多了些别的意味。

“锦衣卫指挥使,杀人不眨眼。”晴儿模仿着楚颜之前的语气,五指合在一起当作刀子在空中“咔咔”劈两下。

楚颜看着萧任离去的方向,磨了磨手中的玉佩,说出了正一品老爷家的嫡女都不敢讲的话:“成为自己的不就不怕了。”

晴儿脑中闪过一道惊雷,厚赞道:“小姐您真不一般。”

楚颜欣欣然接受夸赞。

阿苏虎头虎脑地问:“那位萧大人有什么不同之处吗?怎么小姐比捡到了钱还要开心。”

楚颜立马收了笑容,正色道:“没有。”

晴儿知道她是乡中来的不知道京师权贵的傲然之处,耐心解释道:“阿苏,有什么你想做但一直没做成的事情吗?”

对于阿苏来说,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她挑了件最渴望的事:“给我的好朋友报仇。”

楚颜目光转过去,阿苏示意她自己不会多说。

这把人家伤心事勾出来了怎么办,晴儿晴儿小声地“啊”了一声,恨不得收回自己那句话。

楚颜打圆场道:“萧大人接我的牌子何其难的事都能完成,说明你一定可以为她报仇的。”

晴儿捧场道:“没错没错。”

牌子已经递出去了,她没必要留在这儿转身回了薛府。

几日后夤夜,霜重身子沉,百姓只求堵住家中漏风洞,再添些堪堪御寒的棉被以度过这个冬时,某位小公子已经左拥右抱人贴着人,幸福得要晕倒在红烛香软帐。

屋外,一位带着面具,白衣仙女打扮的女子快步穿梭在屋顶,远看过去,像黑暗夜中时隐时现的云,动起来就变成了一只矫健的猎豹,落地轻盈,动作干净利落,一会儿功夫就从薛府摸到了满春院。

她从用轻功飞上二楼翻窗进入院里,四下没见人,便蹑手蹑脚地去了最上等的右厢房,往里面吹了迷药,敲门后捏了捏嗓子,矫揉造作道:“萧郎~我来了~”

屋内的人已经睡着,恍然听见这一连娇柔的声音,以为是梦中来,抓了抓脸,咋吧咋吧嘴又继续睡去了,睡着睡着觉得不对,眉头一皱,忽然惊坐起来,嘴巴微张满脸春色地念:“美人儿~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他鞋都没穿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开门,看清门后那人的打扮后,他冷汗刷――地就下来了。

春色变成了扭曲的恐惧,那人走一步,他退一步,因为心中慌乱他稍不留神崴了脚跌坐在地。

来人娉婷身姿,一身精细宽袖云纹白衣,向上飞舞的金丝云鹤从腰间延伸至左肩,活灵活现得让人仿佛听见一声划破天际的鹤唳,发间没有任何首饰,却依然如瀑水洗出般黑亮。

但小公子看见这副模样,吓得魂飞魄散,脸绿的可怕,冷汗洗了全身。

边往后缩边大喊道:“鬼啊!鬼啊!救命啊!”

有个陪侍他的姑娘被这几声喊叫吵醒,迷糊地爬起来,看向门口揉了揉眼睛,懒散道:“公子,怎么了?”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她瞪着眼睛捂住自己要叫出声的嘴,面色惨白,软绵绵地晕过去了。

她看见一……一个七窍流血的女子挂着怪异的笑,步步紧逼爬在地下的彭朗逸!!!!

彭朗逸背抵住茶几,已经退无可退,女鬼声声泣血,尖锐阴森:“彭郎――你不来找我,我从烂泥里爬出来找你了!”

彭朗逸已经语无伦次:”我,我,我,我你我如今人鬼殊途,不不不,花儿,我是爱你的呀,当初当初……”

说着,他呜咽一声,右手在空中挥赶,丑陋地哭着,“对不起,对不起……”

女鬼的声音立马阴柔下来,像新妇在自家公子边耳语:“彭郎――彭郎――”

他仍是哭,仍是挥赶。

女鬼贴近他的身,若他把遮着眼睛的左手挪开,就能面对面看到七窍流血的那张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角向下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彭郎,”女鬼嘴里的寒气一次一次往他面上扑,它的声音陡然拔高,仿佛尖刺扎入彭朗逸的心。

“你害得我好苦啊!”

