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纵然决定要去雨忍村一趟，但是我还是要和水门老师谈一谈，关于那几个人的生死。

火影忍者最大的遗憾就是，最后什么都没有改变，哪怕鸣人成为火影，哪怕下一代人才辈出，什么都没改变成为一个不争的事实。

如果要改变这个遗憾，那需要走的路会更加艰难而长远，柱间基于和平的愿望成立木叶，其他忍村也都在为各自的和平奋斗，但是……真正的和平是不可能的，忍者大部分任务来源于大名，而各国的大名并不会将全部任务都交给本国的忍者，这就造成竞争。

总之里面的水有点深。

……

“如果无法和谈那么谁弱就帮谁吗？”水门老师托着下巴打瞌睡，“这种行为……失败的可能性太大了。”

“毕竟是年轻人！”我拿拨浪鼓逗鸣人，老师也懒得遮掩疲倦，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话。

“说的你好像多老一样……”说着水门老师哈哈的笑。“不过心倒是蛮好的，有理想是好事。”

“其实他们这种模式我在其他地方也见过。”我把华夏古时候的墨子的行为和老师说了一下。

“他们是如何通过改造器械来增加战斗力的？”老师的眼睛都开始发亮，忍者更多是通过锻炼查克拉来增强实力，当然也有通过外力的，但终究不多。

水门老师，我的重点是这个吗？

“哎呀，那些都不重要啦……”老师哈哈的笑起来，但是还是捉着我说了一晚上的器械，还逼着我画图，果然，不管是哪个地方，男人对于兵器的执著都改不了。

不过……弥彦他们的做法是无法得到真正的和平的，就算弥彦不死，如果长门没有开启轮回眼，他们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有理想是好的，他们需要更好的引导。

谈话最终的结果是我，凯，还有止水一同前往雨忍村，不过关于他们的生死水门老师让我自己做决定。

我自己做决定，那我当然是杀，自来也的死让鸣人很伤心，长门的行为就是欺师灭祖，更何况，自来也没有任何对不起他们的地方，他们面对自来也却一点生路都没打算留。

止水正在大街上发传单。

“新店开业打折哟！地址就是街道尽头，止水洗濯屋欢迎大家——”

凯的三观好像不停被刷新，“卡卡西——这个!”

“宇智波不是大家族吗？怎么让这么小的弄这个？”他和我咬耳朵。

我白了他一眼：“虽然是大家族，但是也要穿衣吃饭，止水的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次之后不打算再作为忍者接任务，她和止水还要生活，富岳帮助他们在这条街的尽头开了店已经算是好的。”

止水家没什么积蓄，看病不管在哪里都是巨大的耗费，如果不是富岳的帮助，他们母子的生活可能会更艰难。这就是大家族的好处。

不知道哪里触动了凯，内心戏超多的他热了盈眶的看着我：“我好感动啊，卡卡西……原来大家都不容易啊！”

你好感动和后面的不容易有逻辑关系吗？我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止水——我来帮你！”

然后我就围观两个……忍者当街拉客，尤其是凯，热情的让人尴尬，难道我先前在华夏发传单在外人面前就是这幅蠢样子吗？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止水哟，和你妈妈说，你们一定可以成功的，就算不作为忍者，也是可以赚好多钱然后给你很好的生活的，加油！青春，就是要燃烧的啊！止水，你们太厉害了。”

“真的吗前辈！”止水小脸红彤彤的，一脸仰慕的看着凯！

“那是必然的啊……”两个人激情的讨论起来。

呃……现在走开假装不认识他们还来得及吗？

然后我就发现边上和我一样尴尬的鼬……

虽然年级比止水小很多，但是家庭原因让他显得早熟很多，好歹是宇智波家的少族长，让他当街卖萌发传单……画面太美，我实在不想看啊。

带止水出任务，止水特别高兴，因为有钱还能锻炼，兴高采烈被我拐出来。

当然，带着凯和止水就意味着很多东西无法隐瞒，好在我也无意瞒着，不过一下展现太多还是不太好，好烦啊……我想回去看小说，看电视，刷小视频，玩游戏……

……

“滚开”

凯用苦无架住一个女人的刀，那姑且可以称之为女人，乱糟糟的短发，像是很久没有洗过，脸上纠结着灼烧的疤痕，一双眼睛接近猩红，眼中的怨毒渗人的很。

“你们该绕开这里的……”女人的声音很嘶哑，好像灼烧过一样。她的腰间还有一把刀，衣服过于宽大，但是能看出来是武士服。

而凯救下的是三个比我们还小的忍者。

“救命啊……救命……走开，走开——”地上的少年忍者胡乱的挥舞着苦无。

尽管已经这样，他还是坚持护着身后的三个更小的孩子。

凯不是无脑的傻子，忍者遇上这样的情况确实会绕开，但是求救的是几个孩子，我无法拦着。

“他们还是孩子！”凯说的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凯的话痨属性啥时候能改改。

“让开——”那女人嗤笑一声，严重的恨意越发明显，带着隐隐的猩红。这种情况可不太妙。

我暗中丢过去一个初级束缚咒，居然被她躲过去了!!

