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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关心担心,寒冰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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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槿站在院门外,犹犹豫豫不敢进去。

竹屋内只有云凌月在照顾符令仪,治疗外泄的灵气四溢,还有阵阵疼痛的抽气声传出。

这种伤势,根本不是什么小惩罚。

重香剑宗有这么严苛吗,那从前阿令是不是也受过?

她一会往里走了几步,一会又赶忙退出,躲在外边的垂杨树下,扒着往里看。

进去的话,符令仪会生气吧,本来就是因为她才受的伤,要是再看到了她想起了曾经种种,可不得急火攻心,气到昏厥过去?

可是不进......

越槿的心里除了焦躁不安,竟然还多有了一点点的愧疚之情。

她下山多了两句嘴而已,又不是符令仪说的,怎么这也要罚?

越元秋从来没有对她做过这样的事情,而正道门派却把这当做常事。

不过是名声坏了些而已,她们清鸢宫都被喊成魔教了,她也没用鞭子抽手下的教徒啊。

还吊起来抽,抽得血肉淋漓......

越槿一阵恶寒。

怪不得以往来重香山下大肆挑衅,符令仪的眼里总是充满恨意。

原来是因为回去要挨打。

又没人告诉她,若是早说,她当初就不放狠话,不来重香剑宗找符令仪麻烦了。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越槿赶忙躲了起来,云凌月从里面出现,不经意捕捉到一抹匆匆的衣衫角。

她径直走过去,居高临下逮住蹲在地上那人。

“每天鬼鬼祟祟是你的爱好吗?”

越槿轻叹了口气,低着头没有说话,她实在没什么反驳的心思。

“其实我不觉得这是你的错,”云凌月的语气反倒温和了起来,不像以往那样扬着声线,“我总是先入为主,把你看成那个和你很像的人,但实际上你和她不一样,你很关心师姐,即使虞夏那么说你,你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

越槿昂首,不懂这话的用意。

“我很小的时候就上山了,那时候只是作为逸清尊者的外门徒,学些基本的心法,我学得慢,总被其他的师姐们欺负。要不是因为上任掌门身陨,现在的掌门将令仪师姐带到山上,我还会一直被欺负下去。”

她说着,悄悄攥紧袖子:“师姐处处帮助关心我们,可是宗门里却没有什么能理解她的人,大多数门徒都觉得掌门和师尊的所做并无错处,师姐一个人的受罚受苦,却能保住所有人的名望,保住重香剑宗在修真界的地位。”

“地位?地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蹲在地上那人出声,眼神中无半点杂物和算计,像是清心顽劣的稚童。

“能吃吗,能穿吗,能为修仙大道打造什么捷径吗?”

云凌月摇头:“不能,但许多人趋之若鹜,为之颠倒轻狂。”

“用别人的血造就?”越槿轻笑,她扶墙站起,“我只是区区凡人,不懂这些,不过,若这样也叫修仙,那这神仙啊,不做也罢,还没我整天乐得自在呢。”

云凌月盯了她稍许,若有所思:“我有时候真的分不清你是像还是不像......”

说之间,她一抬手,拍了越槿的肩膀,用力将她推至屋内。

“既然想去看师姐,就坦荡一些,别不好意思。”

越槿还没回过神,便被她推得一个踉跄,行大礼一般趴倒在竹屋内的地上。

她没不好意思啊!

她是在纠结要不要去,不是不好意思!

“凌月,不是让你出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越槿趴在地上保持那个姿势,没有出声。

“凌月?”

床榻轻动,屋内景色昏暗,宛若游丝的声音从动处传出,传到耳里,只觉得有些许嗔媚。

“既然回来了,怎的不过来?”

越槿从地上爬起,她放轻步伐,往里处的床走。

符令仪的伤势应该很严重,不然不会听不出来她此刻与寻常人不同的脚步声。

她慢慢挪到床边,往床沿上直直一坐。

压得床都陷下去了不少。

符令仪没有责怪,她趴在床上,青丝拨散在两边,半裸着上身。伤口处止了血,还涂了灵药,看起来起码没有方才那么触目惊心。

“你别去和她多说什么。”

越槿心下一惊,没有出声。

“此事她并不知情,再说,师尊出关前我已料到她会大发雷霆,毕竟修真小报这次传得沸沸扬扬,连把瑶光阁的小师妹叶语霜都给我编排上了,起个标题叫什么‘旷世三角奇恋,重香师姐为红颜那般’,太过离谱。”

符令仪把两只手垫在头下,让自己靠得舒服一些:“只要不是掌门师尊所听闻便万幸,否则她的刑罚,我恐怕有点承受不住。过几日我会去瑶光阁同叶语霜道歉,再让她们撤一撤修真小报的八卦,赶在掌门出关前就无大碍。”

“凌月?怎么这么沉默寡言,刚才还哭个不停,难道哭晕过去了......”