忽然,他腰间一凉,惊觉女鬼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裤腰带越扯越下。

他神形涣散道:“别别别,我给你烧钱,给你烧房子,你走吧!”

“彭郎~”女鬼妩媚道,“我不要钱。”

伴随着声音落地,“刷”的一声,女鬼将彭朗逸的裤子扯了下去,彭朗逸看着黑夜中自己白花花的两条腿,哆嗦得说不出话来,一半是冷,一半是怕。

“那你要什么――”他越说声音越虚。

“我要……”她娇羞一笑,从腰间摸出一柄精致的短刀,刀刃泛出森森寒气,银白亮光刺得彭朗逸眼睛胀痛。

如今他身下光着,是全身最薄弱的地方,他脑中瞬间浮现了不好的想法。

他两条腿已经软得不能站立,只能靠着两只手撑住身体往床那边爬。

边爬边喊:“阿芳!雪儿!醒醒!救我”

“谁救了我谁就是彭府未来的女主人!”

没人理他,他喊的那两个丫头体质弱,已经在迷药中昏死过去。

女鬼任由他爬任由他喊,提着刀不慌不忙追在后面,踩上他的脚,向下弯曲的嘴角突然高高翘起,眼中又流下一滴血泪,诡异地笑道:“你该睡了……”

待他晕过去,手起刀落,女鬼割掉了他□□的软物。

她默默退出楼去,没发现暗处一直有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彭朗逸的房间。

最后一颗星子从天际滑落,人间仿佛苏醒的织布机,在各人的操劳下开始有条不紊地运行,京城彭府小公子的房间里,檀木制的大床用不透光的薄纱罩住,躺在里面的人只伸出一截煞白的手,诊病的大夫在手上扎了两针,便捡了工具向彭将军报告。

“令郎是惊吓过度,又逢……额……”他想了想措辞,道:“承受剧痛失血过多导致的暂时性昏迷,只要好好用药过不了多久就……就能下床了。”

彭将军挥手示意大夫下去。他面色铁青盯着那个躺在床榻的废人,眼底有滔天的怒火。

在开口瞬间又有止不住的心疼:“吾儿,你再好好想想,你看见了谁。”

“花信音……”床上那人有力无气道。

“怎么会是她!”彭将军越问越气。

“是她……是她……”彭朗逸喃喃道。

“她已经死了!”

“从土里爬出来的……”

每次问他是谁,他这个傻儿子只会说这个已经过世一年的花家庶女,问他如何知道,他又说不出来,留彭将军一个头两个大,转来转去仍然没有办法,拂袖出了门。

“把那两个贱胚子带过来。”彭将军怒道。

彭府后院,两名穿得世俗的风尘女子被压上来,这两位是半道被卖去满春院的,只是普通妓女。

其中一名完全游离在状况外,除了今天被雪儿摇醒看见彭朗逸昏死在血泊之中,下身失踪外她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又被带到权贵的住所,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此刻止不住的抽泣。

阿芳比她还要严重,昨天见了“鬼”,今天还没缓过来,眼中完全失了神。

彭将军走来,打发又其他下人,喝道:“把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来!”

两名女子一震,雪儿颤颤巍巍道:“昨日亥时公子提了两壶酒来,径自去了二楼,妈妈见了,叫我们去陪,公子却说不用我们,自有人来与他相会,子时,公子又突然来叫我们只给他暖床,后来我便沉沉睡去,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你。”彭将军指向阿芳。

她精神有些恍惚,说话也含糊:“昨日我看见了……看见了……一个七窍流血的女鬼,在追……公子。”

“那个女鬼在笑……笑得……笑得很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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