这个女人没有那么容易解决，“凯——救人要紧！”止水默契十足一跃而出接替凯，我和凯连背带抱带了人就走。

止水随后跟上，那个女人的打扮以及刀法都显示她并不会忍术，我和凯尽量从大树上方走，希望能甩掉她。

难得凯没有询问我为什么不战而逃，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有点危险，很像我见过的不眠者。

如果真的是，那就烦躁了，我和凯说不定不应该插手。大师父曾经说过，遇到不眠者，自行退避。

所谓不眠者，不是生者，也不是死者。他们是出于生和死之间，成为不眠者的条件也很苛刻。

和自己血脉相连之人的死，要报仇的执念支撑他们从冥界爬回来，能通过冥界，还需要具备一点，无论多强烈的恨意与怨念，内心深处必须有一点善，那点善是最后的灯，让冥界网开一面。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现在背上的人成了烫手山芋，只希望我的运气不要太差。

很快我们就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身影，这个时候可以询问一些问题。

“你们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我的问题让忙碌的凯和止水停住动作。

“卡卡西？”

最大的那个孩子明显有些慌乱，“你们是木叶的忍者吗？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小一些的孩子抱着止水递过去的吃食狼吞虎咽。

“我问你，你们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

大些的孩子崩溃似的哭了起来：“她杀了我们整个村子的人，所有人都死了，求求你们救救我们……”

我的心一沉，“你们先对她做了什么？”

凯不懂我为什么这么严厉，但是一个村子的人都被杀，他的神情也不对了。

“她是个杀人狂魔，我们也是忍者，木叶的忍者，帮帮我们，我还不想死……”说着说着其他两个孩子也开始大哭起来。

“卡卡西……”凯有些手无足措，刚才他和哪个女人对战，我也没来得及问他情况，但是看止水小心遮掩手臂，我才意识到，我说逃的时候为什么凯一句话都没说。

他的虎口被震出了血，而止水年级太小，现在手臂下垂的样子不太自然。

“哪个女人的力道太大。”

我拔出止水背后的刀，果然见上面有几个缺口。

“凯，你相信我吗？”

“你这是什么话？”

止水也默默的看向我，一脸谴责。

“这件事情我们管不了，这几个孩子，还有他们的村子，一定是发什么了什么事，而这事情，不是我们能干涉的。”

凯愕然：“卡卡西，你的意思是？”

“现在就走。”

地上坐着休息的孩子明显听到我们说的话，慌张的扑倒凯面前，“会带我们一起走吧，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我半蹲下身，和那孩子平视：“不，我们不准备带你们走，凯，止水！”

“不——不要——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老师……”凯惊讶之后就沉默了，可是止水很不理解，毕竟还是个孩子，可是不眠者这个问题，我不知从何解释。

现在只是因为不眠者的特性，就断定这些孩子并不无辜，显然不太合理，但是，不眠者是有豁免权的，从他们自彼岸归来的时候，他们就拥有冥界给的豁免权，三界退让，除非，不眠者自己放弃报仇。

止水的眼睛太澄澈，两个小一些的孩子扑倒在止水的脚下啼哭不止。

“老师……”

“我再问你一次，你们或者你们村子，有没有对那个女人做什么？”我想给止水一个交代，而不是粗暴的带他走。

“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

“他是不会说的，还是我来告诉你们。”声音沙哑的女人从丛林里走出来，“想不到还有人能想到问为什么……”

“啊——”地上的孩子惊恐的开始尖叫。

“他们杀了我的丈夫，我的老父亲，还有我的两个孩子。”女人抽出沾血的刀，在胳膊上擦拭，看刀的眼神带着诡异的温柔。

女人的话让凯和止水悚然一惊，看下地上的三个孩子，他们一脸惊恐，踉跄着向后退去。

“我的父亲是武士，丈夫是武士，丈夫难得有了假期，带着我的孩子还有父亲，打算去探望丈夫的父母，结果遇到他们的忍者村。”

“惠子和贤太的玩具被几个孩子抢过去，我父亲教育了他们几句，就被他们放火烧死……”

女人明显不想再多说，只是直直的看着逃跑的小孩：“每个人都有份，我的孩子，我的家人……如果你们能停下来问原因，那么，现在知道了原因，你们还要插手吗？”

凯和止水齐齐转头看我。

“可是你已经屠了他们村子……”

“在我的父亲被杀之后，那个村子里每个人都包庇凶手，大人们一面赔礼道歉，一面拿起刃具，贤太在我面前被杀掉——”

她的刀直直的指向逃走的小孩，“他们，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虽然女人的话没有很详细，但是我基本也能猜到，过程想必及其惨烈，要不然，这个女人不会真的成为不眠者。

我默默的让开脚步，“这件事情我们可以不管，但是您应该也察觉到了，您的力量……希望您在报仇之后不要肆意使用。”

女人从我们身边快速略过，等人走远，我能感受到凯和止水松了口气。

“老师，这样没关系吗？”

“这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事情，更何况，是他们村子先动的手。”更何况，她拥有的豁免权是最高的，上可杀七十岁老人，下可杀不满六岁的孩童，现在的权利，都是往日受的苦。

想来这个女人宁愿没有这些力量，只要家人平安即可。

凯有些沉默，像是有什么问题想不通的样子。

我慢慢的和止水说整个事情的经过，当然，有些事我猜测的，不过应该也八九不离十。

“老师，如果以后谁伤害了你，我也给你报仇！”止水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

“好啊，那你可要快点长大。”

“嗯嗯，老师，我会加油的！”