符令仪说了半天,却没听到云凌月的回应,她艰难地撑起半身,转过头去,却看到了越槿。

她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讶。

越槿抿唇,她回避视线,垂下眼睫,不知道该看向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双方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最终,还是符令仪忍不住打破沉寂:“怎么是你?”

“云凌月她......”越槿促狭,开始磕磕巴巴的解释,“她走了,我是想回自己屋子的,而且这个天要黑了,我......”

她讲了半天,自己都没听明白,决定放弃。

“我,我其实是想问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被你看到了,”符令仪比较坦然,她又趴了回去,抱着枕头,“没事,你迟早会知道的,偶尔我做错了事的时候,就会被师尊像这样体罚。”

偶尔?

越槿无语,是每次吧?

果然是符令仪,真是逞强个不停。

“一百多下,什么错事要受这样的鞭刑?”她语气凌冽,质问之情尽显,“是我的错吗,是我的错吧,是我在山下说的那些话,败坏了重香剑宗的名声对吧?”

“是你的错。”

符令仪轻扬,还是那副无波无澜的模样:“是你的错,你想听到我这么说吗?”

“什么?”

“你想听到我这么说,我这么说了,你的心情会好受很多,罪恶感会减轻吗?”

越槿望着她,看着她侧耳垂落的碎发,心中不平:“你觉得我是因为有负罪感,才会这么问的吗?你觉得我想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来减轻自己内心的负担吗?”

“不是吗,”符令仪笑了笑,她半侧头,手肘撑住脑袋,和床边人对视,“可我感觉我说得没什么问题,我这样的悲惨,都是因为你在外边胡说八道,是你的到来让我产生了不幸,是你,让我受了惩罚,害得我几天不能翻身下床,只能静默休养。”

“这和我没关系!”

越槿一股倔劲上来,她猛地站起,两手撑在床头两边,自己拉进了她和符令仪的距离:“是你们宗门的奇葩规矩,是你那该死的师尊和整天闲得冒泡掌门的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知情!我要是知道,我也不会下山了,这根本怪不到我头上!”

符令仪静静地看着她。

和上次两人在床间不同,这次明显丝毫暧昧气氛也无,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仿佛一点即燃的烟火。

“这就对了。”

她偏离开那双炙热的眼神,默默应声。

“是掌门和师尊的错,是这个宗门的错,不是你的错。”

“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不论是因为魔尊受辱,还是因为瞒下同门师妹的过错受罚,符令仪一直觉得,是宗门制度的错误,不是她的错。

因为她阿母在世之时,重香剑宗不是这样的。

而她恨魔尊,只是恨那股魔教做派,惹得她不堪回忆总时时翻涌。

“哼,是我对又不是你对。”越槿松开手,她略显得意,完全忘记了自己被忽悠地改了想法。

“只是这事不怪你罢了,过几日去瑶光阁,你陪我一起,就不让云凌月去了。”

“我不去,”她一脸抗拒,她可没忘了那个穿粉衣的瑶光阁修士,“我跟瑶光阁合不来。”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去道歉,还不是你跟人家掌门之女乱说些奇怪的话,听说那天她回去,哭了一整晚,到现在还关在房内不见人。”

哭得好。

越槿洋洋得意,看来她说话还是挺能戳人痛点的。

符令仪见她那样,转而又提:“凌月她家在临安城开了不少酒楼,重香剑宗的膳食堂以素为主,少见荤腥,此次若是下山的话,这一路的吃食,兴许可以去她家的酒楼尝些新鲜的菜式。”

越槿:“......”

“有多新鲜?”

“临安城靠海,以至于海物不少,即便是养殖也是南阳郡数一数二的,这新鲜程度,大概就是早上捕捞,中午就杀。”

越槿同意了,但不是因为吃的。

而是因为下山了,就可以找到逃跑的机会,甚至还可以顺利甩掉符令仪。

她绝对不是为了吃的。

“......有蟹粉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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