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换何毕不理解了，他指着自己，“我是魔王？！”圾霸想说些什么，但是他发现根本就组织不出语言。

“由此，路西菲尔他们盯上你的原因就一目了然了，杀了你，魔王的精神就能占据你的身体，魔王会重生！”浮士德解释道。

浮士德说完，全场目光都看向了同一个人，额，或者说，一个魔。梅菲左看看右看看，伸出手指对着自己：“？”

“你小子，麻溜的给我把实话全说出来！”何毕说。

“梅菲，我怎么不知道这事？”贝利尔问。

“啥啊啥啊？”林湘竹还没太明白情况。

圾霸直接不想说话。

梅菲害怕地往后靠，然而却被贝利尔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的梅菲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终于说：“我说！我全说！”

“约摸一百年前，魔王危害四方，那个时候我早就离家出走和他断绝来往了。”梅菲说，“我曾经在极北之地住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我为魔王效力，负责惩罚罪人。”

“但是，父亲对我越来越冷淡，我才明白把我送到那里，只是他不想管我了而已，他对我没有表面上那么好。于是，我跑了，之后的故事你就问他吧。”梅菲指向浮士德。

“魔鬼与天使打赌，他认为人类会因为欲望得到满足而堕落。”浮士德说，“他跟我说，任何事情都会满足我，但是我并没有从他那里得到满足，你拥有的东西越多，你越空虚、寂寞。”

何毕：“这个我有发言权，确实。”何毕每天都很充实，因为他缺钱。

“然后呢？这好像是你们俩之间的故事，跟何毕有毛关系？”贝利尔问。

“梅菲不可能只签我一个人，在我之后，还是有人和他签下契约，如果不这样，梅菲没法子在人类世界生存。”

“是的，但是何毕，你的灵魂被拆开了。”梅菲说，“你曾是我的主人——当然现在也是，在那些天使再次找到我，并告诉我你的身体很适合做魔王的容器时，我承认我犹豫了。”

圾霸听到这里，忽然说：“那你之前说你要守护的东西……是……”梅菲不语，只是看着何毕。

“我不能让他死，更别说收走他的灵魂。”梅菲咬牙。

罪人在地狱受惩罚，永不超生，除非得到恶魔的认可；好人在天堂做天使，新的灵魂由天使们创造。何毕能够以半个灵魂的状态活着，牺牲的是曾经的契约恶魔梅菲的力量。

“梅菲……”何毕有点感动了。

“别感动啊，笨蛋……没有感情的魔鬼是不会因为同情你才帮你的……”梅菲嘟嘴，“我是怕有人找你麻烦才一直跟着你的……”

天呐，真的是教科书级别的傲娇！何毕更感动了：“我说大兄弟……你牺牲一切来保护我……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要干掉我？！”

“我确实讨厌你，你为什么非得当魔王的容器？”梅菲说，“我就是吓唬你，又不是真的要干掉你，我没那本事。”

何毕捂脸，这个理由确实有些牵强，不过嘛……如果一开始梅菲没有玩脱，就不符合这家伙的性格了，迄今为止他已经给自己添了四次麻烦了！比起是他保护自己，自己更像是养了个孩子。

“……那么，我接下来还要参选魔王吗？”何毕弱弱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